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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玄关(二)曹雪芹即万斯同(下)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逗红轩 参加讨论

    四、《石头记》创作手法
    第五十回李纨三姐妹之“春灯谜”,不仅道出了《石头记》作者即万斯同,还道出了《石头记》的创作手法,即像蒲芦“化桑虫之子为己子”一样,将“明史”“草化”为《石头记》。那么万斯同究竟是怎么草化“明史”的呢?
    《石头记》第一回原文
    后来,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甲戌侧批: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空空道人)将《石头记》【甲戌侧批:本名。】再检阅一遍……因毫不干涉时世,【甲戌侧批:要紧句。】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万斯同草化“明史”之法,就在“空空道人”四字之上。所谓“空”,同“控”,人的头部朝下。
    第二十八回原文
    宝玉进来,只见地下一个丫头吹熨斗,炕上两个丫头打粉线,黛玉弯着腰拿着剪子裁什么呢。宝玉走进来笑道:“哦,这是作什么呢?才吃了饭,这么空着头,一会子又头疼了。”黛玉并不理,只管裁他的。
    “这么空着头”之“空”,即“控”,低下头。那么所谓“空空道人”,“控控倒认”也,意思为:低下头,再低下头,倒着认字。这就是“空空道人”读抄“石头故事”之法,具体方法为:背对着“石头”,叉开双腿,低下头,再低下头,低之再低,直低至裤裆之下,然后睁眼瞧去,果然“字迹分明,编述历历”,这就是《石头记》。也就是说空空道人从裤裆底下倒读“石头故事”,结果读出了《石头记》。于是“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
    古文书籍排版与现在不同,是从右往左。而治印则刚好相反,须从左往右。不仅如此,图章上的每一个字,其笔画都须左右相反。如果要读图章上的文字,必须左右反着读。“青埂石头”(通灵宝玉)即传国玺之玉角,空空道人以为要读“石头故事”也必须像读图章上的文字一样反着读,于是效仿玩童从裤裆底下倒着读。所谓“倒读”即反读。“石头故事”即“明史”,但空空道人“再检阅一遍”,仍判定其“毫不干涉时世”,此乃“倒读”之故也。
    这也是万斯同草化“明史”之法,即反抄“明史”。所以“明史”(“石头故事”)=“反文《石头记》”。
    万斯同草化“明史”之法,其实也是一种“为政之道”。《中庸》道:“夫政也者,蒲芦也。”郑玄注曰:“政之于百姓若蒲芦之于桑虫也。”
    “政”,亦“正反文”也。“攵(pū)”,古同“攴”,轻轻地击打。《正字通》:“九经字样作攴,今依石经作攵,与文别。”“攵”字在字义上与“文”字无关,但字形上与“文”字之反文相似,故俗称“反文”。
    所谓“夫政也者,蒲芦也”,也指“正反文”是被万斯同像蒲芦“化桑虫之子为己子”一样草化而来。那么《石头记》即“正反文”。
    “政”亦贾政之名,贾政字“存周”,即“纯诌”,意谓“正反文”纯属虚构,即“满纸荒唐言”。
    那么贾赦之“赦”,“赤反文”也。贾赦字“恩侯”,即“纫后”,意指缝缀在后。所以《石头记》=正反文+赤反文。这和荣国府一样,荣国府=“正堂”(贾政)+“东大院”(贾赦)。那么“石头故事”(“明史”)=正文+赤文。“赤文”指粘在“传国玺”上的朱砂。
    所以《石头记》不仅在内容上是“传国玺传”,在形式上也是“传国玺传”。“传国玺”上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所以万斯同将《石头记》设计为八十回。印玺上的文字与钤盖出来的印文上的文字左右相反,所以将“明史”设计为正文,将《石头记》设计为反文。而林黛玉本是为“宝玉”(缺角传国玺)补缺之玉角(赤玉),所以又为《石头记》之正反文设计了补缺之赤反文,正反文+赤反文才是一部完整的《石头记》,《石头记》亦即“衔赤玉之传国玺”。也就是说八十回《石头记》虽然看起来是未完成之作,但再加上“赤反文”就是完璧。赤反文属于《石头记》本文,是《石头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要解读《石头记》,必须反读《石头记》,即将其“正反文+赤反文”还原为“石头故事”(“明史”)之正文和赤文。
    “赤反文”虽然属于《石头记》本文,但其表现形式实际上即朱笔批语,即脂批。那么脂批之作者脂砚斋也是万斯同。所谓“脂砚”即朱砚,指研磨朱墨的砚台;“脂”指胭脂,可代朱砂。而“朱砂”即“衔赤玉之传国玺”之赤玉,所以脂批即《石头记》之赤反文。
