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之死,是曾雪芹《 红楼梦》 的著名疑案之一。这一疑案,一直激起热爱《红楼梦》 的人们的极大兴趣,力图解读出最好的谜底。最近著名作家刘心式也为红楼伟构的这一疑案所吸引.进行了一番颇下功夫的研究。他以对秦可卿之死的考据解谜为铺垫,要以作家特有的思维习惯.“拟将删却重补缀”,写出了给《红楼梦》 “打补丁”的现代白话小说《 秦可卿之死》 ,并将最后用《 红楼梦》语体完成给红楼的秦可卿之死补缀的工作。这是一项不大不小的系统工程。本文拟就刘心武的秦可抑之死的研究和他的补缀小说《秦可卿之死》所步及的问题谈一些看法.就教于刘心武先生和《红楼梦》 研究的方家同仁。 一 刘心武对秦可卿之死解谜的核心在于.奏可卿乃皇族之女.她是做为贾家在宫廷政治斗争中进行政治赌博的赌注而进入贾家的.秦可卿之死既不是病亡.也不是浮丧.而是贾府在政治赌博失败后与皇室达成的一笔政治交易,奏可卿是这一政治赌博和政治交易的牺牲品。具体地说,即在宫廷政治斗争(准确点说应当是宫廷争夺最高权力的斗争)中,秦可卿之父作为皇帝的政敌而被打败.为保住自己的根苗.如野史戏曲中“狸猫换大子”故事式的.将其初生之女送往养生堂二然后再让与其有些瓜葛的营缮郎抱养。这一切以贾珍为策划人.又从营缮郎那里将秦可卿抱至贯府,做自己儿子的童养媳.以致翁媳相恋。后秦可卿父病亡.死前嘱可卿随殉.又兼身在皇宫的贾妃又密令将秦可卿踢死,于是才有了悲壮级纬而又雄奇壮烈的一幕:《 秦可卿之死》。[1] 这些设想和结论,虽然有相当的创造性.但细细怒来,也使人觉得有点儿“玄”.有点儿“想入非非”.有点儿不合正常的生活逻辑.值得再细商量。 1 .秦可卿作为宫廷斗争的赌注的可能性问题。秦可卿是贾家押在宫廷斗争中被打败的势力一方的政治赌注,这可能吗?刘心武的这段设想、是直接来自曹家的一段史实.即雍正六年,曹雪芹的叔父曹頫被查出替雍正的政敌、其九弟允禟藏匿了一只铜铸镀金狮子,因而被抄.导致了曾家的败落。那么,“金银时物可以帮着寄顿、藏匿,人呢?特别是刚落生不久尚未引起人们格外注意甚至不及登入户籍的婴儿呢?难道不可以表曲送给养生堂,表面上托什给有瓜葛的不引人注意的、处于权力斗争漩涡以外的如营缮郎之类的中小官吏去收养,而实际上却在大家的隐蔽角落中加以收留、教养,待到时来运转时,再予以爆光”吗? 设想可以从生活获得灵感,但灵惑和由此而生的设想也必须经受生活的检验。在历史上.统治阶级内部为了争夺最高统治权力,常常进行着异常激烈而又残酷的斗争。清代的雍正就正是这样一个凶恶残酷诛杀异已的典型。康熙末年.诸皇子分朋树党.夺位谋权的斗争十分激烈。胤禛(即雍正)用阴谋手段夺得帝位后,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展开了一场扫荡异己的活动。他对老子选定的继承人胤禵加以禁锢.对跟他争斗激烈的胤禩、胤禟以污辱性的名字“阿其那”、“塞思黑”.并分别关押杀害,对他父亲和兄弟的亲信也进行了大清洗。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其做法是穷追不舍、斩尽杀绝式的。曹頫因为替胤禟藏匿一个镀金脚子即被抄家。另一个与曹家关系密切的李煦也曾为送苏州民女给胤禩,雍正元年被以“亏空官带”而被抄家,将其家物估价,抵偿欠银,并将其房屋赏给年羹尧;五年又因“谄附阿其那”被捕下狱,定为“奸党”,发往打牲乌拉,最后死在那里② 。 