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新疆克拉玛依的新农村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哈萨克族聚居地新光乡即将搬迁。热爱音乐的李小南,阴差阳错地前往父亲曾经插队的新光乡,帮父亲找人修理家中损坏的冬不拉。她在这里临时当起了音乐老师,渐渐了解到上一辈人的情感纠葛,最终完成了父亲的遗愿,弥补了父亲心中深藏多年的歉疚。 影片以一把破碎的冬不拉为线索,穿越四十年光阴,连接起北京和新疆两个家庭、三代人的感人故事…… 看点一:亲情、友情、乡情,“泪点”满满的走心之作 这是一部走心的电影,用朴素的语言和画面,通过深深植根于生活的人物,讲述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故事。偷拍女儿背影终不敢相认的父亲、为了通过手机看孩子一眼而骑摩托车寻找信号的母亲、借修复冬不拉弥合情感伤痕的朋友……这里有对最简单、朴素的情感的表达。 看点二:不重风情重叙事 这是一部重在叙事的民族题材电影,既不注重展示旖旎的民族地区风光,也没有太多对民风民俗的刻意呈现。让观众静心跟着人物去感受他们的命运,是影片所追求的。 对话 编剧、导演赵之: 观众需要的不是一味迎合,而是引导 记者:这部电影的创作缘起是什么? 赵之:我是新疆克拉玛依人。5年前,我听说随着新农村建设的开展,克拉玛依的一个哈萨克族村庄要拆迁。我和这个村庄有很深的渊源。过去,哈萨克族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近几十年来,逐渐实现了定居。对这个村子的哈萨克族人来说,新的迁移除了居住条件的优化,还有生活习惯的改变,以及对民族传统文化的取舍。因此,我想拍一部电影,把儿时的那些记忆记录下来。这部电影从去年1月开始拍摄,11月制作完成,预计今年6月上映。 记者:拍这部电影的初衷是为了留住家乡的记忆吗? 赵之:不完全是。哈萨克族是游牧民族,他们的生存方式代表了很大一部分群体。虽然,游牧生活现在只存在于特定的区域,但是故乡、寻根,是很多在外地打拼的人都会有的情结。 寻根文化的核心在于消除漂泊感,寻找缺失的情感依托,即所谓的故土;移民文化的重点在于寻找宜居的家园,改变生存现状。故土和家园,归根到底都是对故乡的情感表达。 记者:这部影片是在冬季拍摄的,片中也没有太多对新疆民风民俗的刻意呈现,这是与许多新疆题材影片不同的地方。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表现手法? 赵之:民族、民俗的东西,只是这部影片的一个背景。从根本上说,电影还是在讲关于人的故事。这也是我们选择在冬天而非夏天拍摄的原因。夏天的新疆是最美的,如果这个时候拍摄,很容易把电影拍成风光片。其实,丢掉那些风光的东西,踏踏实实拍一个人物、一个故事,才能回归电影的本质。 电影最后留给观众的应该是人物形象。让观众静心跟着人物去感受他们的命运,是我们所追求的。同时,理解和救赎这样一个主题与冬天的边疆是吻合的,即冰释前嫌。 记者:这部电影的本质是什么? 赵之:这部影片涉及了哈萨克族传统文化中两个重要的内容,一个是冬不拉制作技艺,另一个是哈萨克族史诗。这两者在我国几乎都要消失了。片中使用的冬不拉,是从哈萨克斯坦进口的,因为稍微复杂一点的冬不拉制作工艺在我国已经失传了;片中吟唱史诗的老人已经90多岁了,他年轻时唱那部史诗能三天三夜不停歇,而如今只记得一点片段。用影像的手段把那些即将消失的文化记录下来,可能是这部电影的本质吧! 记者:从这个角度来讲,这部民族题材电影是一部文艺片? 赵之:商业片和文艺片,只是一种人为的划分。我们的目标,是把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做得大众化一些。内地观众看民族题材电影比较少,因此还有一些隔阂。这就需要像我们这些在民族地区长大、在内地求学工作的人,利用自己所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们在内地学习、生活,更了解内地观众的需求,因此,这部电影与以往的新疆题材电影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在语言方面的突破。过去,新疆题材电影的对白用的大多是汉语,观众会觉得新疆的少数民族本来是讲母语的,后期又配上普通话,感觉很假。在这部影片中,演员的对白用的就是少数民族语言。有人担心,这会带来一些观影障碍。但其实,大家都很喜欢看好莱坞的原声电影,也需要跨越语言、民族、文化的障碍。问题的关键在于有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式去讲述故事。从这一点来说,也许不能对这部电影进行商业片或者文艺片的严格划分。 记者:这部电影是您自主投资拍摄的,票房有压力吗? 赵之:票房不是我拍这部电影最关心的问题。观众不需要我们一味地去迎合,而是需要引导。观众观影素质的提高,需要一个过程。如果市面上都是“恶搞”的商业片,这对中国电影的发展并不是一件好事。 最近,我得到一个好消息:我们拍片取景的那个村庄,因为拍摄这部电影的缘故,不拆迁了,而是保留传统文化的遗迹,发展旅游业。这样的结果,远比在院线上拼有多少票房更有价值。 记者:您既是这部影片的导演,也是编剧。在编剧过程中,您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赵之:拍新疆题材的电影,很多人会带着一种猎奇的眼光,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民风民俗上。因此,观众看完电影也会强化一种认识:少数民族和汉族确实不一样。这是剧本创作的误区。我觉得,民族题材电影应该让观众认识到少数民族和汉族一样,也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部分。 事实上,我在5年前写的剧本就犯了同样的错误。那个版本过多描述了哈萨克族的葬礼等许多特殊风俗,如果把这些内容都去掉,剧本的故事本身是零散的。在影片开拍前3个月,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剧本作了很大的改动。 记者:您未来有什么计划? 赵之:扎根西部,做中国的西部片。中国电影对世界电影贡献的类型太少了,除了武侠片,我们没有太多中国特色的类型片。事实上,中国也可以有自己的西部片。 多年前,我从克拉玛依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学习,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现在,我能通过电影实现艺术梦想,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我会把自己思考的东西表达出来。我相信自己不是以独立个体的方式存在的,我身后一定有一批人有这样的情感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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