    “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
    此句表面上好像是在讲空空道人悟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佛法真谛,“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空”,佛教语,万物从因缘生,没有固定,虚幻不实。“色”,指一切物质的存在。“情”,情欲。
    但实际上是在讲空空道人悟出了“反读”的道理。“空(kòng)”指倒读或反读;“色”指红楼人,代指《石头记》之“情欲声色”。此句意为:空空道人因倒读“石头故事”看到了《石头记》中的美色,因美色产生了情欲,再将情欲传入美色,终于悟出原来是倒读之故。所谓“传情入色”,即《石头记》第五回之所谓“意淫”(详见《红楼玄关》之四“《石头记》解读方法”)。
    五、《石头记》创作过程
    1、《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甲戌本第一回原文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甲戌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甲戌双行夹批: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日泪笔。】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这段文字记载了《石头记》的早期创作过程。此处之批语当为王源所写(详见下文“畸笏叟即王源”)。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吴玉峰”,当指昆山“二徐”徐乾学、徐元文。苏州昆山古为吴地。昆山“二徐”之遂园在玉峰(马鞍山)北麓,故用玉峰代指“二徐”。徐元文曾为《明史》监修官,徐乾学为《明史》总裁,万斯同赴京修史便是受徐元文之邀,并住在昆山“二徐”北京私邸碧山堂。
    “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
    “东鲁孔梅溪”,当指再现南明历史之《桃花扇》的作者孔尚任。
    孔尚任(1648—1718),字聘之,号东堂,又号岸堂,孔夫子第六十四代嫡孙。康熙二十三年(1684)冬天,康熙皇帝南巡归来,路经山东曲阜,前往孔庙祭奠先圣。皇帝临时诏孔尚任为他和大家讲经,并充当“导游”。孔尚任因为讲解“称旨”,被特授予“国子监博士”的官衔。次年春天,孔尚任调到北京,在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继续为官绅士人讲经。此后,又从博士升任户部主事、户部员外郎。以孔尚任“圣裔”的身份和特殊的入仕渠道而论,他堪称“天子门生”。如果按部就班地往前走,官运亨通和飞黄腾达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孔孔尚任的兴趣却偏偏不在仕途而在文学,偏偏不在现实而在“历史”。他虽然是顺治二年(1645)新朝出生的读书人,但却对忠奸并存、可歌可泣的南明历史非常感兴趣。很早以前,他就打算写一部反映南明历史的文学作品。进入北京当官之后,他又曾利用工作之便,南下江淮访寻南明故迹和人物,搜集素材。经过10多年的努力创作,康熙三十八年(1699)春天,《桃花扇》终于脱颖而出。剧本一出,索观传抄,不胫而走。好事者为之搭班集伶,很快就粉墨登场了。孔尚任明确表示:“《桃花扇》一剧,皆南(明)朝新事。父老犹有存者,场上歌舞,局外指点;知三百年之基业,隳于何人?败于何事?消于何年?歇于何地?不独今观者感慨涕零,亦可惩创人心,为末世之一救矣!”也就是说,该剧的创作有两个目的,一是如实再现南明历史;二是总结明朝灭亡的历史教训。这里,孔尚任以“三百年之基业”称明朝,显然是将南明历史作为全明历史的组成部分。为了强调该剧内容的真实性,该剧开锣《试一出·先声》,借剧中人老赞礼之口再次强调说:“《桃花扇》就是明朝末年南京近事。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实人实事,有凭有据。老夫不但耳闻,皆曾眼见……”值得注意的是,孔尚任自己未曾亲历南明历史,该剧的内容和思想主要在调查研究中形成。但全剧对南明历史和忠奸人物的评判,其基本观点与万斯同、温睿临等又如此相同。因此,不排除孔尚任在创作过程中很可能和万斯同等朋友一起讨论过有关问题。《桃花扇》惊动了康熙皇帝!康熙三十八年(1699)秋天的某一天,康熙帝命令内廷连夜调阅了该戏的一个抄本。