面对这种务绝根除、无所不至的血腥镇压的政治局面,而且某一政治势力一旦失放,也几乎就绝无抬头之可能,如果不是死党,是断断不能做刘心武先生所推测的那种政治赌博的。这首先是一种没有希望的赌博,这样一种没有希望的赌博,作为在政治斗争中有一定见闻和经验的贾家,是应该不肯干的。与其把赌注押在失败者身上,正不如把赌注押在当权者身上,甚或押在胜负结果尚未分明的一方身上。把赌注押在失败者身上,即使这失败者还有一点点东山再起的希望(这种希望是那么不确定和渺茫),做这样的赌博,岂不是糊涂和傻气?其次,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赌博。藏匿物品尚有被抄家之祸,况乎藏人!冒如此风险在己经失败的势力一方押宝,岂不是愚蠢至极!贾家在封建政治的权力斗争中,多有惑受,机为敏感,似如惊弓之鸟,这在“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一回中已有相当深刻的描述,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趋,敢于藏匿雍正政敌之后呢?对于贾家来说,他们更愿意做贾元妃式的投靠,而不愿做秦可抑式的押宝,这是出于他们对于政治斗争的利害得失所做的最基本的话量。因此,秦可卿作为在宫廷斗争中押在已经失势一方的政治赌注是可疑的,难以实行。 2 .即使把秦可卿当做政治赌博中的赌注,但写得不像,多有矛盾,不合逻辑。 做为押在宫廷斗争中失败一方的政治赌注,其风险是机大的,就结果来说,即有成有败,不能指望定会成功。那么,因为所押一方的死亡而赌博失败,也是情理中事。在《秦可卿之死》 中,缘何秦可卿父一死,在贾家引起了如大难临头一样的那么强烈的惊恐和不安?可卿父死,顶多使可卿失去做为政治赌注的价值,贾府的惊恐,如同贾家自己或他们的亲密者被贬、被抄、被杀一样,这是不是在感觉土的一种错位? 作为在宫廷斗争中钾在失败一方的赌注,就其情势说,一定是讳莫如深.即对秦可卿的特殊身份必严加保密的。但在《秦可卿之死》 中,秦可卿的特殊身份似无人不知,好似公开的秘密,这是不合逻辑的。以贾家在秦可卿丧事上大加张扬.来说明秦可卿具有昨同寻常的身份背景,这逻辑也很古怪:难道贾家昨要将秦可卿的特殊身份张扬出去不可吗?同样.用北静王和宫内太监戴权亲祭可请来说明秦可卿的身份,这岂不是说贾家藏匿雍正政敌之后的事是路人皆知吗?这不是完全违背正常的生活逻辑吗?刘心武先生在一篇文章中又推测说,“秦氏之死,与贾元春的得宠.几乎连接着发生,而且秦氏死时托梦给凤妞,预告了此事,我怀疑这当中有重大的政治交易,即皇帝查明了贾府藏匿秦氏之事,秦氏不得不死,但因有元春从中转旋,因而准予一死了之,不仅纵容贾府大办丧事,也特准大明宫掌管内相(即大大监)出面代为矜全。”把“戴权”解为“代为矜全”实在是过份牵强。以事实而论,做为《红楼梦》 原型的曹家,因替雍正政敌藏匿了一只镀金脚子即被抄,而焉有替雍正政故藏匿了人丁不仅免罪,反而纵容为其大办丧李.并派宫内太监代皇帝加以矜全之理?贾元春不因此而遭难,反倒能在皇帝面前释旋,事情怎么能发生如此的渐倒?而且,《秦可卿之"死》 把贾元春入宫写在秦可抑之死之前,又说贾元妃为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密令秦可抑自裁,这已完全不顾原作的情节安排,违背了“补写”之旨,这样补写,岂不是会使《红楼梦》 大面积地乱了套? 