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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我的母亲(3)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国社会科学报 朱景冬 参加讨论

    
    母亲是一位质朴、善良、待人热情的农村妇女。虽然自己家并非衣食无忧,她却依然惦着邻居——我的四奶奶家。四奶奶有五个儿子和一个闺女,由于经济困难,把小儿子送了人。但日子还是捉襟见肘,吃了上顿没下顿,我母亲便隔三差五给四奶奶送些粮食或面粉,还时不时把一些生活用品送过去。母亲的乐善好施感动了四奶奶一家。为了表示感谢,四奶奶常常叫她的几个儿子到我家来帮忙:担水、劈柴、扫院子,什么活儿都干。两家的关系融洽无间,在村里口碑甚佳。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劳碌一生的母亲终于病倒了。最初的症状只是咳嗽,但一直不好,去医院检查,确诊是肺气肿,打针、吃药均无济于事,在一个秋日的凌晨,吐血而亡,终年仅66岁。她是积劳成疾,也是过度忧伤所致,因为她的大儿、五儿和七儿先后离她而去,一次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使她陷入不能自拔的悲伤之中,几十年都不能释怀。母亲下葬那天下午下着小雨,许多亲戚和乡亲前来为她送行。我们兄弟几个和妹妹悲痛欲绝,泪水洒满衣襟,一股揪心的痛在胸中翻腾。从此我们便和母亲阴阳两界,再也不能相见。
    “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皱纹岁月痕。”母亲的一生,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在我成长的多年间,心里总有一个很深的烙印:母亲好像拉着一盘沉重的石磨,昼夜不停,永远不停下。母亲那种勤恳、俭朴的习惯,那种宽厚、慈善的为人,牢牢地铭刻在我心中。天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的、无私的。母亲对我们的爱,我们倾其一生也无法报答。
    从儿时到现在,母亲似乎始终不曾离开过我。每每想起母亲,心中总不免升起一股强烈的怀念之情。然而,母亲毕竟不在人世间了。“子欲养而亲不在”,除了默默祝愿母亲的在天之灵安息,还能有什么念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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