次年(1700)春天,孔尚任突然被罢去了他刚刚升任的户部广东司员外郎的官职,从此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孔尚任是否因为《桃花扇》罢官,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就孔尚任的身世和该剧的表面文字也的确找不出“反清复明”的罪名。但是除了《桃花扇》,我们也同样找不出孔尚任被罢官的任何理由!罢官后的孔尚任并没有马上离开北京,《桃花扇》也没有明令禁演,而且在某些圈子里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每次演出,名公巨卿,骚人墨客,骈集评说,座无虚席。特别是一些出身“故国”的遗老们,看完戏后,往往“掩袂独坐……灯酒阑,唏嘘而散”!平地掀起了一股思念“故国”的情结。这对于大清王朝当然不利,对滞留京城的孔尚任就更不安全了。康熙四十年(1701)正月,孔尚任在北京私邸岸堂设宴,万斯同、李塨等人与会。曾以“元”字为韵,各人赋诗一章。李塨在诗中对孔尚任因表彰忠烈而罢官表示同情,劝告他不必因官场升沉而伤精费神。同时也暗示朋友,希望孔尚任尽快离开北京,回到他早年隐居读书的石门山。这段时期,孔尚任有《赠万季野》一诗云:“菡初折风,桃花晓露逼。清流泛红霞,难比仙人色。欲求驻颜方,毛孔尘难拭。药物在何山,俗眼未一识。拜问商大夫,所阅几荆棘。丰颊若乳婴,必借大丹力。举掌拍我肩,负屈莫留臆。大丹亦易成,行吟须早息。抑郁伤气神,不啻金火。吾读古史多,荣辱殆千亿。”我们从诗中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一次有趣的对话。当孔尚任看到万斯同总是身体健康、面色红润,便戏问万斯同是否吃了某种“大力丹”之类的灵丹妙药,向他请教“驻颜”之方。万斯同举手拍着孔尚任的肩膀说:“我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只是对横加而来的委屈全不在意罢了。所谓‘大力丹’也不难炼成,那就是停止我们的牢骚与吟哦。至于忧郁更伤神气,不亚于金火相克!我不过是读史书太多,世上的荣辱之变又何止见过成千上万呢?”这也许就是史学家和文学家之间的区别所在。《桃花扇》对南明历史的演绎,对忠奸人物的评判,万斯同无疑非常赞同,非常高兴,所以他们两人才建立了特别深厚的友谊。惟其如此,李塨万斯同也不得不为“负屈”罢官后的孔尚任多一分担心和劝诫。但孔尚任并没有离开北京,他一直待到万斯同去世那年,才离开喧嚣的帝都,回到自己的老家。(朱端强《布衣史官—— 万斯同》)
    脂批道:“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因《石头记》中也有“风月宝鉴”之章回,所以所谓“《风月宝鉴》一书”当为《石头记》的前身。“棠村”当指万斯同之侄万言。
    万言(1637-1705),字贞一,号管村,万斯年子。康熙十八年(1679)受《明史》监修官徐元文之邀,与万斯同一起赴京修《明史》。康熙二十七年(1688),万言被令离开史局,出任安徽凤阳府五河县知县。到任之后,当局又进一步设计,想置他于死地。后来家人用重金才算赎回一条老命。万言在近十年的修史工作中为《明史》修纂作出了重要贡献。他主要负责《明史》诸《表》和《烈女传》等。现存《诸王世表叙》、《内阁部院大臣年表叙》、《功臣世表叙》等可供参考。关于万言被祸的原因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他因为性格刚直,触怒了史馆某个监修官;一种说法是因为他主修《崇祯长编》,崇祯朝相国杨嗣昌之孙以贿入京,要求史馆诸总裁在《明史》中降减其先人的罪恶,遭到万言的坚决抵制!两种说法都明确表示,万言被害直接和《明史》修纂有关。著有《管村集》。
    (所谓“吴玉峰”、“孔梅溪”和“棠村”,都不可能是真实名号,即不可能是当时之同名、同字、同号者,我们只能从万斯同修史时的相关人员中推断。)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句,化自元代吴昌龄《张天师》第一折:“雪案萤窗,辛勤十载,淹通诸史,贯串百家。”“雪案萤窗”,比喻勤学苦读,同“雪窗萤几”。
    所谓“曹雪芹”,即“草萤芹”,即李纨三姐妹灯谜之所谓“草化萤之水草”。“曹”谐“草”;“雪”,替换为“雪案萤窗”中之“萤”;“芹”,水草,代指“一池青草”之“蒲芦”。“蒲芦”又指蜂,即“万”。所以“曹雪芹”即万斯同。所谓“悼红轩”即“明史馆”。因《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所以这里说万斯同在明史馆只是“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