二 刘心武先生说:“贾珍在贾门男主子群中,其实是最有男子气概的一位,他与秦可卿的关系,确实作一个‘淫’字了得,其中是有相当惊世骇俗的反封建精神因素的,”一位论者也说:“与《红楼梦》 现存文本相比,《 秦可卿之死》 中改动最大的人物其实还不是可抑,而是贾珍。从情理上讲,象贾家这样一个名门望族,子孙中不可能没有个把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应当既不同于贾涟的下流放纵,也不同于宝玉的百无一用,而应该继承老祖宗传下来的才食、胆略和野心,从而挑起这个家庭的重担,而这个重担,按照刘心武的理解,毫无疑问应落到这位长房嫡孙、世袭三品成烈将军贾珍身上… … 曹雪芹由于种种外艺术的原因而无法让他担起这一重任,而在刘心武笔下,这位珍大少爷或许真的‘现了原形’。他有歼心,有胆略,他自命为贾家这条大船土的最后一名舵手,他敢冒生命的危险在惊涛骇浪中航行。”③ 引述也许过长了,但不如此不能达其意。特别是这位论者,言之凿凿,似乎《红楼梦》 中那样写贾珍,给《 红楼梦》 造成了多么重大的损失,要弥补这一损失,《 红楼梦》 简直就得重写了。刘心式先生说,曹翁对秦可卿之死的修改是“伤筋动骨的”也正是这样的意思。 曹雪芹要塑造一个什么样的贾珍,决不能由对几句判词的随意理解可以做出臆测的,而是要由在作品的整体中实际上塑造了个什么样的贾珍来判定。 曹雪芹对贾珍究竞持什么态度呢?有一句话可以一言以蔽之:“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我们先来看看判词。美人悬粱自尽的判词是:“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四句是一个整体,“造衅”显然是和“淫”直接相联,看不出还有另外的意思。再看《好事终》 :“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后面的“家事消亡”即前面的“败家”; “家事卒消亡首罪宁”,即败家应首先归罪于宁府,“首罪”是首先归罪的意思。 所以单从判词也看不出贾珍妥大有作为,要成大气候的意忍。贾珍确实是“三品成烈将军”,但他这个“三品成烈将军”是“世袭”的,是因为他父亲贾敬一味好道,一心想当神仙,所以把官位让他袭了,这位“三品成烈将军”,此时已完全没什么“威烈”可言,随着满清贵族入主中原而产生的八旗子弟的腐败过程一起,也成了只知玩乐的“风流子弟”,是同贾琏毫无二致的腐败人物,是贾涟、贾瑞、贾蓉、贾蔷等腐败系列中的重要成员。以妻室论,除尤氏外,他还有名正言顺的二妾,这在红楼人物中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他一旦离开女色就痛苦难衬。他父亲殡天,“贾珍、贾蓉(父子一对儿)此时为礼法所构.不免在灵旁藉草枕块,恨苦居丧;人散后,仍乘空在内亲女眷中厮混。”是他父子俩导演了尤二姐的悲剧。而后又由贾琏、贾珍这“兄弟两个本是风流场中要惯的了”策划由他们瓜分尤氏姐妹的丑剧。曹雪芹对此写道:“贾珍向来和尤二姐无所不至,渐渐的俗了,却一心注定在三姐身上,便把二姐乐得让给贾琏,自己却和三姐捏合。”说贾珍是匹超级色狼,完全是恰如其分的。《红楼接梦》 的作者给贾珍的就是这样的“戏”,让他亮的就是这样的“相”!这样的“祠”同“最有男子气概”, “有野心,有胆略,自命为贾家这条船土最后一名舵手,敢于冒生命危险在惊涛骇浪中航行”之类的断语,相隔何止十万八干里! 贾珍在《 红楼梦》 中的重头戏就是开场同秦可卿之间的淫乱关系。