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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文学院院长程士庆:我最高兴的是参与到浙江文学的历史创造中去

http://www.newdu.com 2021-12-09 钱江晚报 张瑾华 参加讨论

    关键词:程士庆 浙江文学
    
    程士庆上任后,在浙江文学馆工地。
    时隔多年,浙江家作家协会所属浙江文学院在2013年首任院长盛子潮早逝后一直空缺的位置,终于迎来了新一任的院长,新院长程士庆已经从广州回到杭州,走马上任,同时,他还担任新建浙江文学馆的首任馆长。
    已是2021年的最后一个月,新的一年,新的院长,新的馆长,新的文学征程。
    作为一名出版人,“金牌推手”是程士庆在担任花城出版社总编时的角色,担任浙江文学院院长,特别是新角色浙江文学馆馆长之后,他会怎样当一名浙江文学的推手呢?
    “这次回到杭州后,整理家里的图书,不经意翻出了当年巴金老人为我这个初出茅庐刚大学毕业的小友题赠的《家》《春》《秋》。正好前些日子我在北京学习时,去看了中国现代文学馆,大家也都知道,中国现代文学馆是巴金老人一手倡议推动才呱呱落地的。所以这几天我老在想,晚年非常喜欢杭州而且其祖上也与浙江有相当渊源的巴金老人,在西湖边是否也曾生出过一个念头:在这美丽的文化之邦应该有一座与之相称的浙江文学馆呢?我是非常愿意相信巴金老人家是有这种闪念的。在接下来工作中,我将以巴金老人殷切的目光来鞭策自己。”
    作为一个从杭州二中免试保送南京大学中文系并毕业后曾在杭州工作20多年的浙江人,程士庆重返杭州,在任职会议上难掩激动之情,称这是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也是最后一战”。这几天,回到杭州后的程士庆,正抓紧时间看浙江作家作品,跑浙江文学馆工地。
    他借用鲁迅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单是说不行,要紧的是做。”是的,只有行动才能开始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
    今天(12月7日),他要马不停蹄去湖州,主持一场新荷计划提升和浙江文学馆建设的恳谈会,百忙之间,这位新任浙江文学院院长、浙江文学馆馆长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且让我们的读者朋友来一起认识一下程士庆,这位很有想法、总是充满激情的“永远的年轻人”。
    以下,是钱江晚报记者与浙江文学院院长、浙江文学馆馆长程士庆的对话——
    【作为走南闯北的归来者,谈谈浙江文学】
    钱江晚报:又一年岁末了,您已经从广州回到杭州,说一说您对浙江文学的实力有怎样的了解?
    程士庆:你提到关于对浙江文学实力的问题,正好浙江省作协党组书记臧军同志最近在宣讲19届6中全会精神时透露了一个信息,就是近期要召开的全国作代会代表的名额分配,上届总的代表名额大概是900多名,分给浙江的代表名额是28名,这次呢,总的代表名额没有变。还是跟上次一样900多名,但是浙江的代表名额却增加到41名,我想这个数字的大幅增加,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近年来浙江文学取得的成绩吧。
    以我个人视野来看,这几年浙江的影视文学、网络文学和儿童文学应该说是比较突出的,像儿童文学,是浙江历来的强项,而且是属于产业链完整的,据我所知,浙江每年都召开儿童文学年会,涌现出一波波优秀儿童文学作家,浙江少儿出版社在全国童书出版的地位长期保持第一梯队,再加上浙师大在全国率先成立的儿童文学研究所,这相当于产销研一体化,是全国少见的。影视文学更不用说了,这两年浙江的影视产业在全国的影响力非常巨大,其中有相当数量是浙江本土作家作品改编或直接编剧。再加上网络文学,浙江在全国范围率先成立了省级网络作家协会,浙江省作协党组副书记曹启文同志担任主席,我听说了一个比喻:当年中国现代文学浙江占了半壁江山,那么现在可以说在中国的网络文学,浙江同样也占了半壁江山。
    钱江晚报:作为花城出版社总编时,您曾跟哪些浙江作家合作过?
