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本之轻轻地叹了几声:“当年,用那么短的时间就将曾侯乙编钟仿制出来,郝嘉也是有贡献的。说心里话,我不如郝嘉。郝嘉若是不死,肯定能将曾侯乙尊盘仿制出来。” 马跃之很想说,曾本之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有郑雄这样的女婿,个人的名利捍卫得很好,但又为名利所累,重大研究不能拓展,思路也无法拓宽,话到嘴边了,又改为:“你那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的女婿,这一次怎么没有跟着来?”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为什么总带着秘书?” “本之兄到底是个明白人,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趁早做点学问更有意义。” “跃之兄,你也对我说句实话,郑雄这人给你的印象如何?” “人家都是正厅级会长了,我能说什么呢?” “你今天若是不说句实话,往后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郑雄的名字。” “哪能这样说话,简直是要焚书坑儒!好吧,我再说一遍,郑雄是比春节联欢晚会上那个伪娘还要伪的伪娘!” “你还是没有说真话,还是在搞弯弯绕!” 马跃之将曾本之狠狠盯了几眼,终于咬牙切齿地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企图了,我就说一句绝对的话。郑雄如果是青铜做的,用我这双只懂丝绸的眼睛来看也是伪器。让曾小安嫁给郑雄,是本之兄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曾本之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我刚才下楼去会务组,将机票改签了,我们提前一天回武汉。不要与任何人说,包括柳琴。也不用叫人接机,我们自己乘出租车,到市内找酒店住一晚。” 马跃之后来才明白,曾本之所说的市内酒店,既不是汉口的香格里拉,也不是武昌的五月花或汉阳的晴川,更不是水果湖和东湖交界处的弘毅。而是一处若不是曾本之带头钻进去,自己哪怕患了老年痴呆症也不会走进去的小招待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