这大概就是“造衅开端实在宁”的本意吧。 不能把一切违背伦常的性关系都看成具有反封建精神。封建的性关系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宣扬和谨守节欲,特别是对于妇女;一方面则是无限制的纵欲,其主体就是大大小小的统治者。封建统治者及其代言人要求劳动人民在婚姻关来一连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求女人节烈。而他们自己却绝不受此限制,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妻室之外还要不断地寻花问柳。贾珍就是这样的男子群中的一个。贾府中的男主子中的多数,正是极为典型地反映了封建阶级在性关系上的腐败。甚至贾宝玉也是由于这种群体腐败的侵蚀而难免其俗,只是由于他所具有的民主主义精神的思想意识,使其未能陷得更深,而同这个腐败群体划清了界限,同他周围的女儿保持了较为洁净的性关系,成了同贾涟、贾珍、贾蓉等迥异的新人形象。 我们可以推想一下贾珍、贾蓉、秦可卿之间的关系。贾珍、贾蓉在精神上似无太大差别处,其差别就是父子尊卑。秦可卿嫁给贾蓉,确实可能是贾珍先看好了奏可卿。贾珍则利用贾蓉在性成熟和性经脸方面的劣势,多少挤占了贾蓉的位置,与其子长期占有秦可卿,扣此而已.这里有什么反封建精神存在呢?难道破坏人类关系的最起码的道德原则就是什么反封建精神?贾蓉在其父的淫威之下也只能忍辱含垢、忍气吞声,然后以对新的淫乱关来的追求来弥补自己在淫乱关来中所受的损失。其结果就是父子的共同淫乱。如果说贾珍与秦可卿存在着“爱”也就有什么反封建精神,那么贯连同多浑虫、尤二姐的关系不更有反封建精神?贾琏不是对尤二姐“爱”得发狂,而把封建道德规范视若敝屐吗? 因此,贾珍和贾珍同秦可抑的关来的案还是不翻为好,这个案翻不得。 三 我们再来分析一下刘心武先生为贾珍在《红楼梦》 中安排的使命。刘心武先生重评贾珍,给贾珍作翻案文章,重要的一点是让贾珍以超人的男子汉气概去参与政治斗争的角逐,以使“惊借骇俗”的贾珍同“怜香惜玉”的贾宝玉并立起来,相映生辉,既可使荣宁二府在艺术上平分秋色,又会使《红楼梦》 的思想内涵更丰厚,“使悲剧整体意蕴更加丰厚和更加完整”。④ 参与当时的政治斗争,即参与当时的宫廷内部斗争,亦即站在宫廷斗争的一方,为贾家的兴旺发达而战斗,或者再具体点说,即如站在底祷之类的一面参与对雍正的斗争。 给《 红楼梦》 一个投入宫廷政治斗争的人物,也就给《 红楼梦》 一个宫廷政治斗争的主题,就是刘心武先生给《 红楼梦》 的新使命。除了曹雪芹,别的人要写一本别的什么《红楼梦》 ,要写这样一个贾珍和这样一个主题,随他去。但要给曹雪芹这样一个使命,说什么“本来应当如此”, “如果曹翁能终于完成《红楼梦》 全书,他是会特其弄妥的”云云,当然可以随便地说,但也确实难为我们的曾翁,因为这有背曹翁写作红楼之旨。曹翁要写“这样钟鸣鼎食的人家儿,如今养的儿孙,竞一代不如一代”,而刘心式先生却要写一个重振贾家家业的有非凡作为的后代;曹翁要写“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而刘心武先生却要贾珍去重振贾家事业,把贾家的祖宗打下的天下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这岂不是难为我们的曹翁吗?