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严济慈曾说过:“许多科学家有很扎实的文学功底,有的可以说同时是诗人。”已故中国科学院院士唐稚松正如严济慈所说的那样,既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诗人。 红学家周汝昌极力称赞唐先生的诗:“稚松诗有奇气……诗格极典重沉郁而又流丽风华,此最难逢。”唐先生对自己的诗词也颇自信,言称“诗宗唐,词好后主、小山、稼轩诸家,其余则零篇断句而已;宋以后独慕诗中仲则,词中纳兰,以其性近也。作诗填词不乐泥古,喜以古诗韵味寄今人忧乐。” 唐先生具有同时代科学家的共同经历与相似的品格。所以,他的爱情诗作所表达的情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与他同时代科学家的爱情观。他说:“平生待事认真,于诗尤甚。常曰:‘诗品人品也,不可苟为之。’故非有感不作,意必出自肺腑。”由此可见,他的爱情诗绝非“作秀”,而是真真切切的心声。 我的书柜里就有唐先生的诗作 《桃蹊诗存》,是先生亲笔题赠的。《诗存》的外集《断梦遗痕录》,是唐先生在整理其夫人童恩健遗物时发现的当年所赠诗词,唐先生在自序里说:“此中有旧情在,有往事在,有青年时期志业在,有悲欢离合在,恩健宛然似又活在眼前矣。” 最难得的是,《梦断遗痕录》几乎完整地记录了这位科学家一生的爱情踪迹。在三十余首诗词中真实记录了唐先生与夫人的旧情往事、悲欢离合,展示了他们的相识、相恋、定情、离合、伤别,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唐先生在四十余年里对夫人的浓浓爱意。至于悼亡伤逝的篇章,更是彰显了他痛彻肺腑的悲哀与对夫人的深切的怀念。读之令人不禁泪下。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