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建春、牧歌的诗,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好像重温了儿时背诵古诗的那一份情愫、浪漫和温馨。每读一首,都如清溪明澈眼帘,如甘霖润泽心田。 两位诗人擅长五言绝句,他们的诗短小精致,意境旷远,虽步古韵,但清新自然;虽延古风,又推陈出新;遣词造句,平中见奇,小中见大。在他们眼里,万类竞逐的大千世界,小到蚂蚱、燕子、喜鹊、梅兰松竹;大到风雨、雷电、云雾、苍穹宇宙,皆能成诗。透过他们的诗,读到的是他们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扎实的文学修养。 难得的是,李建春和牧歌既是同事、好友,还是颇有造诣的书法家。共同的兴趣爱好,使他们经常相约,或出游踏青,或吟诗挥毫。书寄情,诗言志,他们以诗人和书法家的双重身份,用手中笔墨讴歌时代,唱和文字。溪边散步偶遇梅松,牧歌写出《咏梅》,李建春和诗《咏松》;牧歌《春燕》一诗写道:“辗转飞千里,生死寻老宅。旧屋堂檐下,春燕已归来。”李建春在《喜鹊》中写下:“散步溪边林,漫谈心上曲。谈至妙绝处,惊飞喜鹊羽。”牧歌赞颂竹子的谦直风范,在《咏竹》诗中写道:“平生素爱竹,最喜林中君。挺直一身翠,枝叶最谦逊。”李建春赞美落叶的奉献精神,在其诗作《落叶》中写道:“落叶随风游,飞雪别枝愁。殉道雪泥中,喜迎绿杨柳。”陈子昂在赞好友东方虬诗时所说“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修竹篇序》),读李建春、牧歌的诗也正是这种感受。 旧体诗用字精炼工整,不好写,写好五言绝句尤难。笔者曾就此话题和他们探讨,李建春认为,写诗贵在清新自然,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同时又要有生活气息和时代感。牧歌认为,今人写旧体诗不应过多拘泥于平仄,为求对偶、声韵堆积辞藻,致使遣词造句艰涩难懂。李建春认为应向古人学习,他说:“唐人如孟浩然、王维等,所写五言绝句或平中见奇,或诗中有画,精致鲜活,最能体现中国文字之精妙。”在谈到他们为什么独爱五言时,牧歌形象地说:“昔时之五言犹如时下的微信,言简意赅,便于记忆,利于传播,这是我们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选择这一文体的原因。”可见,两位诗人选择这一文体进行诗歌创作和书法写作,也正顺应了当下工作生活快节奏的趋势。 诗的价值不在篇幅长短,而在有无感动人心的隽永的美。李建春、牧歌的诗既古韵十足,耐人寻味,又观照当下,积极向上,给人以温润心田的深长启示,从他们大量的唱和之作中,能深深地感受到两位诗人坦荡的君子之风和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感受到中国传统诗作中蕴含的深厚力量和无穷魅力。近闻国家税务总局正在筹划为李建春、牧歌举办“一对税务人,两位诗翰家——李建春/牧歌自著诗书作品展”,我由衷期待并祝福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艺术才华,我抒我情,我书我诗,在传承、传播中华传统文化上奋勇当先,开辟诗路,引领新风。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