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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铲除贫困而呐喊———我写《大山的倾诉》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谭谈 参加讨论

    我是一个山里娃。
    我的童年,是大山陪伴的;我的童年,是贫穷陪伴的。
    家里穷,我只上过七年学。那时,学费不高。每个学期只要几元钱。然而,几元钱家里都拿不出啊!常常是一个学期快完了,我的学费还没交清。这时候,我最害怕见到老师了。先怕老师问我讨学费。
    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兼少先队辅导员根据我的表现,找我谈话,鼓励我申请加入少先队。我“哇”的一下哭了。老师一时懵了,问我:“入队、入团、入党,是人生的三件喜事,你为什么哭起来了?”
    “老师,我家里交不起红领巾费呀!”
    老师沉默了。后来,他为我交了三角六分钱红领巾费,让我走进了少年先锋队的行列……
    这些情景,一直跟随我走出山村,走进军营,走进都市,走进我以后的人生。
    1997年,我在湖南娄底地区深入生活,兼任地委副书记。四月里的一天,时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的王茂林同志,到娄底地区检查工作。与我交谈中,他说:“我国政府向国际社会承诺:不把贫穷带到21世纪。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省确定了3500个特困村,省、地、县派了一万多名干部进村扶贫,一干三年,不脱贫不脱钩。你们作家,应该到这些扶贫点上看看,这对你们做文做人都会有益的。”
    这些话,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澜。纵观历史,放眼世界,有哪一个朝代,有哪一个国家,这样为老百姓办事?回到长沙,我邀了两位作家朋友,组成了一个扶贫采访小组,开始了一次令人难忘的采访。
    一走就是三个月。跑了21个贫困县,108个特困村。后来我们总结说:“历时三个月,行程两万里,采访一百村。”许多村,之所以“特困”,是躲在很深很深的山里,远离现代文明。进这些村去,常常要走几十里山路。有一次,在安化县的一个山村里,我和村干部一道翻山去看望一位孤寡老人。刚下过雨、路很滑,我重重地连摔两跤,里外两条裤子都被砂石碾破。次日起床,右腿疼痛难忍。活动一、两个小时后,才有缓解。此后每天如此。8月初,采访结束了。这时,我早晨起床上厕所都蹲不下去了。到医院检查,腰椎间盘突出0.6厘米。
    1998年春节前夕,中共中央宣传部、解放军总政治部、国务院扶贫领导小组,联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扶贫司令”彭楚政先进事迹报告大会。许多人被他的事迹感动得热泪盈眶。富于政治敏感的湖南人民出版社的领导人决心组织出版一本长篇报告文学,向社会好好推介这一重大典型。腊月29日的晚上副社长尹飞舟、编辑室主任田树德敲开了我家的门……
    我欣然接受了任务。通过前一年三个月的采访,心里有话要说啊!于是,我重又踏上了去湘西的采访之路。湘西,是一片神秘而又神奇的土地。那些大山间,曾经匪患连绵500余年,产生过许多著名的土匪。也是那些大山间,洒遍了烈士的鲜血,诞生了共和国的元帅,走出了一代共和国的将军!这是为什么?根子都在穷!上山为匪,最初也是生计所迫,是人性向邪恶膨胀的结果;揭竿而起,也是因为穷!穷则思变,穷人与革命最亲。穷人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是人性向正义发展的结果呀!
    不久,在复盖了彭楚政多少遍脚印的山道上,又印下了我的脚印。与一个一个得到过彭楚政资助的干部和群众、汉子和女人谈彭楚政,常常使我的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龙山县的茨岩塘,是老区里的老区。大革命时期,任弼时、贺龙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率领红二、六军团,在这里建立了湘鄂川黔边区临时省政府。然而,到1984年,解放已30多年了,这里依然十分贫穷。人平口粮只有250公斤,人平收入只有300多元。彭楚政来到这里,主动要求他们召开镇党委会,他也参加一个。他在会上的那一席讲话,在我的心里引起强烈的共鸣。到这里采访那天,我也走进了位于镇政府一侧的湘鄂川黔苏维埃临时省政府旧址。站在这栋承载历史风雨的旧木屋面前,我心潮澎湃:这是一块曾经流淌烈士鲜血的土地,这是一块曾经燃起革命烽火的土地!一个政权在这烽火中垮台,一个政权在这鲜血中新生。这里的土地,这里的人民,养育了革命,养育了新的政权。当年,我们发动群众起来闹革命,喊的口号就是:打倒土豪劣绅,过上好日子。如今,土豪劣绅早打倒了,可是日子却过得不是很好呀!这又怎么向死去的先烈交代?掌了权的共产党人,过上了好日子的共产党人,进了城的共产党人,岂能忘了这块土地,岂能忘了这块土地上的人民?
    一种责任感,驱使彭楚政不辞劳苦地为帮助老百姓铲掉穷根而奋战。同样,一种责任感,驱使我去采写好这位“扶贫司令”,去为铲除贫穷而呐喊。那天,我到彭楚政的老家去采访。这是一个海拔980多米的高山村寨。不通公路,要爬近30里陡坡山路。当时,我的腰椎间盘突出的病症还未好。早上吃的稀饭馒头,我又有低血糖的毛病。爬了三、四个小时到达山上时,我双腿发软,一下就瘫倒在一户农家门口的一根木头上。直到同行的朋友到村上的代销店里给我买来了两个法饼吃下去我才坐起来……我原本是一个山里娃子,爬山是家常便饭。如今,爬山的本事却大不如前了,在城里住久了啊!再一想,我也是54岁的人了。
    在把彭楚政“吃”透了后,我带着那个腰椎间盘的病痛,到一个工人疗养院动笔写起来了,把我的情和爱和盘托了出来……
    原载:《理论与创作》1999年第4期
    
    原载:《理论与创作》1999年第4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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