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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妤三题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华读书报 秦晋 参加讨论

    如果我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要求的话,那就是,永远不要把我的书桌拿走,永远不要折断我的笔。
    ——斯妤

     斯妤的散文、随笔、小说精华三卷本最近出版(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1月),书装印得相当精致,这正应了她的那句话:“形式是和内容同构的。在精美雅致的装帧里面,承载着一个女作家用精美雅致的情感和语言构建起来的既有时代色彩又独具个性的精神世界。
    精神自我
    斯妤是20世纪90年代引发散文变革的领头人物之一。变革的核心是散文观念和散文意识,最主要的是认识和确立“表现自我在文学创作中的意义和地位。从而把散文引向普通人的生活、当代人的心理,使散文更具生活实在性、情感真实性和思维的深刻性。
    “自我”问题,是一个不仅是对散文极为重要,而且关系到整个文学艺术创作的问题。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没有自我便没有真正的诗、散文、小说,也不会有杰出的音乐、绘画、戏剧,因为真正的艺术感觉、艺术想象和艺术精神只能是个人化的,不通过自我就无法表现出来。但是,自我在文学艺术中,又不是一个简单的话题,它随着人们对文艺和对自身认识的发展,被不断地提出来,成为各种思潮和流派都会涉及到的理论和实践问题。
    斯妤作品中的自我很值得我们研究,它不仅反映了新时期文学思维的突破,也体现了当代作家在这个问题上更深入更准确的把握。她笔下的日常生活的困顿,人际之间的隔膜,平淡之中的焦躁,以及在命运面前的无奈和恐惧,都是非常个人的,同时又是社会的、历史的,反映告别固有压抑和束缚时的激烈而复杂的心态,以及旧的心理秩序被冲垮之后,生命在开放中的冲动。
    斯妤在一篇题为“除夕”的散文中这样写道:“户主直到下午四点钟才走进家门。一进门就急急地说天花板还没掸吧煤气还没换吧配给的好米好面还没买吧快儿子一边玩去别缠着爸爸爸爸还有好多事要干。于是关掉洗衣机掸天花板。于是骑上车出去买米买面。于是心急火燎地找煤气供应证。于是换煤气拖地板烧开水给儿子洗头洗澡换新衣。于是热气腾腾地烧年饭。”这是一种完全个人化的描写。但在这个自我的小天地里,却包含了我们对一个时代的生活记忆。它表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简单的程序式的生存方式和失去文化意味的、没有生活气息的生命状态。斯妤创作中的自我,遵循的是“艺术的规律,是一种包含着人的个体性和社会性的“精神自我。它不仅仅是自我感觉,更主要的是一种认知方式和思想结构,是思维或理智的过程,其本质是人的自我意识。把文学创作只看作是作家私人的事情,显然是对“自我”的误解。从文学史的角度看,对“自我理解的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作家的品位和价值。
    人文焦虑
    斯妤作品里有两种最显著的东西,一种是思索,一种是焦虑。她说:“我承认我是一个爱想入非非的女人。我最喜爱的生活是无所事事,端坐家中,整天盯着墙上的斑点或者沙发底下的某处污垢胡思乱想。对一个作家来说,这种无言的凝思、心灵的对谈,可能不仅是一种嗜好而且是必备的功力,由此孕育出的东西,都会在艺术世界里不露声色地显现出来。那种因生命悄然逝去而心惊,为人性的怯弱和丑恶而伤感,对人类“语言表征合理性的质疑,面对现代人的爱的溃散和对抗的无奈,以及人的内部生活和外部生活、客观真实和主观真实之间的紧张,人与人难以名状的冷漠和无法克服的疏离等,关于人的自身及人的生存状况的种种思考,在斯妤的小说、散文、随笔中可以说无处不在。因困惑而思索,因思索而焦虑。思索与焦虑是她在文本中表达自我、链接思想和情感的精神结构,既是她表现的内容,又是她表现的方法。
    文学焦虑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讲的焦虑,并不完全是一回事,文学家的焦虑,是人文意义上的焦虑,是对于人和人性的思虑,是一种“文化痛苦症。从更深层的意义上讲,它是作家良知的表现,是社会现实情绪的反映。所以斯妤作品中的焦虑,具有心理的、社会的、文化的内涵,是她精神自我的表达,也是她生存意义的体现。
    性命文学
    人与文学,这个题目应该有许多内容可以讲,但是最有分量的是把二者视为以身相许、生死与共的关系。斯妤和文学,就有点这种意思。她与文学有一种相依相伴相知相通的情分,和难解难分难舍难离的情缘。写作是她的存在状态,是她的生命方式。
    她从17岁动念写作,从此找到了她一生的依托和归宿,更准确地说,是找到了她的“另一个自我。
    有一种心理学把人的自我分为“主我”和“客我”。斯妤在文学里找到了她的“客我,也就是说,她是通过文学,摆脱了“被限制的状态,实现了她的人性的完整的自我。文学对她而言,是精神情感的栖息之地,是思想理念的表述平台,是远离繁华浮躁的清凉去处。在这个“孤寂的装满镜子的房间里,她能够最清晰地看到自己并听到发自她内心的声音;她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并去创造一个理想的“世界;她能够在一种有情感的结构和有意味的形式里完成自身的裂变与再生。“纸上生活对斯妤说来,是一种“欲罢不能的、不可遏止的运动。当她坐在桌前等待,等待灵感飘然而至,等待场景纷至沓来,等待情感汩汩涌出,等待思想横空出世的时候,她与文学的那种默然相应、浑然一体的状态,正是有天赋的作家创作时所能达到的“文学即我、我即文学的境界。在这种情境之中,展现出来的往往就是她最深刻、最丰富、最有个性的人生体验,传达给读者的也是她最自然真实的、心折骨惊的生命感受。
    一个与文学结下生死情缘的人,她注定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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