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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商报》:回望当年风气的一扇窗口——读《〈读书〉十年》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华书局 newdu 参加讨论

    钟华生 
    
    《<读书>十年》(一)扬之水 著 中华书局2011年11月版定价:48元 
    
     读过《〈读书〉十年》第一册,觉得沈昌文所言极是,尤其是“情真意挚,进退得体”,更是当下从事文艺工作的年轻人与长辈学人交往时,最应该琢磨、“拿捏”的方法或“技巧”。
     几年前就听说,扬之水计划把她在《读书》编辑部工作十年的日记整理出版。最早见到相关内容,是在陆灏编辑的《无轨列车》(2008年1月出版),“打头”的就是扬之水的《〈读书〉十年·关于梵澄先生》。之后陆灏又推出《人世间》(2008年4月出版),收入《〈读书〉十年·关于梵澄先生》的续编部分。直到2008年12月,《东方早报》的《上海书评》又分四次刊登了同一系列的日记续抄,题为《日记中的梵澄先生》系列。在之后《上海书评》结集出版的第六辑《表演和偷窥之间》(2009年7月出版)中,这四次刊登的内容也都尽录其中。
     在扬之水对梵澄先生的点滴言行记录中,能够感受到她文笔描述的精确,以及观察视角的机敏。更可贵的是,这种精确与机敏看不出丝毫“刻意”的痕迹,而是源自她在一旁的默默端详,或者她偶尔的几声答话。比如她在1990年1月25日写到,梵澄先生谈到某人(书中用框框隐去姓名)“只是一位哲学教授,称不上哲学家,更称不上哲人”。在梵澄先生看来,孔子和苏格拉底才是哲人。这时,扬之水问了一句:“贺麟是哲人吗?”梵澄先生答道:“贺麟可以说是哲学家,他有一些自己的东西。”接着,两人又谈到贺麟的现状,以及对郭沫若的看法,还谈到柔石的死等等。只是一段文字的内容,就有如此丰富的信息含量,这对于扬之水的日记而言,着实具有“管中窥豹”的意义。
     细读一遍下来,已经可以在《〈读书〉十年》中关于梵澄先生的部分,领略到扬之水笔下一以贯之的对老学者的关怀,对学问的敬畏,以及对一些真相的探寻。可以体会到,当时她是一位编辑,但绝不仅仅是一位编辑。有时她还是文友,是学生,是“大妹”(梵澄先生语),是眼光独到的读者。偶尔还能看到她的些许生活琐记,但也不失为合味的“调剂”,比如1993年5月31日她在一篇长约两千字的日记结尾写到:“到先生处取书包,又留我喝了一盏茶,辞别已是午后三点钟。这是自与先生相识以来,晤谈最久的一天。”淡淡几句记录,却能透出浓浓的温情。
     目前已出版的《〈读书〉十年》为第一册,收录的是扬之水自1986年至1990年的日记;收录1991年至1993年日记的第二册,据说将在本月底出版;收录1994年至1996年日记的第三册稍后也将出版。而《表演和偷窥之间》所收《日记中的梵澄先生》中的日记,已从1991年跨越至1996年。所以,目前读完《〈读书〉十年》第一册的读者们若是急于了解后两册的内容,可以先通过《日记中的梵澄先生》来“解渴”。
     当然,比起看摘抄,日记的全貌读起来才更加完整,也能从更大的范围来了解扬之水,以及她笔下那个年代的学术、文化氛围。既然记录的是在《读书》的十年,《读书》编辑部的人自然也是“主角”。我把这本书放在枕边,有时连贯读下几十页,有时随意翻开即看。印象较深的是书中写到主编“老沈”沈昌文,有时考虑事情十分周全,顾全大局;有时会急起来大发脾气,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家长;有时则会招呼大家一起去吃包子,像个亲切长辈。总之给人感觉十分真实。我还顺着其中提到哪期杂志的出版过程如何曲折,老沈如何发脾气,而去翻阅沈昌文的《阁楼人语:〈读书〉的知识分子记忆》(2003年11月出版),看他在那期《读者》的《编后絮语》中又写了些什么。这样的趣味,就像“考据”有所得,又像是穿越时空,为读者打开了回望当年风气的一扇难得的窗口。
     我还翻阅了张冠生整理的《知道——沈昌文口述自传》(2008年4月出版),看沈昌文在一幅名为“《读书》杂志诸同仁”的照片简介中,这样介绍其中的扬之水:“赵丽雅:现在中国社科院古典文学研究所,是大名鼎鼎的‘扬之水’。”而早在2000年11月,沈昌文就发表文章《回忆〈读书〉》,其中这样描述扬之水:“她办事不事声张,埋头苦干,特别能做‘苦力’。赵女士见作者羞涩寡言,然而分手之后,你也许会收到锦笺一纸,蝇头小楷,骈四俪六,情真意挚,进退得体,使君读后难忘,从而决心引《读书》为知己,为它写稿不休。张中行老人即为一例(详见张老所作《赵丽雅》)。”
     读过《〈读书〉十年》第一册,觉得沈昌文所言极是,尤其是“情真意挚,进退得体”,更是当下从事文艺工作的年轻人与长辈学人交往时,最应该琢磨、“拿捏”的方法或“技巧”。而扬之水能吃苦,也可以在日记中找到依据。比如上世纪80年代末她曾写到夏天既要照顾生病的孩子,又要看杂志的校样,闷热无比,甚至忍不住在日记里“喊苦”。此情此景,令人心生敬意。联想到她多年来做学问的认真态度与丰硕成果,与她曾下的苦工夫也是息息相关的。
     书中除了写到许多闻名遐迩的老学者之外,还写到一些当时尚且年轻的学者,比如在赶写博士论文的周国平,当时他常往《读书》编辑部跑,可惜具体谈了什么少有记录。还有陈平原夫妇也多次出现,让人似乎可以随点滴字句,捕捉到当时北大校园的视觉片段。
     扬之水的勤奋还体现在她“经常跑动,到处串门”上,有时上午、下午、晚上先后跑了好几家大学或学术机构,到多位学者家中取稿或取书,中间还顺道去逛书店或淘旧书,回家后对收获的好书也如数记下。看到这里,我总是会想:当时她去那么多个地方,是搭公共汽车去的,还是骑自行车去的?她买书是否也会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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