    脂批道:“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此批则明点曹雪芹(万斯同)即《石头记》作者。
    脂批道:“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壬午”,指康熙四十一年(1702),这年四月八日万斯同耗尽心血而亡,即“芹为泪尽而逝”。“除夕”,所谓“讳知者”也。
    “书未成”,万斯同辞世时《石头记》已基本脱稿,但还有部分地方没有完成。比如庚辰本第十九回“小书房名”下空五字。第二十二回只写到惜春之谜,并记曰“此后破失,俟再补”;另页写明“暂记宝钗制谜云:朝罢谁携两袖香……” “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畸笏叟”等文字;第七十五回“缺中秋诗”等等。而批书人深以为憾,“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
    脂批道:“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日泪笔。”
    意谓希望再出现一个万斯同将《石头记》补全,则“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所谓“一芹一脂”即曹雪芹和脂砚斋,即万斯同。“余二人”指王源和万斯同。
    “甲午八日”之“日”,一般认为乃“月”之误。其实所谓“甲午八日”,当是在暗写万斯同的辞世时间。万斯同逝世于壬午年(1702)甲辰月(四月)初八日。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甲戌本”因此句而得名。甲戌本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每页版心上部题“石头记卷(几)”,下部署名脂砚斋。这显然是万斯同的精心设计。万斯同将《石头记》设计为“石头所记之事”,由空空道人抄录传世,后经曹雪芹增删,“纂成目录,分出章回”,脂砚斋则抄录批评,但实际上曹雪芹和脂砚斋都是万斯同。
    康熙四十一年(1702)万斯同逝世,《明史》尚未修改成书。康熙四十八年(1709)王鸿绪解任回籍,将《明史》稿带回故乡继续修订。康熙五十四年(1715)王鸿绪奉特旨起复来京,又进一步对《明史》全稿进行了通纂和修订。雍正元年(1723)王鸿绪终于完成了《明史》全稿310 卷的修订,进呈皇帝御览。王鸿绪自康熙十八年(1679)以来一直断续参加和主持过《明史》修纂,尤其是在万斯同等修史者辞世之后,他坚持完成了同人未竟的事业。《明史》王稿无疑有他辛勤的劳作,但更是万斯同和康熙朝无数修纂者们心血和汗水的结晶。然而,王鸿绪却径自将这部史稿的副本刊刻行世,版心书以鸿绪之号,赫然题为《横云山人明史稿》,且书前书后绝无一字提到万斯同或别的史官,这就难免引起论者关于王氏“窃攘”万氏史稿之说了。(朱端强《布衣史官—— 万斯同》)
    与王鸿绪在版心题“横云山人”一样,甲戌本版心之“脂砚斋”,也可视作曹雪芹之号。
    所谓“抄阅再评”,是因为《石头记》=正反文+赤反文,本来就带有以批语形式出现的赤反文,所以这里脂砚斋只能是“再评”。但“再评”之批与“赤反文”不同,是真正的批语,而“赤反文”则属于《石头记》本文。所以脂批实际上分两种,即“赤反文”和真正的批语。但真正的批语本就是“正文”,用不着反读。
    所以《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石头记》(正反文+赤反文)+脂批(真正的批语)。所谓“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句,已将此书定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不仅点出此书由本文和脂批两部分构成,而且还点出批语也由赤反文和脂批两部分构成。而版心上题“石头记”,下署“脂砚斋”,并在第二回一眉批中自称“脂斋”,正是为了呼应此书之名。
    所谓“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也表明甲戌本是《石头记》之初稿,稿成于康熙三十三年(1694)。甲戌年即康熙三十三年(1694)。
    脂批说“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而“甲戌本凡例”中也有“十年辛苦不寻常”之诗句,所以万斯同开始撰写《石头记》的时间,当在康熙二十三年(1684)《修史条议》公布之后。其时万斯同已知清廷不同意“将晚明福、唐、桂三王附于《愍帝(崇祯)本纪》之后”,不同意“按《宋史》、《元史》例将清初抗节人臣载入《明史》”。
