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个会特别有感触。因为在这三十年里,我在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出了两本厚厚的“梦书”:《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和《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一梦三十年,这两本梦书,都和一个人,一个出版社有关系——那就是秋林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当然,也和一群人,一个中国儿童文学的新潮有关系。 当年《新潮儿童文学丛书》出版,我和常新港编选的是《中国少年探险小说选》。其中唯一的一本原创长篇小说,就是《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在那个文学变革的时代提出回归艺术的正道,后来被中国儿童文学的实践证明是正确的。尊重个性、文学变法,是那个时代文学的潮流。 三十年前年轻的我们,就是抱着这样一种“以身试法”的精神,去投入创作实践的。当时这样的一种创新,包括其文本、体裁,以及我提出的“梦幻体长篇小说”的概念,鲜有人评论。以致于在九十年代中国作协全国优秀儿童文学评奖时,《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是以系列短篇小说这样的名义获奖的。 今天使我感动的是,高洪波先生为梦书写了热情真挚的序言,许多评论家也都给予了很多的肯定与鼓励。我最感动的是当年年轻的秋林的眼光与魄力。三十年后我们再度合作,秉承的仍然是当年新潮文学运动的精神。我很珍惜这样的历史机遇,这是对我创作潜力的又一次激发。三十年后再次创作一百个今天孩子的梦,对于我个人来说无疑是一次挑战。但是,一个在长江边拉纤长大的汉子,是不惧挑战,或者说是喜欢挑战的。 我的调查和研究,首先是深入到学校里去。另外我还通过很多微信群、妈妈群、读者群去征求意见,看看今天的孩子们在想什么,他们的欢乐、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担忧。我惊异地发现,三十年过去了,我们的物质生活极大改善了,但是有一些问题仍然存在,比如说应试教育带来的困扰和压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严重了。 去年的12月18号,五十万字的梦书终于写完了,我就背着几个桃源的大丝瓜,来到南昌。这些丝瓜,是我闭关写作之初,在那个山里种下的。写完以后,大雪纷飞,丝瓜已经高高挂在树上了,我专门摘下来,送给秋林做纪念。那个时候,我没想到我们今年还可以继续在井冈山开这样一个会。一梦三十年,新潮仍澎湃。历史不但检验了庐山会议的价值,检验了新潮的生命力,同时也检验了一个人和一群人的品格与情谊。 在新的《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里,我强调了孩子梦的差异性,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更多地学会直面现实的差异、苦难和挫折,学会去当水手,去迎接自己人生的风和雨,这也是我写新的《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的初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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