    程士庆:我是2015年从浙江去到广东出版集团,2016到花城出版社任总编辑,一到出版社工作,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浙江作家资源的开发,从出版社的角度,可能更考虑市场效应推出了一些浙江作家的作品,比如说像海飞这样横跨纯文学界和类型文学的作家,他的《惊蛰》在花城出版后入围了“中国好书”年度榜;我个人最有成就感的就是一手推动出版鲁引弓产生巨大社会影响的包括《小欢喜》、《小舍得》的“中国教育四重奏”;其他还有像网络文学的大咖夏烈和管平潮的图书;列入孙建江老师帮我主编的“小花城儿童文学原创书系”的就有祁媛等好几位浙江儿童文学作家;也有几位浙江的文学素人也在花城出版了作品。另外花城出版社办有《花城》和《随笔》两份名刊,我还兼任了《随笔》主编,也发表了十余位浙江老中青作家的作品,这些是令我感到欣慰的,也算给家乡的见面礼。
    钱江晚报:有没有想过,您回到杭州了,要继续换种身份当浙江文学的推手?
    程士庆:说我是推手,不如寄希望于在建的浙江文学馆,这也是我此次回来承担的主要任务,我强烈预感浙江文学馆建成后肯定会极大改变整个浙江文学的生态。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理解浙江文学馆主要的功能是汇聚全国乃至世界的优质文学资源落户到浙江,也就是“引进来”,而浙江文学院完全可以依托浙江文学馆这个平台,把更多浙江作家推向全国乃至世界,也就是“推出去”。定位为“国际领先、国内示范、特色鲜明”的浙江文学馆是目前规模仅次于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单体建筑,虽是省级文学馆,但将有三大“国”字头加持:中国国际写作中心、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创作研究中心和新时代文学大数据中心。目前我们正在进行头脑风暴的展陈设计,设定目标是要打造成为吸引年轻人的文学打卡地标。浙江文学馆建成后会有驻馆作家的安排,同时也考虑跟一些著名出版社和文学大刊名刊进行合作,欢迎他们到我们文学馆来设立工作室,我想通过这些努力,浙江文学馆建成以后必将成为浙江文学的有力推手。
    【作为曾经的文学青年,谈谈文学这件事】
    钱江晚报:您这一代人是将文学作为理想的,现在您认为文学的大环境如何?文学在当下的作用是什么?
    程士庆:至于谈到文学的理想,我这次从广州回到杭州,从个人收入上讲是差了一大截,但我内心充满了喜悦,非常荣幸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能够投入到浙江文学馆这样一件承载了几代浙江文学界光荣与梦想的具有开创历史意义的大事件。我在花城出版社工作时,曾陪著名作家韩少功老师来领过贵报社主办的春风图书榜大奖,一路上我都在说自己很遗憾当年没有能够像当年我的同龄人现《诗刊》主编李少君那样追随韩老师创海南,错过了一段荡气回肠可写入历史的最好遭际,我甚至开玩笑自嘲之所以自己很早就出道发表作品出书加入中国作协,但创作却停顿下来成了“起大早赶晚集”,正是因为年轻时缺乏了闯世界的勇气,也就没有了创作的源头活水!所以这几天我跟浙江文学馆过五关斩六将考进来的年轻人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们要珍惜已在手上的机遇啊!
    钱江晚报:您个人喜欢哪些作家?
