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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的君臣和谐理念及其文学意义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学术论坛》2013年8期 管宗昌 参加讨论

    【内容提要】《吕氏春秋》的议论很多都体现出辩证性特征,而涉及君臣双方时,这种辩证性表现得尤为突出,说明《吕氏春秋》有着明显的君臣和谐理念。这一理念的具体内涵是:臣属能够勇敢、智慧地进谏,能死义尽忠;同时君主也要能知人善任和善听。这种和谐理念在先秦诸子作品中独树一帜,表明探讨和谐的君臣关系已不再是单纯的政治话题和哲学命题,而已成为策士文人的精神诉求和人生理想。这对于汉代文学影响深远。
    【关 键 词】《吕氏春秋》/君臣和谐/文学意义
    【作者简介】管宗昌,大连民族学院文法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
     
    君臣关系是政治世界的基本关系,先秦诸子多有论述和展现,《吕氏春秋》也不例外。吕书更倾向于展现君臣和谐的理念,这虽然在直接论述中不多见,但在其辩证性议论的语言中却有着独具匠心的展现。
    一、《吕氏春秋》的辩证性议论及其体现的君臣和谐理念
    《吕氏春秋》善于收录历史故事和传说,在对历史故事和传说叙述完毕后加以议论是其行文常态。叙述之后的议论也经常为扣合主题而来。但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仍有不少议论并非单为扣合主题,而是体现出明显的辩证性。具体说来,其辩证性特点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议论和评说兼及历史故事的双方当事人,避免单面评说。《吕氏春秋》所收录的历史故事和传说基本都包含至少两方角色。在对历史故事叙述完毕之后,有时会单就一方进行议论评说、回扣主题,这种情况不少。但从作者的议论视野看,这种议论缺乏辩证性。除此之外,《吕氏春秋》有时还会从故事所涉及的最主要的双方角色入手进行评说。使议论兼及两个方面,从而使作者的视角和评述富于辩证性。如《贵生》篇有“鲁君礼颜阖”的故事,作者是这样叙述与议论的:
    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闾,鹿布之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之。使者曰:“此颜阖之家邪?”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缪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故若颜阖者,非恶富贵也,由重生恶之也。世之人主多以富贵骄得道之人,其不相知,岂不悲哉?[1](P75-76)
    在故事叙述完毕后,作者立足双方展开论述。一方面评述颜阖是因为重生而辞却富贵,充满赞扬;另一方面又从人主的角度论述:“世之人主多以富贵骄得道之人,其不相知,岂不悲哉?”认为人主不应以富贵骄纵、傲视贤人,而应知人下贤。这一则故事同时见于《庄子·让王》篇。《庄子》中故事的叙述与《贵生》篇大致相同,而议论则差异较大,《让王》这样评述:“故若颜阖者,真恶富贵也。”[2](P971)很明显,《让王》篇单从颜阖一方进行评述,而没有涉及另一方;相比之下可以显见《吕氏春秋》在议论方面的辩证性。
    又如《离俗览》,在讲述完“石户之农、北人无择、卞随、务光四人让位”的故事后,作者并没有单从四人角度进行论述,而是在赞扬四人的高尚品节后,又从让位者尧舜的角度展开论述:“若夫舜、汤,则苞裹覆容,缘不得已而动,因时而为,以爱利为本,以万民为义。譬之若钓者,鱼有小大,饵有宜适,羽有动静。”[1](P1234)认为虽然四士的行为高洁不污,但是尧舜的行为也并非如石户之农所认为的那样“以舜之德为未至也”,尧舜也是以万民为义,对尧舜的评价不应完全与四士的评价标准相同。这一故事也见于《庄子·让王》篇,但是立足尧舜的辨析和议论在《让王》中并没有出现,足见《离俗览》对这一历史故事的辩证观点。经过对双方人物的分别评述,一方面展示出四士的高尚品节,另一方面又给尧舜以恰当的定位与评价,避免了对尧舜的误读。
    同样的情况仍有很多,如《乐成》篇中“魏襄王与群臣饮”[1](P1000)一事。作者的议论一方面赞扬史起不仅有预见而且忠于主上,另一方面赞扬主上能知人善任,议论富于辩证性。另外如《审应览》中的“魏惠王使人谓韩昭侯”等,其故事之后的议论也属此类。
    其次,《吕氏春秋》辩证性议论还表现为对同一对象转换评判标准。同一对象面对不同的评判标准将出现不同的评判结果,而能以不同的评判标准对同一事物进行评价,是议论辩证性的重要体现,《吕氏春秋》中有不少篇目在议论中就体现出这一特点。如《离俗览》中“宾卑聚梦辱”一事:
    齐庄公之时,……每朝与其友俱立乎衢,三日不得,却而自殁。谓此当务则未也,虽然,其心之不辱也,有可以加乎。[1](P1244)
    故事中宾卑聚自杀以显示其不能受辱之节,作者对此加以评述:“谓此当务则未也,虽然,其心之不辱也,有可以加乎!”显然,这是以两种标准对此事进行评价:其一,从生命可贵的角度讲,为义自杀显然过于鲁莽;其二,从心之不可辱的角度讲,这种行为又值得推嘉。作者的这一评议具有辩证性。
    再如《不广》篇中“鲍叔、管仲、召忽三人相善”[1](P925)一段。故事叙述完毕后,作者一方面认为“公子纠外物则固难必”,公子纠是否可以立为君主并不确定,这是从万事万物不可确定的自然规律讲:另一方面又认为管仲的思虑更合乎情理,这是从人的主观智虑不可忽视的角度讲。作者对同一则故事进行的是辩证性的议论和开掘,《举难》篇中“魏文侯弟曰季成”[1](P1319)等多个篇章段落也体现出这种特点。
    最后,《吕氏春秋》的辩证性还表现在以正反对比的方式展示故事主旨。虽然从正反两方面论述是对同一主题的阐述和揭示,然而这是以辩证的方式阐释主题。通过这种辩证阐释,一方面可以避免正面阐释的冗赘和重复,另一方面则可以使议论更加清晰充分。如《期贤》篇中“魏文侯过段干木之闾而轼之”一段故事,其故事梗概为魏文侯敬重贤人段干木,秦人欲进军攻打魏国,但由于耳闻魏文侯敬重贤人而按兵不动。故事叙述完毕后,作者议论道:“魏文侯可谓善用兵矣。尝闻君子之用兵,莫见其形,其功已成,其此之谓也。野人之用兵也,鼓声则似雷,号呼则动地,尘气充天,流矢如雨,扶伤舆死,履肠涉血,无罪之民其死者量于泽矣,而国之存亡、主之死生犹不可知也,其离仁义亦远矣!”[1](P1458)作者首先对魏文侯的重贤、善用兵表示赞扬,尔后又从反面进行对比论述,认为野人用兵的种种行为和表现正与此相反。通过正反对比,作者提出的何为重贤、何为善用兵的问题无疑更加清晰了。同样的情况还见于《慎行论》和《疑似》篇等篇目。
    据统计,在以上三类辩证性议论中,以第一类即从故事的双方进行议论与评述为最多。但需注意的是,此类情况中作者在议论和评述中所兼及的双方一般都是君臣关系,也即在故事涉及君臣双方时,作者经常从双方关系展开论述。如上例中鲁君与颜阖、尧舜与四士、魏襄王与史起、魏惠王与公子食我等均是如此。其原因除《吕氏春秋》收录的历史故事多涉及君臣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吕氏春秋》的作者普遍对君臣关系持较为辩证的态度,对理想和谐的君臣关系普遍显示得十分向往和期待。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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