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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创作不只是一场“书写游戏”

http://www.newdu.com 2018-02-22 解放日报 刘金祥 参加讨论


    ■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文学都不应是作家文学趣味的简单摹绘和语言技巧的单向度展现,更不应成为蔑视文学本质属性和基本功能的书写游戏
    ■当文学创作成为一种游戏的时候,作家及其作品无疑会在新时代鲜活生动的社会实践面前闭上眼睛,一切文学构思都在臆想的自我感觉中孕育和生成,把握新时代的脉搏走向和弘扬现实主义精神,也就成为一句无法兑现的空话
    ■文学界既极力推崇内涵真挚丰赡、形式卓异新颖的精品佳作,也充分鼓励对艺术创作进行坚持不懈、脚踏实地的探索追求。但是,要提高文学创作的内在品质,凭借自我欣赏的游戏文学肯定是行不通的;相反,必须尽快从如醉如痴的文学游戏实验中摆脱出来,虔诚地面对生活,真诚地面对时代
    时下中国文学在现实生活中的境遇,包括创作的文化影响、社会影响和受众共鸣,文学家的鱼龙混杂和心态浮摇,再度表明文学创作正处于越来越趋于边缘的位置,而人们也习惯于将严肃文学式微的现状,与社会心理浮躁、市场经济畸变、时尚文化喧嚣和新型媒介突起等因由紧密相连。但在诸多因素中,作为文学创作主体的作家所起的作用,却经常被文学界和学术界有意识地忽略和淡忘。
    “文学花招”贬损了当代文学的形象和品性
    事实上,作家对于文学创作的立场和态度直接决定着作品的命运,从而也间接决定着文学在社会生活中的价值和地位。
    英国著名文艺理论家约翰・凯里在 《艺术有什么用》一书中认为:“文学不像其他艺术,它能够进行自我反思和批判,能够完全否定文学”,并在批评萨特作品的一篇文章中,尖锐地指出“他(萨特)正在用所有的文学花招来否定文学毁灭文学”。反观近年来我国的文学创作,尽管涌现出一批文质兼美、形神俱佳的优秀作品,甚至不乏可能传承后世的经典之作,但从整体情势看,很多作品的形态和状貌都带有游戏色彩,如同约翰・凯里所说“明显的是以一种游戏态度并以一种游戏方式生产出来的”,这不仅体现在社会转轨变型的过程中,中国当代某些作家在自己创作实践中,以各种“文学花招”损毁和贬抑现当代文学的光鲜形象和庄重品性,而且,这些“文学花招”也成为影响文学繁荣发展的众多因素中比较重要的一个方面,因为“文本游戏”(巴赫金语)会使文学创作活动变得诡异虚幻甚至偏离本源。
    在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的人文启蒙和文学崛起后,我国当代作家对于文学的语言技巧已经有了足够掌握和娴熟运用,他们在得心应手地表情达意的同时,于叙述策略中越来越多地糅进文字游戏,致使文学作品的艺术魅力大打折扣。作为语言文字艺术,文学固然具有文字语言属性,更是人生与社会、文化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能够以文学之思之艺之言反映现实、表现作家的心灵世界,因此,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文学都不应是作家文学趣味的简单摹绘和语言技巧的单向度展现,更不应成为蔑视文学本质属性和基本功能的书写游戏。假如一个作家不看重创作主旨,不注重作品思想内涵,秉持一种消遣心理和游戏心态,把心思和精力全部投放在文字表述和语言技巧上,一味追求策略的后现代和形式的花俏,其最终结果必然是削弱甚至丢弃作品赖以存在的根本。
    耽于文字游戏,使作品在现实面前闭上了眼睛