    2、《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庚辰本
    己卯本又称脂怡本,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册总目书名下注云“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第三册总目书名下复注云“己卯冬月定本”,故名己卯本。己卯年即康熙三十八年(1699)。
    庚辰本又称脂京本。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各册卷首标明“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第五至八册封面书名下注云“庚辰秋月定本”或“庚辰秋定本”,故名庚辰本。庚辰年即康熙三十九年(1700)。
    己卯本、庚辰本与甲戌本不同,不是在版心题“脂砚斋”,而是将“脂砚”(或脂砚斋)之名直接署在书中的一部分批语之后。这仍是在呼应《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书名,表明《石头记》由本文和批语(含赤反文)两部分构成。而甲戌本中的另一真正批书人则在庚辰本中署名“畸笏叟”,露出庐山真面目。所以《石头记》中的批书人主要有两人,一为署名“脂砚斋”之万斯同,一为署名“畸笏叟”之王源。
    所谓“脂砚斋凡四阅评过”,表明己卯本和庚辰本之祖本已是修改三四次之稿,书名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至于《石头记》戚序本、蒙府本(七十三回)、列藏本、《红楼梦》甲辰本等,应都是辗转抄录自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及其修改、加批之后的版本。因为甲戌本、庚辰本以及靖藏本上都有畸笏叟在万斯同逝世后所写的批语,所以这些版本有可能都源自王源之手。后人改书名为《石头记》,进而改为《红楼梦》,并将书中批语之署名删除,是因为不理解作者将此书定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良苦用心。
    甲戌本第十三回之“天香楼”,在《红楼梦》靖本中作“西帆楼”,并有眉批云:“何必定用‘西’字?读之令人酸鼻!”而甲戌本第二回也有批语云:“‘后’字何不直用‘西’字?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此批显然与靖本之“西帆楼”有关,所以靖本至少有部分内容要早于甲戌本。靖本第四十一回又有眉批云:“尚记丁巳春日谢园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丁丑”即康熙三十六年(1697),所以靖本也至少有部分内容要早于己卯本(1699)和庚辰本(1700)。
    靖本已经遗失,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也都是不知转抄了多少遍的抄本,又都残缺不全。但好在参考其它各种转抄版本,仍能从中看出万斯同撰写《石头记》过程之大概。万斯同逝世时《石头记》已基本定稿,但还有些地方未写成。
    六、畸笏叟即王源
    《石头记》作者即万斯同。万斯同将《石头记》设计为“石头所记之事”,将作者设计为“青埂顽石”,即曾被镶补在缺角传国玺上的北京朱明之通灵宝玉,畸笏叟称其为“石兄”。又将曹雪芹设计为披阅增删者,将脂砚斋设计为批书人。
    “曹雪芹”即万斯同,将“明史”草化成了《石头记》之“正反文”。
    “脂砚斋”亦万斯同,脂批是为《石头记》“正反文”补缺之“赤反文”。
    “畸笏叟”之名,也因《石头记》而有。“笏(hù)”,古代大臣上朝所执之手板,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上面可以记事;代指可以向清廷进呈之官修《明史》。“畸”,数的零头,余数。所以“畸笏”代指未能记入《明史》之“明史”,相当于“无材补天,幻形入世”之“青埂顽石”(通灵宝玉),而青埂顽石“所记之事”即《石头记》,即“明史”。“玉笏”则相当于“三万六千五百块补天石”,即缺角传国玺(宝玉)。所以所谓“补天”也指万斯同用《石头记》补全《明史》。
    “畸笏叟”究系何人?其人必须符合以下5个基本条件:
    1、是《石头记》早期创作参与者
    甲戌本第十三回有眉批云:“九个字写尽天香楼事,是不写之写。”庚辰本接批道:“可从此批。”靖本也有眉批道:“可从此批。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余大发慈悲也。叹叹!壬午季春。笏叟。”