《 红楼梦》应不应当有一个政治斗争的主题,应不应当有一个政治斗争的主线,应不应当有一个政治斗争的重要人物,实在是应当首先弄清楚的问题。因为这里已由“补级”转入到对《 红楼梦》的评价问题。似乎《 红揍梦》 块了这么一位珍爷、这样一条线索,这么一个主题,《 红楼梦》 的人物描写就雷同化了! 作品结构就失衡了.作品的主题意义就不那么“深刻”、“完整”了.作品的悲剧意蕴就不那么丰厚了。 刘心武先生所设计的“敢作敢为”的贾珍,所从事的政治活动到底可能是些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对宫廷斗争的投机和赌博罢了。按那位论者对“造衅”的理解是“犯上作乱”.也不过是帮助雍正的政故同雍正斗争。这种斗争的直接目的就是夺取封建国家的最高权力。这种斗争丝毫没有封建制度叛逆的意义,而其手段也不过是投机、钻营、政治赌博、施展阴谋诡计、投毒凶杀的宫闱政变之类罢了。这正是常见的宫闱政治小说的习见内容,并不会创造出什么新花样。投入这种斗争的贾珍,也只能是一个具有野心的、阴险狡诈的、没有心肝的官僚政客,同贾政、贾雨村式的人物没有什么区别,都属于“乱哄哄你登罢来我登场”的官场游戏中的封建势力。这正是宝玉斥之为“禄蠹”的人物。让这样的人物来同贾宝玉“相反相成”、“相映生辉”.岂不是完全弄错了方向? 有人认为,曹雪芹写《 红楼梦》 ,“用假语村言”, “将真事隐去”,曹家又有那么一番惨痛遭际.就认为曹雪芹原来是要写一部政治斗争的小说。这实在是天大的误解。当然这里有为避祸而力求隐去某些政治性内容的含义,但更主要的是指曹翁所使用的艺术典型化的方法.即以“真率”为基础而将“真事”隐去二然后加以典型化.创造出他的艺术作品。作为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红楼梦》 当.然不能不反映当时的社会政治.但这同把《 红楼梦》 写成政治小说是两回事。曹翁在《 红楼梦》 中所属意的是贾宝玉这个在封建末世出现的“多余的人”的形象.他所醉心的是宝袋的爱情悲剧.他所着眼的是封建大家庭的日常生活际遇。他要在封建大家庭的日常事变中.表现封建社会“,怨喇喇大厦倾”的历史命运。这才是伟大艺术家的真正的历史手笔。在人物塑造上也尽量生活化.避免过分的戏剧化的烦向.因此鲁迅才赞扬说.《红楼梦》 把一切传统的手法都打破了 。曹雪苹没有去塑适“敢作敢为”地去振兴贾家事业的贾珍,这似乎不是曹雪芹的错。曹雪芹在这一点上,似乎要比如此这般的贾珍的设计者要高明。 可卿疑案费商童。秦可卿之死大概因积累过深,也就难得轻易解决。但好在曹翁在《 红楼梦》 文本中为我们留下了解谜的线索,又有不少可资利用的材料(如脂砚批注等,但由于研究背景的复杂,这些材料往往变得扑朔迷离),特别是有热爱《红楼梦》 的广大读者和专家.相信在共同探讨的基础上总会得出一个接近曹翁初始设计的解谜答案。 ① 见《 秦可卿出身朱必寒微》.《 红楼梦学刊》1992 年第2 辑,《 再论秦可卿出身未必寒微〉,《人民政协报》1992 . 8 . 18 ;《秦可卿出身之谜》,《 太原日报》1992 . 4 . 6 ② 《 李煦奏折》.中华书店出版社.1976年第1 版第5 页. ③陈炎《评秦可卿之死》,《时代文学》1994 年第1 期 ④《 关于秦可卿之死的两封信》,《 时代文学》1994 年第l 期。 原载:《东北师大学报》1996 年第2 期 原载:《东北师大学报》1996年第2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