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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情海幻情身——《壶中阁准风月谭》之四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愚愚生 参加讨论

    通过《〈红楼梦〉文本年表通志》一文,应该说可以初步得到“程印本《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文本均定稿于曹雪芹”这一结论。解决了“木居士”与“灰侍者”的身份也可以说渡过了“迷津”。在这一前提下,下面的论证主要就是解析程印本120回《红楼梦》文本中看起来有些矛盾的地方。这一方面是为了疏通文本辞章,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为了进一步证明“程印本120回《红楼梦》是全玦”这一结论。
    《红楼梦》的空间结构就如八阵图一般,奇妙无比。然而自胡适开创考证派从而把红学诱进了“死胡同”之后,他的门生周汝昌又跟着杀了进去,指点江山一般:这堆石头像什么,那堆石头又像什么,“八卦阵”中几堆石头差不多都被他打上了标签;虽然红学界了也给了他一顶“集大成”的高帽子,但终究不过是“又向荒唐演大荒”式的“集大成”罢了。紧跟周汝昌之后的刘心武,也懵懵懂懂地钻进了这条“死胡同”,偏偏又还从“秦可卿之死”证起——也许刘心武根本连这条“死胡同”都没有进去,就跑了出来,在“红外”穿凿附会。所以他连得出令人满意的结论的可能性都没有,简值就是“牛谈秦”。实际上,只要稍微将周汝昌的红学专著(区区在下孤陋寡闻,只看过他的《红楼小讲》一书,估计这本书也大致包括了周汝昌红学研究的主要成果吧)与刘心武的揭秘专著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出,刘心武在“又向荒唐演大荒”上是没有一点创新,他不过是周汝昌的传声筒罢了。但他“哪管世人诽谤”的精神还是十分可嘉的。
    刘心武的“秦学”从他对秦可卿死时用的那几块“棺材板儿”的穿凿开始,他的“秦学”也就“盖棺定论”了。他认为“义忠王老千岁”就是废太子“胤礽”,而秦可卿就是胤礽的女儿;那个樯木棺材就是胤礽的,因为他坏了事,自己没用上,结果是他的女儿秦可卿用了。这听起来,是一个多么奇巧而令人伤感的悲剧,不明真相的人可能还真如刚刚听祥林嫂讲阿毛的故事以致撒下几滴眼泪。
    可是刘心武连一个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首先既然胤礽是太子,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而皇帝死后的葬礼是有规定的——包括“棺材板儿”,他为什么要提前给自己准备一个棺材呢?难道他自己知道自己最多只当几天太子,而最终要被废掉吗?他应该没有这么自悲。其次就算他知道自己最终爬不上皇帝的宝座,或者第一次被废之后准备的,那此时准备的棺材也就不是皇帝规格的,没有违反礼制,可最终为什么又没用上呢?难道他最终是天葬或者火化了。最后就是既然废太子没有用上,为什么宁国府就敢用呢?贾珍不可能连这一点厉害关系都不知道。其实,作者的用意,读者只要与“铁槛寺”联系一下,问题就十分明白了,秦可卿用的这个棺材,从来源“铁网山”以及它的性能综合而命名,就可以定为“铁樯棺”,如果进一步与“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士馒头”联系,其大意就是“纵有千年铁樯棺,终须一个骷髅骨”,也就是“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义忠王老千岁没有用上铁樯棺,大概也就是“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所以对于秦可卿这个人物,就《红楼梦》文本中究竟起着什么重要作用,根本就不用“红外”考证穿凿,索隐附会,还只能从文本去解读。首先看她的画册、判词以及曲词云:
    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其判云: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第十三支·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甲侧:深意他人不解],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红楼梦》第5回)
    首先,从画册上“有一美人悬梁自缢”这一句来看,秦可卿确实是上吊自杀的,大根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也不管作者是什么原因改“史笔”为“文笔”的,我们只能从现在能看到的“文笔”中去分析秦可卿的死因。从判词和曲词来看,她确实是“淫丧”。但警幻仙子所说的“淫”有两种,一种是“意淫”,一种是“肉淫(也就是皮肤淫乱)”,那么秦可卿到底是“意淫”而丧还是“肉淫”而丧呢?而且从她的曲词来看,他“淫丧”又为什么与贾敬也扯上了关系呢?
