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虚观打醮” 本回接续第二十七回“饯花辰”,写“花朝节”的另一项活动——“花神庙陈牺献乐”,即“清虚观唱戏献供”。 本回凤姐又是鼓动,又是激将,调动起了贾母的兴致。此即指多尔衮促请清廷迁都。而贾母等率荣府女儿几乎倾巢而出,则指清廷迁都。贾母、凤姐皆为孝庄,代表清朝。 凤姐一进清虚观,就将一个“没躲出去”的“十二三岁的小道士”“打了一个筋斗”,骂道:“野牛肏的,胡朝那里跑!”“十二三岁”指末世之北京朱明(见第二十二回“宝玉的年龄”),“小道士”指北京朱明大臣。此处是补写多尔衮占领北京时的情景。 “吴三桂自山海关出发,向北京进军时,曾发布文告,要求京城百姓摆香案、穿素衣,为崇祯发丧。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哄传三桂在山海关大战中夺得太子朱慈烺,进京后,就把他嗣立为新君。都人于久乱之中渴望得到安定,所以对三桂拥太子入京抱有某种期望。这时,人们还不知道吴三桂已降清,对他请兵报君父之仇无不怀有感激之情。五月二日(三日)多尔衮进北京,都中士民出朝阳门外,跪伏道旁,迎接东宫太子。谁料从辇中出来、换乘肩舆的人,却是‘胡服颀身’,根本不是东宫太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多尔衮!‘臣民相顾失色’,不胜惊讶时,多尔衮所辖满洲正白旗兵已在部分关、宁兵的引导下,傲然入城,城头各处遍插白旗。有些还有点气节的官员,骇愕之中悄悄溜走,有一部分官员将错就错,把多尔衮迎接进宫。”(李治亭《吴三桂大传》) 贾母说:“小门小户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那里见的这个势派。倘或唬着他,倒怪可怜见的,他老子娘岂不疼的慌?”又向贾珍道:“珍哥儿,带他去罢。给他些钱买果子吃,别叫人难为了他。” 多尔衮进入北京后,向明朝官民宣称:“义师为尔复君父仇,非杀尔百姓,今所诛者惟闯贼。吏来归,复其位;民来归,复其业。师行以律,必不汝害。”(《清史稿·范文程传》)此即贾母之所谓“慈悲”。于是贾珍向贾蓉道:“还不骑了马跑到家里,告诉你娘母子去!老太太同姑娘们都来了,叫他们快来伺候。”想要“复其位”的明朝大臣们,又连忙赶来伺候新主子。宁国府代表明朝,贾珍代指明朝权臣,其妻尤氏代指明朝降臣(详见第五十八回以后)。 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 “张道士”即多尔衮。“国公的替身”,意指“太后下嫁”后,多尔衮代替皇太极做了孝庄之夫、顺治帝福临之父。(见第七回“焦大之骂”)清朝入关后顺治先封多尔衮为“叔父摄政王”、“皇叔父摄政王”,后尊为“皇父摄政王”。“现掌道录司印”,指多尔衮是清朝摄政王;道录司,旧时负责道教事务的官署。“当今封为终了真人”,“当今”指顺治帝;“终了”,完结,结束;“终了真人”,指多尔衮死后顺治帝“诏削爵,撤庙享”;此句意谓顺治帝终止了其所谓“真人”封号。 “早有张法官执香披衣,带领众道士在路旁迎接。”《清史稿·世祖本纪一》:“(顺治元年1644)九月癸卯,车驾至通州。睿亲王多尔衮率诸王、贝勒、贝子、文武群臣朝上於行殿。” 张道士道:“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 “遮天大王的圣诞”即宝玉(传国玺)生日,“四月二十六日”又相当于于“五月初三日”(见第二十七回“饯花辰”),是多尔衮进入北京之日,但也是南明建立之日,所以传国玺(宝玉)这日应当在南京,故贾母道:“果真不在家。” 张道士又为宝玉提亲道:“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 这个十五岁的小姐即宝钗,代表清朝之“后金”,即清朝用来镶补传国玺之缺角的“金角”。宝钗十五岁表明比宝钗小一岁的宝玉十四岁,指南明弘光年间(见第二十二回“宝玉的年龄”)。而所谓“张道士提亲”,指多尔衮建议“定鼎燕京”。《清史稿·世祖本纪一》:“九月庚戌(二十五日),睿亲王多尔衮率诸王及满、汉官上表劝进。” 贾母道:“上回有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 “那家子穷”“模样配的”指林黛玉,代表南京朱明,这里指南明。南明已经建立,所以清廷(贾母)对“定鼎燕京”有顾虑。 凤姐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前儿亏你还有那么大脸,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缎子去!” “寄名符”,旧时迷信,恐小儿夭折,常寄名于道观为徒,道士所授之符箓,称寄名符。此处仍点“太后下嫁”,说多尔衮(张道士)是顺治帝(巧姐)的“干爹”。(与第二十五回“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对看) 张道士用茶盘“托出符来”时,凤姐又道:“你只顾拿出盘子来,倒唬我一跳。我不说你是为送符,倒象是和我们化布施来了。” 《清史稿·睿忠亲王多尔衮传》:“京师民讹言秋七、八月将东迁,王宣谕当建都燕京,戒民毋信流言摇惑。又讹言八月屠民;未几,又讹言上至京师,将纵东兵肆掠,尽杀老壮,止存孩赤。王复宣谕曰:‘民乃国之本,尔曹既诚心归服,复以何罪而戮之?尔曹试思,今上携将士家属不下亿万,与之俱来者何故?为安燕京军民也。