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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旧童谣间找到流传嫁接点 ——读王宜振童谣集《丫头小子唱童谣》


    新童谣流传不广,是当代儿童文学作家的困惑之一。如何打破僵局,让新童谣流传开来,值得思考和探索。王宜振入选“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的新著《丫头小子唱童谣》(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21年6月第一版),证明作者思考深入、探索成功,使新童谣具备了诸多流传因素。
    中华优秀传统童谣口耳相传,妇孺皆知,其原因众多,排除时代因素,创作手法至关重要。作者博古通今,汲取传统童谣精华,创新推出童谣佳作。《丫头小子唱童谣》中的许多作品,无疑在新旧童谣间找到了流传嫁接点:
    一是形式特色化。摇篮曲、数数歌、问答歌、连锁调、颠倒歌、字头歌、谜语歌等形式,三字和六字句式,比拟、夸张、摹状、顶针、反复、排比等手法,凸显传统特色。作者无疑深谙此理,信手拈来,为我所用。《蝴蝶歌》的六字句式和叠词,《做梦谣》的四字句式和顶针手法,《颠倒谣》中的滑稽方式,仿佛传统童谣的回归。但作者并非简单复古,而是汲取传统精华,与时代无缝接轨,创作出富含维生素和钙片的新童谣,为孩子们提供成长正能量。如《大姐二姐去赶集》于传统挑梨赶集故事中融入现代元素和节粮要求,不但隐含表达“不守规矩要受惩罚”之道,且蕴含“凡事反求诸己”的人生哲学,使童谣达到了罕见的新境界。
    二是叙述故事化。传统童谣故事性强,即使有的缺乏完整故事,也有情节片断或典型场景,切合孩子们爱听故事的天性。作者的新童谣尤以故事见长。《小蝴蝶进花园》讲友情温暖,《花瓣谣》讲巧用万物,《大脚和小脚》讲邻里文明……长达24句的《找雪人》讲述“我”到处寻找融化了的小雪人,最后还是在雪人站立的“脚窝”处找到了,结果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虽然故事方式是传统的,但故事主角是童话的,故事内核是现代的,故事基调是健康的,故事描写是细腻的。作者笔下,故事新鲜有趣,细节刻画生动,新童谣散发出传统童谣的魅力,焕发出时代精神的光芒,做到了弘扬传统,推陈出新。
    三是内容生活化。童谣出自民间,源于百姓生活。童谣内容是否生活化,影响着新童谣的流传度。作者明白,新生活不同于旧生活,作品必须笔随时代赋新歌,反映时代特色和崭新风貌,帮奶奶“捉”走脸上汗珠的《大蒲扇》,在纸上弯弯曲曲“变”小花狗的《小蜡笔》等可见一斑。即使反映自然现象的童谣,也尽量挖掘时代内涵,倾注爱憎情感。如《小河的花》采用传统三字句式,仅用18个字,就在风吹河面泛起朵朵浪花的形象画面中,热情讴歌了风婆婆为代表的劳动人民,不愧为古为今用的典范。
    四是表达浅语化。童谣口耳相传,属于听觉艺术。童谣表达浅语化是重要的流传因素。作者摒弃生硬书面语,采用亲切熟悉口语。即使富含思想能量的作品,语言也浅白如话但耐人寻味,流畅自然如小河淌水,浑然一体似糖融牛奶。叠词是浅语明显的外在表现,符合婴幼儿牙牙学语的实际。作品中诸如“蝴蝶蝴蝶落落,给个花瓣坐坐;蝴蝶蝴蝶笑笑,给个花瓣抱抱……”(《蝴蝶歌》)等浅语运用,琅琅上口,音乐感强,童谣味浓,孩童诵读时摇头晃脑的状态似乎历历在目,为作品增色不少。
    五是情感谐趣化。童谣童谣,姓童名谣。童即童心童真童趣。童心是童谣本色,童真是童谣外衣,童趣是童谣性格。童谣缺乏童趣,犹如花不香、果不甜、鱼不游、蝶不舞,索然无味。作者注重从多方面生发童趣:或源自生活现象,如《两个呼噜噜》;或源自丰富想象,如《太阳谣》;或源自巧妙构思,如《改外号》;或源自精妙比喻,如《小贝壳》;或源自诗意表达,如《小石头》;或源自悬念手法,如《老虎来了》;或源自顶针运用和思维跳跃,如《田鼠坏》等等,令读者在优美动听的故事或不断变幻的场景中享受童谣带来的无穷乐趣。
    以童诗见长的王宜振在童谣创作方面有独立思考、艰辛探索和丰硕成果,值得敬佩和仿效。希望更多作者加入研究传统童谣并推陈出新的队伍中来,让新童谣流传开来,为孩子们喜闻乐见,充分发挥新童谣娱乐、审美、益智、育人、助学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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