    靖本“眉批”虽然写于“壬午”,即康熙四十一年(1702),但道出了畸笏叟曾参与创作《石头记》第十三回“可卿之死”。而甲戌本是《石头记》初稿,稿成于康熙三十三年(1694),所以畸笏叟必然是《石头记》早期创作参与者。
    2、康熙丁丑年仍在参与创作
    靖本第四十一回有眉批云:“尚记丁巳春日谢园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丁丑”即康熙三十六年(1697)。
    至于批语中的“丁巳”,是畸笏叟在点出书中的时代背景。(详见《石头真言》第四十一回“茶品梅花雪”)
    3、康熙丁亥年仍在北京
    庚辰本有眉批云:“丁亥春间,偶识一浙省新发,其白描美人,真神品物,甚合余意。奈彼因宦缘所缠无暇,且不能久留都下,未几南行矣。余至今耿耿,怅然之至。恨与阿颦结一笔墨之难若此!叹叹!丁亥夏。笏叟。”“丁亥”即康熙四十六年(1707)。
    4、与万斯同学识地位不相上下
    靖本第十三回有一长批云:“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深意,惜已为末世,奈何奈何!贾珍虽奢淫,岂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后恣意,足为世家之戒。“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
    靖本第十三回又有眉批道:“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余大发慈悲也。叹叹!壬午季春。笏叟。”
    眉批之所谓“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显然即指“长批”之所谓“删去天香楼一节”。而眉批署名“笏叟”,所以“长批”也当为畸笏叟所写。所谓“姑赦之”、“命芹溪删去”等语,表明此人与万斯同关系非同一般,并受到万斯同尊重。
    5、至康熙乙酉、丁亥年已入暮年
    庚辰本第二十五回有眉批云:“二宝答言是补出诸艳俱领过之文。乙酉冬,雪窗。畸笏老人。”“乙酉”即康熙四十四年(1705),畸笏叟自称“老人”。(王源58岁)
    庚辰本第二十二回回后有附批云:“此回未补成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畸笏。”靖本又有眉批云:“前批‘知者寥寥’,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此处之“芹溪、脂砚、杏斋”实际上都指万斯同,“杏斋”即“脂斋”)这两个批语显系一人所写。“丁亥”即康熙四十六年(1707),畸笏叟自称“朽物”。(王源60岁)
    符合这5条者,只有一人,即王源。
    王源(1648—1710),字昆绳,一字或庵,顺天大兴(今北京市)人。其父为崇祯朝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国变”后曾逃禅为僧。王源性格豪迈,交游甚广。早年师从魏僖习古文。康熙四十二年(1703)拜颜元为师,成为颜(元)李(塨)学派的重要人物。著有《平书》、《居业堂文集》等。梁启超称清初散文最为可观者为魏僖与王源,并称王源为同阎若璩、胡谓、万斯同等人。章太炎也将王源与颜元、李恭、刘继庄并称为北方四大学者。
    康熙二十四年(1685),王源至京上乃父所著《崇祯遗录》副本于史馆。万斯同觉得他“有磊落英杰之气,余爱而友之”,遂与之订交,并推荐他参修《明史》。据载,《明史·兵志》稿多出其手。康熙三十二年(1693)王源考中举人后,就弃绝科举。他长期待在北京,先后为昆山“二徐”和王鸿绪的幕友。由于他和万斯同皆为前明故家子弟,且同馆修史,所以尽管裁决明史的观点不尽相同,但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交往。康熙三十一年(1692)王源的父亲80寿辰,万斯同赠《序》祝贺,表示对这位前明遗老的敬重。王源也曾先后为万斯同的多种著作作《序》。万斯同晚年常常和他在一起讨论学问,谋划私修《明史》之事,直到去世。(朱端强《布衣史官—— 万斯同》)
    康熙年间修明史,像万斯同一样始终隐忍史局的史官很少。史官毛奇龄曾如实记载当时情况:数年之间,(史官)即有告归者;有死者;有充试差者;有出使外国者;有作督学院使者;且有破格内升京堂,并外转藩臬及州府者。自康熙己未(1679)至(康熙)辛未(1691),在馆者不过一二人。余或升侍郎;或转阁学;或改通政使,全不与史事。而旧同馆官亦俱阑散。向之争进者今亦告退。不惟史不得成,即史馆亦枵然无或至者在。五十人多处士,难进易退,且又老迈。十余年间,不禄者已三十人矣,第不知同馆多人并不限此数。何以一任其兴辍若此!(朱端强《布衣史官—— 万斯同》)
