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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崔建英 参加讨论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有比较丰富的古籍收藏,其芜藏始于抗日战争时期的解放区。五十年代初期,又曾接受多方调拨、捐赠和大量选购,累积四十余万册。其中包括大量早期刻本、稀见本、名家递藏本和批校本。在目前中国古籍收藏最为集中的北京地区,人大图书馆也要推为主要收藏单位之一。
    1979年以来,由于参加根据周恩来总理遗愿进行的《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编辑工作,人大图书馆先对馆藏善本进行整理、著录、上报,后又成立古籍整理研究所,集中专业人员编纂《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历时十年,始得完成,并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它向校内外读者提供了一份内容丰富、著录翔实、检索便利、印制精美的文献使用导引,于揭示馆藏、宣传馆藏、区别管理都有积极意义。
    然而,意义和作用还不止于此。我认为,《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对善本书目编辑中带有普遍性的问题的解决,取得一定成果。下面,仅就三个方面谈谈我的看法。
    (一)辩证地处理善本范围,摆脱旧有的拘泥见解。
    图书馆所持的“善本”概念,约萌起于明代中期,当时是指品种不多,稀见传世的宋元刻本。至明末,‘藏家降格以求,多从明弘治正德断限,以后又降至明末。近数十年,古书日稀,清代顺康雍乾刻印本也已可遇不可求。五十年代后期建立的图书馆,虽也有古籍收藏,大抵是些影印、铅印、石印或同光以后的刻本。此际虽藏品丰富、视野开阔的收藏单位,确定善本时也多下移年代。七十年代末筹划编辑《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时,首先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经过全国范围的协商、讨论,曾用明确的文字定下《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收录范围》。但在执行中发现失于琐细,难以在出于众手的大型目录中体现。在目前已出版的善本书目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收录范围已无所谓“三性九条”,而是单一地以清乾隆断限。这个既成事实,中国大陆、台湾以及美国图书馆界的有关人士1989年就编辑中美中文古籍善本联合目录的范围交换意见时,二致认为可以接受。在近年工作中,不少同行更意识到,清嘉庆道光间江、浙、皖、赣等人文荟萃的地区刻印了许多清代学术著作;因文网松弛,许多曾遭禁毁之书也得以刊刻。但在太平夭国期间,书、版大多毁于战火。这一部分幸存的古籍无疑也应属善本。《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的欢前言》中称,“鉴于古籍由于各种原因毁损极为严重,当今访求采购已极为困难,因而适当扩大善本收录范围”,并认为“是历史的必然和现实的要求”。这是适当的,也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二)认真审辩,独立思考。
    本书目《前言》中提到,“我们重视学习和利用前人的研究成果,但忌简单地照抄前人的结论,即使是著名版本学家、藏书家的论断.,著名书目的著录,如发现问题,都根据具体情况在本书目中加以订正。”这绝非饰语,而是历验前人成果,综合问题,酿成自己心得后才能发出的宣告。在学术大视野中,一些“商榷”或正误,似乎是雕虫小技,然而能有所发现、对旧说有所纠正实非轻易。以本书目所载之清嘉庆间刻本《桃花扇传奇》二卷而论,第一出《听稗》首页书影,曾载录于《中国版刻图录》,定为“康熙刻本”。诸家多有藏此本者,著录因之。本书目编纂者从讳字中发现了问题。检出“弘”作“宏”,倒也一般;检出“琰”作“玉”,就不太寻常了。此本《题辞》第七页左四行镌“钱塘吴陈玉题”,“吴陈玉”应是“吴陈琰”,乃避清仁宗颙琰讳。不过从这里发现问题实非易事,要末曾用它本逐页逐字核校(但一般鉴定版本刻年很少用此法),要末知道吴陈琰其人。吴陈琰,康熙间人,著作传世者不多,后世避颙琰讳作吴陈琬,《中国人名大辞典》即如此著录。能判断吴陈玉即吴陈琰,非对康熙间学者文士十分熟悉不可。
    又,明嘉靖十一年曹嘉刻三十一年朱睦?增修本《空同集》六十三卷。前此诸家于此本或作“明嘉靖间朱睦?刊本”(《国立中央图书馆善本书目》),或作“明嘉靖三十一年刊本”(《普林思顿大学葛思德东方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而实乃嘉靖三十一年朱睦?据十一年曹嘉刻旧板补版增修。如卷七末增《孤雁篇》一首,原第九页易版,增刻一页,页码作“九一”;卷二十一第九页易版,增《题张路松鹤障子赠豫斋翁》。但书中朱睦?序称重刻,诸家之误皆由此。只有据实物审辩、对校,才能得出正确判断。
    又,明天启崇祯间毛氏汲古阁刻汇印本《诗词杂爼》十二种二十五卷。前人目录极少标用“汇印本”,即或用,并无明确概念。近年查明,古籍中多种书分别于不同时期刻成,且多已各自行世,其后又汇集诸版合印,另冠总书名,或无总书名由藏家代拟之现象颇多。过去每含混著录,一书混杂多书,关系混乱,著录无法客观准确。《诗词杂爼》是其一例,十二种中《二家宫词》、《三家宫词》版心下镌“绿君亭”,各为八行十八字,白口,四周单边,不同于其它各种八行十九字,白口,左右双边,版心下镌“汲古阁”本。绿君亭所刻二种宫词曾各自单行,皆著录为“明末毛氏绿君亭刻本”,后又与其它十种汇印,冠总名为《诗词杂爼》。本书目注意到这点,用“明天启崇祯间毛氏汲古阁刻汇印本”标出,为进一步探讨如何处理这类现象提出了一种方式。
    (三)提供鉴别版本的参考素材。
    过去的版本目录很少有附列鉴别版本的参考素材的。《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在汇编时做过这方而的初步要求,因而发现了一系列版本同异及刻年误录等方而的问题。在大量的审校工作中,我们逐渐认识到,这种素材应尽可能反映一书的个体特征,包括版式描述,刻年依据,以及特异版本类型说明,鉴定判语等等。只有如此,才能汇集出一书一版的全貌。据以验证,才能纠正前人的种种谬误,正确而科学地编出各种联合目录或总目录。
    传统著录方式的不足,可以在进展中改进充实.本目录每则条目下都缀有“附注”,详略不等,正是这代目录边编制、边完善的写实。尽管还有充实的余地,但已含蕴了丰富的版本素材,是下一代工作的宝贵基础。
    从现在看,编辑《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的意义远不止于载录和报道当代大陆收藏的珍稀文献,它还诱发了对中国古籍版本目录学的检讨和建设。一门蛰伏的古老学科被激活,继续发育。版本目录学是历史文献学的基础学科之一,这个领域缺乏应有的水平,对历史文献学以及相关学科,都会产生不利影响。在这个新的发育阶段,将出现一系列代表性的成果,对过去有所总结,对未来有所开拓。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古籍整理研究所编纂的《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就是代表性的成果之一。
    原载:《中国人民大学学报》1992年第2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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