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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论“死”,是为了更好地“生”

http://www.newdu.com 2018-09-04 文艺报 朱 瑞 参加讨论

    一直以来,我们有两种教育都做得不好,一个是生命教育,一个是死亡教育。
    2016年5月,央视主持人白岩松在一个有关医学使命的圆桌会上曾公开表示,中国人讨论死亡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学生,因为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死亡教育。
    我们从数千年起就为长者讳,为尊者讳,也为死亡讳,所以人死了我们不说死了,说“老掉了”,说“驾鹤西游”了。我们在美化死亡,至少也是为死亡涂上一层不那么哀伤的色彩。
    因为,在生命的两极里,就惯常来说,出生是创造,是新事物,是令人振奋的;而死亡是陨灭,是消逝,是令人悲伤的。入土为安也罢,厚养薄葬也好,人死了便是死了,再无知觉。臧克家在诗里写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也只是精神不朽。
    必须明了的是,正是由于“死”的不可逆性和必然性,我们才对“生”的美丽和无限可能更为珍视。我们谈论“死”,是为了更好地“生”。
    告别的一天终会来临,无论那时你风华正茂抑或垂垂老矣——正如蒋林在其新书《最好的告别》中写到的一老一少两个人共同面对死亡的情景。无论是晚年身患肺癌的凌先生,还是年仅10岁便被神经母细胞瘤折磨的男孩小可,死神在任何人面前铺就的路,都是不容隳突的。
    无人生还。
    于是,在思考生命意义的同时,我们也不可避免地要思考,以怎样的方式告别生命,才是个人最想要的。这便涉及选择的问题。如果有机会选择一种死亡方式,你怎么选?或者,你是否也会像书中的主人公凌先生一样,尝试为自己最爱的人实施安乐死?
    蒋林在书中提出的临终关怀和安乐死的问题,也着实使我想到一些东西。前者让我想起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所述的:“一个幸福晚年的秘决不是别的,而是与孤独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后者则使我重温了心理学上的“海因兹困境”。
    临终关怀,关怀的不止是人的身体健康,更关怀人在临终前的精神与心理健康。如书中的主人公凌先生一样,许多长者在晚年都会有强烈的孤独感,即便子孙绕膝,也难以消除。这大抵在于每一代人都是在做历史要求这一代人干的事,无法跳脱,所以哪怕薪火相传,每一代人却都有自己的独特性。因此,临终关怀的一个重要课题便是如何疏解生命内心的孤独与落寞,使其在有限的时间内感受到温暖,消减遗憾,从而获得平静、安详,这也是对生命最好的告别。
    另一方面,安乐死所涉及的伦理、法律的困境问题,与海因兹该不该偷药的争论多少有些相似。《最好的告别》以主人公尝试为妻子实施安乐死却失败的事件开头,又以男孩的母亲为男孩小可成功实施安乐死结尾,将安乐死这个涉及多重社会因素的话题推到我们面前,也不由得让人重新思考生命的尊严、民风习俗、孝道等许多问题。
    书中一个值得人深思的情节是,不久于世的凌先生与男孩小可一起,两个人都为自己办了追悼会,他们不止共同经历着走向死亡的过程,而且也共同体验了人死后才会被动经历的仪式,庄重而意义非凡。
    正如作者自己所言,与其说这是一本关于死亡和临终关怀的小说,莫不如说这是一本关于生命关怀的小说。每个人来到世上,就是踏上了一段旅程,我们为生得灿烂而骄傲,也为死得平和而心安。
    逝者往已,生者如斯。生死之间的一切,便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最好的告别》,蒋林著,四川文艺出版社2018年7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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