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知马俐》：一次并没有在类型上实现突破的叙述尝试
    
    编者按：于2016年11月8日启动的“芬芳四季 阅读中国”第二届全国微书评大赛历时近两个月的时间，最终分别评选出了书评组、影评组、剧评组的特等奖、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及优秀奖。为了答谢广大书友的厚爱与支持，我们选取部分优秀的获奖作品分享给大家，今天展示的作品来自影评组一等奖的获得者高博洋。
    一次并无类型突破的叙事尝试
     ——简评电影《陆垚知马俐》
    文/高博洋（中影股份电影制片分公司开发部）
    

《陆垚知马俐》剧照
    电影《陆垚知马俐》的英文片名是“when Lary met Marry”，这分明是在仿照了美国电影《当哈利遇到莎莉》，那部由梅格瑞恩和比利克里斯托倾情饰演的经典爱情喜剧片《When Harry met Sally》。
    那部电影可谓风格独树一帜，为美国爱情电影的探索和转型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而且，它通过轻松有效的叙事抛出了一个有趣而又自然的话题：男人和女人之间存在真正纯粹的友谊吗？
    这一话题，事实上给出了比较值得思考及想象的空间，让观众不自觉地反观生活中的情感关系，并且留在了那个年代几乎所有观众的记忆里。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这无疑是成功的。可对于英文名称如出一辙的《陆垚知马俐》来说，它显然没有抛出足够令人感同身受甚至耳目一新的话题，其所呈现的内容与格调，远远无法与这般向经典致敬的英文名称相匹配，抛开影片亮眼的主创阵容不说，其剧作方面的问题，节奏方面的问题，以及背后的情感观念，都令人感到惋惜。这是类型创作的迷失，还是情感处理的窠臼？
    本文避开诸多评论惯常写法，主要从戏剧内核与人物设置这两个角度来简要分析。
    一、戏核处理的失控
    从戏剧性本身来讲，影片里的某些桥段尚且具有一定的设计感，单场戏效果包括其中的内部层次和小趣味，都已满足了部分观众的基本需求，当然，这是最基本的，也往往乏善可陈。电影之所以为电影，仅仅靠细节处理，靠桥段拼凑，靠演员的状态感呈现，是远远不够的，这里要强调的一个“戏核”的问题，其实就是叙事的核心控制力。
    《陆垚知马俐》的故事简单到甚至用几句话就可以基本概括：一个千年备胎陆垚，因各种原因一次次错过对女生马俐的表白，即便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可蝴蝶还是飞不过沧海，最后，两人实际上没有了最后，毕竟一路走来，该消耗的早已消耗，该丧失的早已丧失。经过诸多笔墨与周折，即便戏写到了西班牙，最后的最后，影片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让观众不满的，绝非男女主人公情感错失的机会或误会，也并非没有修成正果，而是叙事层面，或者说表达层面，很难达成观众的认同。
    影片从陆垚“嫖娼”开始写起，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无论如何阴差阳错，这都令人感到尴尬和不适，当然，这里可理解为导演意图表达的夸张处理，只是举一个例子，类似还有许多情节和桥段设计，都面临着剧情过于人为，没有足够的铺垫而原地起戏，生造出所谓的矛盾，其刻意感和偶发性，以及支线的凌乱恣意，让整个剧情走向都处在非常不顺畅且不统一的状态中。陆垚的“痴”与“衰”，马俐的“作（一声）”与“泼”，都浸在一个个浮夸且刻意设置的情境段落中，和观众距离越来越远，以至于最后丧失了观众的认同，即便有情感带入，也难以产生最有效的情感冲击。这就是在处理戏核时出了问题，叙事控制上出了问题。
    二、人物构建的裂缺
    一个俗套故事不可怕，人物及人物关系过于传统保守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剧中人物没有将多数人情感需求的合理性表达出来。于电影观众而言，情感模式的可信度非常关键，需要下功夫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并不是说，有了“千年备胎”＋“两小无猜”这种情感关系，随便放在哪个情境中都足以打动观众。
    陆垚和马俐最大的问题是，两人彼此的互动关系并不平衡，而且最终也没有将情感观念通过人物性格的选择表现出来，导致整个故事的讲述中，两人的情感是游离和分散的，陆垚对于马俐的情感，从最初年幼时不知所以然的喜欢，到后来随着年龄增长的陪伴，这个过程虽然有比较生动的细节习惯，譬如陆垚咀嚼太阳锅巴伴随马俐入睡，又或者马俐如女汉子般出面保护陆垚在学校不受委屈，但这些层面仅仅是状态层面，却没有构成情感逻辑和戏剧推进，马俐纵使是“女神”级人物，也需要呈现出人物最初时带给另一方比较具象的感受，观众需要体会到两人彼此间形成这种关系的依据，更需要看到两人各自的行动，也就是人物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是后悔没做的，这些最常态化的需求，也是观众要和角色一同去体会和感受的，而不是人物放在一起，给出关系标签，就可以形成足够有效的感染力。
    至于陆垚和马俐共处一室和衣而眠，后来马俐给了陆垚一巴掌，这似乎多少说明一些问题，在陆垚最该睡马俐的时候，他选择没有睡，这也让马俐会产生更加复杂的心理，陆垚的爱或许是真爱，而非欲火之爱，这种处理虽然俗套，却要比之前的一些游离的设计明确地多。
    陆垚的人物设计看似浮夸，实际上还是落入窠臼之中，语言行为都显得过于保守，过于刻意，要知道，“痴情”并不能算作人物的特质，更不能算作戏剧中的角色优点，陆垚需要可爱的缺点，令人惋惜的优点，以及造成经年累月无法表白的“死胡同”，甚至可以跳出以往的通俗设置，让这种类型的人物在对待情感态度时有更具创新的处理方式，起码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直面态度，可惜，在片中几乎都没有找到，起码在剧情里没有被生动有效地表达出来。
    这是人物设置的裂缺，造成了主角人物关系无法达到预期效果。反倒是配角抢戏，朱亚文所扮演的男二号，以及女二号灰灰，较为出彩，因为人物的情感观念与其行为完全统一，虽然略显夸张，但直接生动。这一组人物关系与陆垚和马俐相比，更为清晰也更为集中。
    最终，由于设计上的刻意感与情境不统一，导致最后的整体人物效果停留在浮夸和闹腾的阶段。
    综上所叙，《陆垚知马俐》这部影片在类型方面并无突破，剧情乏善可陈，呈现方式可看到些许新意，但依旧生涩不足，即便已设计出不少生动的细节，即便人物所抖的机灵会令部分观众会心一笑，却都无法掩盖其在叙事方面的孱弱和情感机制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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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读
    塘约村辖十个自然村，3300多口人，劳动力1400多个，外出打工最多时达到1100多人，青壮年几乎全走了。这是个典型的“空壳村”。洪水半夜来了，村里多是妇女和老幼病残，怎么办！
     白纸厂寨前的村路被水淹得不见了，他从无路的半山踩过去到了寨子，就听见大人的喊声、小孩的哭声。天已微亮，水从后山涌进寨子，从寨子人家的前门里涌进来。村民在慌乱中叫喊着往屋外搬东西。
    他大声喊：“别搬了，往山上撤！”
    几乎没人听他的。穷，能拿出什么算什么啊！
    他进了一户姓邱的人家，这家夫妻都智障，还有个小孩。夫妻俩还站在水里发愣。他说：“走啊！”
    男的说：“外面下雨！”
    他喝到：“屋子会倒啊！”
    他不听他们说什么了，硬把他们一家拽了出来。
    

    来源|人民出版社读书会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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