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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句式的语法意义新解及其启示(6)


    六、几点启示
    “除了”句式的整体语法意义,我们可以归纳为:在暂且撇开A的前提下,强调B与A存在复杂的语义联系,包括对立、叠加、排他和唯一四类。从这一比较研究中,我们从方法论上还可以归纳出五点:
    (一)句式研究往往涉及到方方面面,因而要把全句(前项A与后项B)看作一个整体,而不仅仅限于对句子的局部(A或者B)进行分析,即必须具有“整体意识”。
    (二)我们研究的对象不是孤立的,它往往跟句子里某个词或者结构形成互动机制,因此必须要既从A看B,还要从B看A,在相互制约、相互作用情况下进行双向考察,即具有“互动机制”。
    (三)无论是对虚词还是对句式进行研究,都不能就事论事,必须联系:(1)句子的修饰语;(2)上下文;(3)大语境;(4)说话人的认知思路,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句式和虚词,即必须具有“背景观念”。
    (四)句式语法意义的诠释,要从各个角度考察。不同的角度可能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所以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从而在比较中得出比较可靠的结论,即需要“变换视角”。
    (五)句式内部往往可能有几种小类型,我们不仅要归纳出它们共同的句法意义,尤其要挖掘其中的个性特色。不仅如此,还需要找出具有区别的标记性特征,即寻找“标记印证”。
    描写某个句式的语法意义是一件相当有意思,也是颇具难度的事情。我们既要尊重前人的研究成果,也不要迷信前人,不要盲目崇拜权威,重要的是发现问题,独立思考,尽可能地寻找语义诠释新的切入点,并且找到形式上的印证。
    初稿曾在“第二届句式研究国际研讨会”(2015年12月,上海)上宣读,会后根据与会学者和《语文研究》编辑部的修改意见进行了修改,谨致谢忱。
    原文参考文献:
    [1]郭婷婷.语言与语言学研究[M].武汉:武汉理工大学出版社,2009(5).
    [2]吕叔湘,等.现代汉语八百词[M].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3]沈开木.“除”字句的探索[J].汉语学习,1998(2).
    [4]熊文.“除了……”一式的汉英对比及思考[J].上海大学学报,2000(1).
    [5]郑懿德,陈亚川.“除了……之外”用法研究[J].中国语文,19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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