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根据舞台剧”尔“改编的电影,在以往的印象、传播中,李准基秀丽妩媚的形象挂靠着”王的男人“这样一个”身份“成为重点,隐约透露的”男宠“噱头戏剧又吸睛,事实上,这部电影跟情色无关,反而是一部真实残忍的生活剧。 李准基扮演的孔吉是一个”贱民“,其实按照戏子在那个年代的地位,他比所谓的”贱民“还要如同草芥。当一个人没有能力自保,一切的拥有便都是灾祸来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容颜秀美身份卑微的街头优伶,动人的容色不仅不能给他带来安稳温暖,反而有次让他成为所谓的有身份的人的玩物。不幸中的万幸,是他身边有一个护着他的人。王的男人影评 孔吉与长生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许相依为命若骨血至亲,或者你侬我侬两相倾心,但无论只是兄弟或者是情人,他们之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身份定位,而是尘世飘零、依偎不离的那份相依相伴。 十多年前的电影,如今再看场景画面都有一些粗糙,但却真实。无论是两人街头卖艺演出内容的低俗哗众,还是场景、服装、道具,都带着一种不过分雕琢加工的写实风格。与电影剧情中始终若有若无的那么几分暧昧相比,孔吉和长生,孔吉和燕山君之间的感情戏份才更动人。 曾经交心托命的两个人,在高高的宫墙之中,渐渐生了裂痕,但一份真情一片真心,生死面前依然滚烫赤真。孔吉和长生,宫外是博人哄笑求一份餐饭暖衣的优伶艺人,宫内,也不过是小心翼翼挣扎自保的蝼蚁罢了。君王一怒,血流千里,强者的眼中看不到弱者的痛。就像万物之灵的人,落脚之时哪个又会顾忌脚下的弱小生灵? 孔吉和长生两个人的性格一柔一刚,孔吉的身上有着一份被长期压迫而形成的柔顺和小心,长生则从出场就不断在抗争,救孔吉杀班主、演出讽刺君王宠妃的滑稽戏、被杖刑时不求饶反斥责官员昏庸……他告诉孔吉,有些东西是不能出卖的! 高高在上的燕山君性格暴虐,喜怒无常、动辄杀人,他看似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但究根论底,却是被权势玩弄在掌心的可怜虫。帝王的悲哀,在他身上得到了更典型的展现。富有天下却保不住自己的至亲,母亲的死成为他性格里埋藏的炸弹,定是不定时都要爆一爆,伤己伤人。 当他高坐在王座之上,看着面前匍伏跪拜的各色人群,黑压压的头顶、恭敬低伏,却看不穿人心。最富有的帝王,恰恰是最穷的人。来自宫外的孔吉是他唯一可以放心的慰藉,与其说他是喜欢了孔吉的容色,倒不如说他是爱上了跟孔吉相处时那份不用猜心的放松。在他面前,他可以孩子似的哭泣放纵。 孔吉、长生、燕山君,三个人三种性格,其实也是三种面对人生磨难的态度。王的男人影评 孔吉是一种妥协,他用乖顺来服从命运的安排,不管加诸在身上的是什么,活下去是最重要的;燕山君则是病态的存在,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变态,他很明显是后者;而长生,是最积极向上的。他坚守的是一份尊严,命如草芥,身份卑贱,可是,头始终不曾低下。强权富贵算什么,比不上一份不曾放弃的骄傲。所以,他的名字是长生,因为他的这种面对人生磨难的态度,确实应该万世长生。 很多时候,抗拒总会付出一些代价的。长生被烙瞎双眼,可真正有用的东西常常不是用眼睛去看。 电影即将结束的时候,孔吉也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抗争,虽然,他的方式依然偏于消极。但是,千古艰难惟一死,可以忍受一切羞辱也要活着的孔吉愿意为了长生放弃生命,对他来说恰是最激烈的反抗。 高绳上两人渐渐靠近,那纵身一跃之后转出的天宽地阔,瞬间勾得人落泪。如果放在小说里,这个结局该属于开放式结局。你心里想让他们逃出宫禁,在无边的天地中自由行进,那他们就是这样的;如果,你觉得他们用生命的结束开启了灵魂的自由,也是一种HE。因为对这两个人来说,生而相依、死而相系,只是两种不同的在一起的形式。 篇二 “王的男人”和其实王没太大关系,它不过是两个男人的爱情悲剧而已。 从一开始,长生和孔吉就注定了是苦命鸳鸯。长生对孔吉的爱,有着兄长一般的关怀,同样也有着爱人一般的嫉妒。长生是内敛沉默的,他和孔吉的爱是隐藏在残酷现实中唯一让人聊以慰藉的希望。可是悲剧却不会因为爱而有所改变,因为长生和孔吉心里都还有着另一个梦,那就是戏。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在这一场人生悲喜剧中,无论长生还是孔吉,甚至是至高无上的王,也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长生和孔吉相约“下辈子我还要唱戏。”,戏之于普罗大众,是娱乐的工具,而戏之于长生和孔吉,除了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更多的是一种理想。长生与孔吉,一个有着精湛的技艺与舞台掌控力,另一个有着天生一副如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和妖娆的身段,他们两人注定了为戏而生,而这也是悲剧的根源。试想一下,如果长生与孔吉没有在市集表演讥讽燕山王的戏而被太监带入宫中进而遇见了燕山王本人,那么他们俩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么?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戏是俩人赖以生存的谋生之道,而只要他们还在演着戏,就总会有龙阳之癖的权贵觊觎着孔吉的美貌,而除了逃亡,长生已别无他法,所以这注定了两人的悲剧命运。 长生与孔吉,一种似兄弟似恋人的暧昧情愫在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王的男人影评 戏,对于燕山王又何尝不是一个美丽的梦,他对戏班子表演的痴迷实际是对现实的逃避。母亲被赐毒而亡,文武百官又经常拿出先帝立律之类来与之抗衡,燕山王因此沉浸在丧母之痛和无实权的愤怒之中,而戏则成了其情感最好的释放通道,难怪他会痴迷于戏,这和南唐后主李煜寄情于诗词,明熹宗朱由校痴迷于木工活没有本质的区别,至高无上的权力并不是他们想要的,艺术才是他们真正的精神寄托。 在影片的开头,一幅幅水墨画勾勒出了在朝鲜王朝靠“卖笑”为生的戏子们颠沛流离的生活画卷。戏子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过着贫苦百姓的生活,却要看似光鲜亮丽或者滑稽可笑的演绎着别人的悲喜。而正是戏班子全情投入的表演,让燕山王分辨不清什么是戏什么是现实,把本是男儿身的孔吉当做了女人。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燕山王并非有龙阳之癖,也许只是因为孔吉长相太过阴柔,加之其精湛的表演,让燕山王入戏太深而已。 在朝鲜王朝的史料中记载的燕山王是一个暴君,而在本片中却多了些许人情味,至少他敢于杀一儆百的惩治贪官是非常难得的行为,当然这也得力于戏班子一帮人卖力的表演。只是其悲剧的命运并不会因为其为数不多的善举而得到改变,暴君终究难以服众,他不过是历史长卷中匆匆带过的一个姓名而已。 如果有来生,长生和孔吉还要唱戏,而燕山王估计也愿做一个演尽世间悲喜的戏子,也不愿再成为一个暴虐的王。王的男人影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