    我们知道,游戏是人类的一种具有本能性质的娱乐活动,其具有摒弃外界现实因素干扰的社会属性。一个喜乐贪玩的稚子孩童,当他全神贯注地陷入他所制造的极为诱人的娱乐游戏中时,他的神情将是非常专注、非常超然的,他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不予理睬,他的心神、心绪和心境处于一种高度自由的状态,此时他的生命也成为游戏的一部分,那种痴迷、那种执着、那种漠视一切的极端投入,往往令成年人感到诧异和惊奇。当下的中国文坛,已经和正在高速并海量地生产如同稚子游戏般的游戏文学,这种游戏文学完全基于作家自身的喜好和乐趣,基本不考虑读者的精神需求、审美习惯、鉴赏心理和文化素养,特别是创作者们游戏得十分超然和陶醉,以致于游戏文学已内化为游戏者的创作心态与生活方式。由儿童的娱乐游戏引申开去,我们不难猜测和推断,当文学创作仅仅成为一种游戏的时候,作家及其作品无疑会在新时代鲜活生动的社会实践面前闭上眼睛,一切文学构思都在臆想的自我感觉中孕育和生成,把握新时代的脉搏走向和弘扬现实主义精神,也就成为一句无法兑现的空话。
    游戏文学的主要特点是,文学形式被极端个人化,文字成为魔术师手中的道具被随意变换花样,语言表达技巧置换并替代了作家的人生经验、智慧和情趣,语言不再是实现目的的手段而成为目的本身,成为作家自我表现的代名词。尤其要清醒地看到,这种文学游戏目前已陷入自我重复之中,袒露出疲态和窘状――聪明的读者拱手揖别、敬而远之,痴心的批评家们被语言折磨得叫苦不迭、退避三舍,这也从反面印证了文学游戏的日暮途穷和游戏道具的陈旧钝拙。即便出现了某种转机,偏偏还有少数作家依旧标榜文学游戏是在“玩真格儿”,依然宣称文学游戏是“凭感觉的真实”,某些评论家也随声附和:文学游戏家们透过游戏表象所展示的是逻辑和理性,是对历史和人生的深度思考,是在内外宇宙间对生命真谛的深刻探寻,这种谋妄逐虚的诡辩和煞有介事的配合,如同空中楼阁没有坚实大地作依附一样,缺少信服感和说服力。
    不排斥语言的创新丰赡,却应警惕无边的游戏与虚无
    一直以来,文学界既极力推崇内涵真挚丰赡、形式卓异新颖的精品佳作,也充分鼓励对艺术创作进行坚持不懈、脚踏实地的探索追求。但是,要提高文学创作的内在品质,凭借自我欣赏的游戏文学肯定是行不通的;相反,必须尽快从如醉如痴的文学游戏实验中摆脱出来,虔诚地面对生活,真诚地面对时代。
    我们从不否认语言是文学叙事的基本工具,任何一位作家都是通过语言这一手段来达到叙事目的的,因而完全有必要从语言表述形式的新异化、陌生化和艺术化的角度出发,打破某些传统的语法修辞规范,通过简约繁复的语式开启点绘审美者的艺术思维,达到生面别开的审美效果。但目前问题的症结在于,很多作家把社会吁求、读者反应和外界评价全部拒之门外,迷恋自己天马行空、脑洞大开的文学游戏,加之长期不闻世事的闭隘生活,导致其作品陷入自我闭环,难以在现实中找到文化知音、形成社会共鸣。也许此刻仍有一些批评家戚戚然愤愤然,似有为游戏文学打抱不平的凛然姿态,意欲义正辞严地指出不在于文学游戏作品难懂与否,而在于读者审美素养较低、鉴赏水平不高等等,殊不知,读者阅读作品不是逼使和强迫出来的,而是一种主动选择和自觉行为,艰深晦涩的文学游戏不仅造成了文学作品与广大读者的精神疏离,而且无法承负提高读者艺术鉴赏素质的人文重任,更何况文学本来就是要为人服务的。
    文学的游戏式作品只睁开个人价值的一只眼睛,忽略了大众是新时代社会实践的主体力量,也忽略了社会现实的真实性、复杂性与不断发展变化的可能性,如果任其滋长蔓延,其后果必然是极端个人主义和虚无主义的泛滥,不仅表现出对社会对读者极不负责的狂妄,而且会诱导读者迷茫困惑于现实,这就是文学成为“游戏”之后的必然结果,对此,我们应进行检省和反思,并保持警惕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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