    本人在《〈红楼梦〉文本年表通志》一文中已经初步论证了秦可卿是于1726年八月十五中秋节之后起病,九月中旬就是贾敬的生日,到1727年二月二十九春分日“画梁春尽”,这中间却不再写秦可卿之病,而是夹入了贾天祥的一段“孽情”与林如海的一段“幻情”,所以秦可卿在文本中的作用并不是为了突出秦可卿自身的“淫”,而是要从他的身上“折射”出一个更广阔的悲剧世界。实际上不仅如此,作者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还要通过他“返照”出贾府“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的兴亡之兆。也就是秦可卿在王熙凤梦中的警示: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
    贾家的兴亡史大致可分为“当年笏满床”、“末世运偏消”、“食尽鸟投林”以及“树倒猢狲散”四个过程,但《红楼梦》的文本却只写了“末世运偏消”与“食尽鸟投林”这两个过程,正所谓“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作者把“当年笏满床”与“树倒猢狲散”两个过程却暗隐在文本之外了,让读者自己去“再创造”、“再审美”。所以秦可卿的曲词曲题是“好事终”,言外之意也就是《红楼梦》文本是起于“末世运偏消”,贾府“当年笏满床”赫赫扬扬的历史已经终结了。所以从秦可卿的身上,我们要探究的不光是她自身的“淫丧”,更主要是要“返照”出那 “当年笏满床”的“百载”历史。
    秦可卿曲词中说“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贾府的兴亡与宁国府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说“箕裘颓堕皆从敬”呢?那么“当年笏满床”的“百载”历史我们就只能从贾敬开始“回索”。作者在秦可卿起病到淫丧之间还特别夹入贾敬的生日这一情节也可能就是这一目的。贾敬出家在城外,天天与道士胡混,他似乎也成了“红外”之人,研读《红楼梦》的人也似乎把他放在了被遗忘的角落。但他的“宿孽”却是很深的。贾府作为“诗书旧族”,实际上还只有贾敬一人称得上名副其实“读书人”。当日的宁国公、荣国公以及贾代化、贾代善都是“武官”出身,是靠“征战”发家,这一点从焦大的口中得到了验证。但自“文”字辈就有所改变了,贾政“酷爱读书”,但在科举上无所建树,只有贾敬是名符其实的两榜进士。然而这样一个既有世袭爵位,又是乙卯科进士的人物为什么却出家了呢?其原因作者明明白白地说了:宿孽总因情!
    贾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孽情”?有几个奇怪的现象:史太君还活得好好的,可贾敬的妻妾却毫无踪影,哪里去了呢,都死光了?此其一。黛玉进京时七岁,惜春比黛玉还小,最多也是七岁,然而惜春的胞兄之子贾蓉都十六岁了,那么最保守估计,当时贾珍至少也是三十岁以上了,贾珍与惜春年龄相差为什么如此之大呢?此其二。惜春作为公府千金小姐,不住在宁国府中,却呆在荣国府,甚至从文本中都没有发现她回过宁国府的迹象。此其三。王熙凤进入了正册,而尤氏为什么不能进入正册呢?此其四。先不说其他的,仅凭这四点,贾敬身上都有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刘心武的“秦学”之所以说是“牛谈秦”就是因为他连文本都没有认真看,或者看了并没有看懂,就跑出来搞“红外”穿凿,说什么秦可卿一定出身高贵。荣国府选妻的标准是讲究出身门第,例如史太君、王夫人、琏二奶奶王熙凤以及后来的宝二奶奶薛宝钗,都是金陵四大家族出身。可是宁国府择妻标准与荣国府就根本不一样,从文本中可以看到的尤氏就并不是什么豪门望族,所以秦可卿是从养生堂抱养的并不矛盾,因为宁国府的择妻标准就是“擅风情,秉月貌”,只要风流貌美就可以。秦可卿正是这样的人品貌相。
    要解决上面的四个问题,还得从惜春身上找原因。本人认为,惜春可能就是贾敬与尤氏之女。只要这样来定位惜春的出身,上面的所有问题几乎都能得到合理我解决。如果我们再联系文本第74回惜春“矢孤介杜绝宁国府”时与尤氏的对话,问题也许就更加明确了。正是因为惜春这种尴尬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呆在荣国府,贾敬也因这种“爬灰”的孽情出家,同样因为尤氏这种尴尬的双重身份决定了她无法入册。因为她如果进册了,那么正册中就有了三代人,所以尤氏名义上是贾珍之妻,但实际上是与王夫人,邢夫人同列的“老钗”,贾敬归天后偏由她来操办丧事也是大有深意。