    程士庆:我是一个郁达夫控,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在学生时代创作的时候,非常喜欢像郁达夫这样的一种自述体的文字。俄罗斯作家普宁的《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可谓是我文青时代的枕边书,我觉得他的文字非常有魅力,直达人心,直抵内心深处的东西。还有像茨威格、罗曼-罗兰和村上春树的作品,我可能比较喜欢的就是从自我出发,对心灵的深度发掘。
    这点你可以从我当年大学时代写的一篇很有影响的长篇校园散文就可以看出来,文章题目叫《20岁的坦白》,这篇文章在当时的青年人当中影响力非常大,《散文选刊》也转载了,甚至有评论家将我与写了《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的上海交大理科女生曹明华相提并论。从这题目就看出来,我可能比较喜欢这种带有自我心灵剖析的作品。有意思的是,我在花城出版社最后策划组稿的名家作品,也是以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一举成名的女作家虹影的新作《月光武士》,为此我还把虹影此前的长篇小说干脆一口气统编为“虹影长篇小说定本全编系列”,直到我离开时还在陆续出版,成为我对花城的最后牵挂。
    对了,浙江的作家我的老师辈谢鲁渤的作品我也是比较喜欢,还有像出自山西很有书卷气的蒋韵老师作品,以及近来大火的李洱《应物兄》,我觉得他的作品确实有知识分子的人文气息,包括之前在“《花城》首发”的《花腔》。
    老一辈作家中我很喜欢张贤亮的作品,当年他的《绿化树》等,我读来非常震撼,最后想再举一个作家,就是田中禾老师,几年前他的长篇新作《模糊》先到了《花城》杂志,因种种原因未能刊发,但我看后一直袅绕不去,终于在去年底把这部作品出了书,我真诚推荐给你和广大读者,这部长篇小说是我在花城出版社五年间签发的上千部书稿里边最为打动我的。
    【作为一个杭州人,谈谈江南文化】
    钱江晚报:您先是在杭州工作,后来去广州工作,现在回到了杭州,出去,归来,您对江南文化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浙江文学未来在振兴江南文化方面,您有没有想过可以做点什么?
    程士庆:你讲到我的经历,对江南文化有什么理解,是这样的,我祖籍浙江衢州,生在上海,小时候父母大学毕业从上海分到北方保定工作,就是现在的雄安,所以我小时候跟父母在北方保定长大,然后小学初中又到上海跟了爷爷奶奶生活,然后高中我父母调回杭州了,我就到杭州读杭二中,大学保送到南京大学中文系,1989年大学毕业后分到浙江省文联工作,在省文联工作了将近20年,期间在组联部搞过外事,办过《少年儿童故事报》和《山海经》杂志,2008年去了浙江省体育局体坛报社,然后2015年就去了广东出版集团,先是到时代传媒,2016年到花城出版社工作,现在又从广东回到了杭州,有机会参与到浙江文学院特别是浙江文学馆的建设。
    我这样的经历,因为进进出出,对江南文化的理解会有一些自己的特别感触,前段时间正好我们在讨论浙江文学馆的现代文学展陈,正好讲到鲁迅的民族魂,浙大中文系教授、鲁迅研究会会长黄健教授提出一个观点,我非常赞成,他提出“越魂“的概念,鲁迅是从“越魂”到民族魂,我就觉得我们对江南文化的理解可以更开阔一些,我觉得“越魂”这个概念的提出就是非常好的,我们浙江就是越人的后代,那么“越魂”里面,不完全是传统理解江南是柔美,或者说精致这些,也是有骨骼的,有骨头的,有骨气的啊,所以才会涌现出像鲁迅这样的文学大家,成为民族魂,所以我觉得我们对江南文化的理解,可能还要更多一些去挖掘,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江南文化,我们需要挖掘江南文化一些内在的,更深层的东西。
    钱江晚报:听说你一回来行李都没整理,就在抓紧读浙江作家的作品?
    程士庆:哈,没那么夸张,主要是刚回来到岗后头绪比较多,不过有时间我是在集中看看浙江作家的作品,特别是浙江文学院已实施了近十年的“新荷计划”培养的青年作家作品,刚才讲到浙江的影视文学,网络文学,儿童文学等领域这几年风生水起,其实纯文学这块领域浙江也不乏一些优秀的作家,譬如作品很有影响的就有张忌《南货店》,他就是新荷作家的优秀代表。也许总体如你所说的江南文化的一个特点,比较讲求文字的精美、精巧和灵动,这方面可能确实也是我们浙江作家的所长,但是我想我们的浙江作家应该是有这个“越魂”在的,我相信浙江作家一定能写出与新时代相衬的史诗级作品,家乡人民也期待更多出自浙江作家笔下的《大江大河》,对此我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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