昨将东来各官内,命十余员为督、抚、司、道等官者何故?为统一天下也。已将盛京帑银取至百余万,后又转运不绝者何故?为供尔京城内外兵民之用也。” 凤姐说张道士“要鹅黄缎子”和“化布施”,即指多尔衮之所谓“将盛京帑银取至百余万,后又转运不绝”等云云。而多尔衮之所谓“今上携将士家属不下亿万,与之俱来”,即指本回贾母率众“清虚观打醮”,即清朝迁都北京。 张道士“拿出盘子来”,是为了继续为宝玉“提亲”。张道士将宝玉的通灵宝玉请去,捧回一个“金麒麟”。 “贾珍一时来回:‘神前拈了戏,头一本《白蛇记》。’贾母问:‘《白蛇记》是什么故事?’贾珍道:‘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满床笏》。’贾母笑道:‘这倒是第二本上?也罢了。神佛要这样,也只得罢了。’又问第三本,贾珍道:‘第三本是《南柯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 《满床笏》:唐朝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有功,封汾阳郡王,其七子八婿皆为朝廷显官,乃至为郭子仪拜寿时,朝笏放满床头,荣华富贵之极。“笏”,古代大臣上朝拿着的手板,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上面可以记事。 《南柯梦》,明代汤显祖之传奇剧。淳于棼酒醉梦入大槐安国,拜驸马,治理南柯郡,入朝拜相,显赫一时,后失宠见逐……梦醒时酒尚有余温。 这里的三本戏指明朝的三个时期。《白蛇记》“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指明朝的建立。《满床笏》用“安史之乱”比喻清朝入关,因为二者都是“胡虏”造反。唐朝之“安史之乱”历时八年后被平定,所以贾母说:“神佛要这样,也只得罢了。”“只得罢了”指清廷“还守沈阳”之议。《南柯梦》指南明,南明未能将清朝逐出关外,只是做了一个“荣华富贵”的美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指清廷打消了“定鼎燕京”的顾虑。 “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像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 贾母拿起“金麒麟”即确定了“金玉姻缘”,指清廷决定取朱明而代之。(详解见第三十一回“因麒麟伏白首双星”)顺治元年(1644)十月初一日,顺治帝即皇帝位,“定鼎燕京”。这正是:王熙凤情索寄名符,张道士妙定金玉缘。而宝钗之所谓“史大妹妹有一个”,则为湘云之归宿埋下伏笔。 至于冯紫英家等“预备了猪羊香烛茶银之类的东西送礼”,是因为这日是清朝的“花朝节”,须“陈牺献乐”。 二、“不是冤家不聚头” “金玉姻缘”引起了宝玉和黛玉的强烈反弹,宝玉“砸玉”,黛玉则将“玉上穿的穗子” “剪了几段”。 脂砚道:“二玉心事此回大书,是难了割,却用太君一言以定,是道悉通部书之大旨。”林黛玉代表南京朱明,这里指南明;南明仍然做着收复失地的“南柯梦”。 “五月初三日”是薛蟠生日,指多尔衮占领北京,但二玉都不去。贾母道:“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林黛玉的前身是三生石畔的“绛珠草”,曾得到宝玉的灌溉;林黛玉又是朱元璋所建南京朱明(大明)之玉角,曾镶嵌在传国玺的缺角之上,而宝玉即“有病”之传国玺,所以二玉确实是一对“冤家”。二玉“如今忽然得了这句话,好似参禅的一般,都低头细嚼此话的滋味,都不觉潸然泣下”。“一个在潇湘馆(南京)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北京)对月长吁,却不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 “五月初三日”又是南明生日,于是第三十回宝玉又前去俯就林黛玉,说如果“只是我不来”,“若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节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林黛玉说要回家去,宝玉说跟了去,意指北京朱明宗室南逃。 林黛玉又道:“我死了。”宝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林黛玉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 宝玉即传国玺,传国玺的意义就在于“传国”,而宝玉的“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分别代表清朝和南明,所以倘若“明儿都死了,你(传国玺)几个身子去作和尚?”宝玉还得“传国”,还得延续朱明的香火。 在袭人紫鹃(明朝大臣)的劝导下,二玉和好,正如前来“说合”的凤姐所见:“对笑对诉,倒象‘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指南明建立。而此时之宝玉则已是“甄宝玉”,即南明之传国玺。第二回脂砚道:“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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