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族是云南特有的、人口较少的7个少数民族之一,有着丰厚的传统文化。随着一代代阿昌人的努力,阿昌族的传统文化不断被激活,在现代文化领域也获得了飞速发展。云南阿昌族作家曹先强就是这一群体中的重要一员。 曹先强从小生活在偏远的阿昌山寨,1980年走出农村,负笈京城,毕业后长期在云南电视台工作,走的地方多、见识的人多,笔耕不辍30余年,在创作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他编著有《阿昌族文化大观》,主编了《中国阿昌族大辞典》《阿昌族文化论集》,导演了音乐电视《阿昌欢歌》、电视片《阿昌之魂》和《太阳之子·阿昌族》。他以作家和电视媒体人的双重身份,不遗余力地通过文字、透过电视镜头,忠实地记录、传播本民族人民的生活,以及他们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创造出来的丰富多元的民族文化。 作品集《故乡那高高的粘枣树》是曹先强笔耕多年收获的硕果,对民族记忆进行了集中的呈现。作家在汲取阿昌族民族文学的丰富给养后,借助各种文学手法,咏叹家乡的山和树,咏叹家乡的火塘和节庆风俗,咏叹温厚的乡亲感情,诗意地叙述阿昌族的生活方式,并透视背后蕴藏的思想特质和文化心理。在作品中,作家整理民族的记忆,抒发乡土情怀,展示民族文化,彰显出鲜明的民族特色。 作为在外的游子,曹先强在作品中抒发了对故乡的思念。他说:“哪怕我浪迹天涯,故乡都会像纯净的美玉一样温润着我的心。”写到故乡的火塘,他说:“在我的山寨,火塘是精神,是旗帜。”他还写故乡的象脑山,写山寨的小学,写阿昌刀,写故乡的美味……故乡的一切,都为这个离乡的游子源源不绝地输送着创作的灵感。 英国学者迈克·克朗曾说过:“地方不仅仅是地球上的一些地点,每一个地方代表的是一整套的文化。它不仅表明你住在哪儿,你来自何方,而且说明你是谁……地方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系物桩,拴住的是这个地区的人与时间连续体之间的共有的经历。”曹先强在大城市求学和工作,在经历了现代文明的碰撞与洗礼后,依然能够以一种喜悦、平和的心态审视乡村,对“故乡那些事儿”津津乐道,写出了丰富的细节。他说:“从本质上讲,我从没有离开过阿昌族社会。故乡像棵大树,我一直很快活地在它的树荫下成长。”这种情绪和态度自然流淌到他的笔下,使其笔下的故乡显得和煦自然。 曹先强也写到故乡的迷信和愚昧,但那些只是些许淡淡的遗憾,与鲁迅等现代作家对农村封建社会的激烈抨击并不相同。在《远山童话·山狗吠月》里,定元用背囊中的稀罕山货换回了一块锅盖大的镜子。别人忽悠他说,这块镜子有魔法,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妻子拿着这块镜子,窥见镜中一个女人的容貌,以为家里有了别的女人而寻死觅活。家里乱作一团时,镜子摔碎了。这时,见多识广的老爹发话了:“少见多怪,再出山看看。”虽有批判意图,但为人物指明了出路。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