    只因焦大“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这一句话,秦可卿之死也就成了“淫丧”,好像她与贾珍有染,又与贾蔷偷情。实际上这里的“爬灰”也有贾敬的份,如果贾敬是干净的,那焦大为什么不到城外去向贾敬哭诉,而说“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呢?而且秦可卿即便是“淫丧”,也有“意淫”与“肉淫”之别。本人认为,作者创造秦可卿这个“意象”(“意象”本是诗歌中的术语,在小说中的含义,本人在分析曹雪芹的诗道艺术时专节论述),其主要作用并不在这个“意象”本身,而是“意在象外”,作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一个“意象”折射出她病后的“孽情”与“幻情”,并“返照”出贾敬的那一段“孽情”以及贾府“当年笏满床”的“百载”历史。在脂评本第14回,有这样一段批语:
    牛,丑也;清,属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陈即辰;翼火为蛇,巳字寓焉。马,午也;魁拆鬼,鬼,金羊,未字寓焉。侯、猴同音,申也;晓鸣,鸡也,酉字寓焉。石即豕,亥字寓焉;其祖曰守业,即守夜也,犬字寓焉。此所谓十二支寓焉。
    这一段有关于“八公”中“六公”的解字,也就是“此所谓十二支寓焉”。实际上,据此完全可以确定八公在京中的方位。东西南北四王占据了四面的正位,而八公就是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方的侧位。也就是宁国府与荣国府处于西北方位。根据脂批,八公中的六公暗寓了“十二支”,为什么宁国公与荣国公就没有暗寓呢?我们如果也用拆字分析的方法,也是可以探究出来的。下面也用同样的方法,对宁荣二公作一番阴阳五行与天干地支分析。
    荣:屋檐两头翘起的部分。《汉书·扬雄传上》:列宿乃施于上荣兮(列宿,诸星;施,延至)。清太祖:丙辰年(1616年)建国号为金,年号“天命”,榮国公之“榮”=丙丁/寅卯辰。天干的“丙丁”即“二火”,地支中的“寅卯辰”均属“木”,合为“榮”。
    宁:古代群臣朝见君主的地方,即殿上屏风与门之间的地方,一般厅堂上的屏风之间也叫“宁”。《礼记·曲礼下》:天子当宁而立,诸公东面(面向东),诸侯西面(面向西)。清太宗:丁卯年(1627年),年号“天聪”,宁国公之“寕”=寅卯辰/丙丁。这大概也是宁国公封号之“宁”的历史渊源。
    满清朝定鼎建国之年,由“满→清”可以看出“源→演”的过程。清代最初国号为金,后改国号为清,也正是“金生水”的“源演”。荣国府坐落在宁国府之西,说明荣国公在封爵时,其地位当在宁国公之上。在贾蓉的履历上明确记载: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而林如海在向贾雨村介绍贾赦时曾说:大内兄现袭一等将军。所以贾代化的爵位实际上与贾赦是同级的。通过这两处比较,就可以更明确,荣国公在封爵时,爵位是比宁国公高一等级的。古代以右为尊,也以西为尊,所以荣国府在西,并不是因为荣国公是老二,而是因为他爵位在宁国公之右。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探隐(≠索隐)”得出贾家的发家史起于1616年,也就是与所谓的满清“国朝定鼎”的历史几乎是同步的。文本结束的时间是1736年,所以整个《红楼梦》120回文本也反映了120年的历史。从1627年至1727年(画梁春尽落香尘)也是“赫赫扬扬,已将百载”。这是贾家的“当年笏满床”,同时也是“末世运偏消”的开始。当然贾家兴衰史并不是满清的清衰史,本人认为贾家并不是皇家。把贾家与皇家附会穿凿,其结果必然是“方枘圆凿”。
    原载:投稿
    

    
    原载:投稿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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