    而王源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即与万斯同“订交”,交往密切,且长期同馆修史,并曾一起谋划私修《明史》。王源和万斯同皆为前明故家子弟,又都是一代大家,具备一起创作《石头记》的动机和学识。在《石头记》创作时间上,在年龄上,王源也无不吻合。
    畸笏叟即王源,王源是《石头记》创作之重要参与者。其他参与者上面已经提到,即昆山“二徐”(徐乾学、徐元文)、孔尚任、万言。
    《石头记》中的批语大致可分为以下5种:
    1、赤反文
    是以批语形式出现的《石头记》之本文,为万斯同所写,是《石头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比如甲戌本第一回对“三万六千五百块(补天石)”批道:“合周天之数。”对“绛珠”批道:“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对“赤瑕”批道:“点‘红’字‘玉’字二。”又对“神瑛”批道:“单点‘玉’字二。”等等。这些批语都属于赤反文,是《石头记》之本文。
    还有些赤反文是《石头记》行文脉络之节点。
    比如,庚辰本第二十三回有批云:“妙!这便是凤姐扫雪拾玉之处,一丝不乱。”若无此批,读者便无法将宝玉辫子上的“四颗珍珠”与传国玺联系起来。
    又比如,第三十一回庚辰本有批云:“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若无此批,读者更无法将史湘云及其金麒麟与第六十二回之酒令“射覆”、第七十五回之“天香楼较射”联系起来。
    2、脂砚(斋)之批
    也为万斯同所作,但与赤反文不同,脂砚之批是真正的批语。甲戌本和庚辰本中的大部分批语都属于赤反文或脂砚之批。因“脂砚”之“胭”即胭脂,又来自“衔赤玉之传国玺”之赤玉,而缺角传国玺即宝玉,赤玉即林黛玉,所以在脂砚之批中有些批语带有女性口吻。
    脂砚之批是万斯同以批者口吻所作之批,具有介绍、引导的功能,为读者点出《石头记》之关键,揭开《石头记》相关部分的奥秘。
    比如,甲戌本第一回有批云:“是方从青埂峰袖石而来也,接得无痕。”第五回有眉批云:“菩萨天尊皆因僧道而有,以点俗人,独不许幻造太虚幻境以警情者乎?观者恶其荒唐,余则喜其新鲜。有修庙造塔祈福者,余今意欲起太虚幻境以较修七十二司更有功德。”等等。
    3、参与者之批
    即王源、“二徐”、孔尚任、万言之批。
    其中王源(畸笏叟)之批最多,也最重要。因为王源是创作参与者,所以其批在赞赏万斯同之笔法的同时,也点出其相关部分的秘密,与脂砚之批有异曲同工之妙。
    甲戌本、庚辰本第十三回有批语署名“梅溪”,当指孔尚任。靖本第十三回还有批语署名“常村”,而这条批语也出现在甲戌本中,故当为万言所作;“常村”应为“棠村”之误。至于“二徐”之批,已不好判断。
    4、参与者与脂砚斋同批
    比如甲戌本第一回有眉批云:“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巢臼,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斯亦太过。”
    又如甲戌本第二回有批云:“‘后’字何不直用‘西’字?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
    这两个批语的前半部分显然为参与者所作,当为王源或昆山“二徐”所写;后半部分也显然为万斯同所写。
    5、他人之批
    包括当时人和后来人之批。
    比如靖本第十八回回前有署“戊子孟夏”之长批。但将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合为一回是万斯同的精心设计,既然此长批写在第十八回回前,表明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已被传抄者分开,此批也属于他人之批。“戊子”即康熙四十七年(1708),表明批者系当时人。
    又如第七十五回有批云:“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此批显系后人所作。
    (注:为方便起见,我们在解读《石头记》时将赤反文、脂砚之批和畸笏之批,都称作“脂批”。)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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