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用“痴心”写出民族工业的振兴史
http://www.newdu.com 2024/10/21 02:10:21 文学报 刘宏志 参加讨论
 改革开放的中国，创造了世界经济史上的一个奇迹，在短短几十年时间里，国民生产总值就上升为世界第二，且远远超过了一系列发达国家。毋庸置疑，中国制造业的崛起与一系列经济奇迹是互为因果的。对于当代中国工业的巨大发展，当代工业对当代社会的巨大贡献，文学作品表现得并不充分。从这个角度来说，小说《痴心》从题材上有着较为重大的意义。路程、朱六轩的《痴心》通过对一个地方工厂在改革开放之后三十年发展历程的书写，写出了中国工业，尤其是中小企业艰难但又辉煌的发展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我们甚至可以说这个小说看上去写的是一个工厂的发展历程，其实质，却也是这三十年中国民族工业发展的缩影和隐喻。 小说中既有改革前的苦难，也有改革时的阵痛，更有改革成功后的鲜花和掌声。小说中的鲁阳碳材厂，从举步维艰到发展壮大，从技术落后到通过刻苦攻关最终达到世界领先并进入到世界市场，从国企的困难重重到不得已进行改制，通过一系列变革带来企业的腾飞，等等，这一系列的描写，其实都对应着国家工业发展的历程。巴尔扎克说，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那么，或许，《痴心》呈现的就是改革开放几十年中国民族工业如何崛起的秘史。 客观来说，在中国当代文坛，工业题材小说就数量来说相对较少，如《痴心》这样全方位地书写一个工厂几十年的变迁，写一个工厂从技术到体制变革的小说就更加稀少。这和工业生产本身的复杂性有关。当代比较著名的工业题材小说作家，如草明、蒋子龙、肖克凡等，其实都有相当长的在工厂工作的经历。《痴心》作者路程长期工作在工厂，从一名普通工人做到了厂长，总经理。所以，他对工业生活细节的把握和书写显然不成问题。事实上，我认为，这部小说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作家用丰富、精彩的工业生产细节支撑起了整部小说，并且用这些细节构成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也让主人公的精神在这一系列丰富的、不断变化的工业生产细节中得到呈现。这对于工业题材小说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在中国当代工业题材小说体系中，《痴心》在精神上是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工业题材小说一脉相承的。就中国工业题材小说发展过程来说，五六十年代的现实主义工业小说，八十年代的改革小说，打工小说，九十年代的现实主义冲击波，九十年代以来的底层写作等等，其中都有很多作品属于工业题材小说的。但是《痴心》和上述小说有较大不同。从书写时代来说，《痴心》写了三十年的工业改革路程，上述其他几种工业小说，多是围绕国家某一个时段的具体情况，工业发展遇到的具体问题来写的。从这个角度讲，《痴心》其实提供了一个观察中国工业发展的全景式视角。另外，《痴心》显然承续了五六十年代工业题材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在实际操作中，小说却又有很多有趣的变化，从中折射出中国这几十年的巨大变化，颇值得深究。当然，小说中二元对立人物建构，也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人物的脸谱化问题。从小说书写来看，为了建构一个二元对立的人物体系，小说设置了一个反派人物云枭翔，让这个人物和主人公季健中斗争了几十年。云枭翔其实很重要，但是这种书写，却的确把人物形象固定化、简单化了，也把相应改革发展的过程给简单化了。这显然是这部小说最大的问题之一。 《痴心》以全景式的、历时的视角，书写了一个工厂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发展过程，这里面有挫折，有失败，更有失败之后的奋起。它既以个案的方式呈现了一个工厂的发展过程，也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工业发展过程的一个缩影。某种程度上，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小说，也是一部具有社会学意义的、呈现这个时代中国工业发展的独特文本。 （《痴心》路程、朱六轩/著，河南大学出版社）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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