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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召唤——文本“沉默”魅力的解读


        良知只在而且总在沉默的样式中言谈
    ——海德格尔
    “沉默”作为人主体存在的静态行为方式,运用到文本理论中同样具有在“沉寂”中给人以自由猜想的魅力。在“沉默”魅力的召唤下,接受者超越语言符号的媒介,进入到一种未掘的世界状态中进行猎取,是创作主体赠给接受者的神圣礼物,也是接受者自身应享有的权力。西方哲学,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发生了所谓“语言转向”的重大发展,结构主义继而在50-70年代在欧陆盛行,这种转向在方法论上对文学研究带来了非常大的影响。本文就是借助这种西方资源来探寻“沉默”的魅力所在,以求在“沉默”的意蕴世界获取更多更有价值的猎物,这本身也算是笔者的一种尝试吧。
    一、“沉默”文论概念的提出
    “沉默”作为一个文论概念,首先应是由西方马克思主义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家马舍雷提出的,他指出,“书的话语来自某种沉默不语,来自赋予形式的东西,没有它,书就不存在。对书的这种认识必须包含对这种不在场的思考”,“在作品的话语中发现了这一不在场的瞬间。沉默不语就形成了所有的话语”,[1](P432)“实际上,作品就是为这些沉默而生的”(《文学分析:结构的坟墓》)。在他看来,沉默是与作品的真正含义联系在一起的。作品中说出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倒是没有说出的东西,甚至无法在作品中找到的东西,或者说就是“沉默”。马舍雷认为,决定文本独立性的真正来源并不在于文本的表层内容,也不像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和结构主义批评家所认为的那样,在于这一内容的深层,而是在文本的“旁边”—作品没有说出的东西,而这个“旁边”就是“缺席”的“不在场”,也正是需要批评家所要照亮的领域。作家只能用尽在无言之中的沉默不语、不在场来显露文本的意蕴,沉默给作品以生命。当然,马舍雷提出的“沉默”主要针对的是文本和意识形态间的关系,强调文本意识形态的隐密性。他认为作家在创作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受到意识形态方面的制约,使其不可能说出一切,在作品中必然会留下某些空白,保持某种沉默。这样,意识形态就隐藏在这沉默中,而这空白和沉默本身是意味深长的,它也反映了作品具有的意识形态性。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马舍雷把文本视为一种开放的“想象的秩序”,我们可以通过其中的“缺席”的“不在场”来把握作品的意识形态。
    二、“沉默”的性质
    应该说,马舍雷的“沉默”论是具有创建意义的,他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在把握文本意蕴过程中新的范畴。现在,如果我们把“意识形态”扩延到泛化的“思想观点”,或许就能从更广的区域中把握“沉默”的内含,这也是作为理论研究者应该具备的一种开放性的理论素养。可能正因如此,理论研究方显张力和活力,也才更具有鲜活的生命力。
    (一)文本“沉默”的生成
    昆德拉很欣赏一位捷克诗人的一首诗“诗人没有创造出诗,诗在那后边的某个地方,很久以来它就在那里,诗人只是将它发现。”[2](P139)诗是不变的,它在那里等着我们,以发现一种人的可能性。这里“诗后边的某个地方”应该指的是作家留下的文本无言的“沉默”,它有待于我们去探掘。简单地说,“沉默”就是空白,是缺无,而这空白的生成就涉及到主体创作的问题了。萨特说的很精彩,在创作中,作家主体“既不预测也不臆断:他在谋划”。[3](P5)事实上,这种“谋划”应该说就是创造,就是设计,“沉默”就在设计过程中得以呈现。当然,也有在外在客观迫使作者本人不能把话说透,不能不保持沉默。但文本中的空白务必就是作家有意而为吗?未必如此,有时作家本人就可能在无意之中造就了一个意境,透过一个客观物象,润生着一个美的诞生,或者完全就是意识流作品,这样生成的美不仅陶醉着读者,也更让作家本人也为之欣喜,在“醉”的酒神状态中幸福地回味着自己的精品,甚至惊呀“这真的是我的作品吗”。可想而知,原来这里让作家本人回味的正是所谓的“沉默”的空白,是“余味曲包”的韵味所在。在这里,我们可以想象,由作家有意设计的空白又是有如何的广延的张力,这不能不吸引着读者的参与。“精神产品这个既是具体的又是想象出来的对象只有在作者和读者的联合努力下才能出现。只有为了别人,才有艺术;只有通过别人,才有艺术。”[3](P6) 可见,写作并不是一个自私的行为,要的是“别人”的贡献力。这是因为,“作家的世界只有当读者予以审查,对之表示赞赏、愤怒的时候才能显示它的全部深度。” [3](P21)这里就要求文本空白存在之必要性,它是属于读者的一片领地。可能,文本中的空白是作家无法控制不得已生成的,无论作家的描写如何具体、丰富和细腻,与生活中实际人物、事件相比它又总是不完整、不全面和留有空白和空缺的,这种空白存在于作品人物、情节、环境、景物、情感等各个层面。文本要留出一定的空间给予读者方才能称为完整的文本,这是作品称之为作品的一个要素所在。而所留下的空白又意味着“一种寻求缺失的无言邀请”,它邀请着读者的填充。或许,文本的空白是作家赐给读者的礼物,正因为空白吸引读者的解读,才确证其本人和文本价值的存在。
    (二)“沉默”的否定性质——语言符号的无奈
    “沉默”是“主观的、先于语言的,这是没有字句的空白,是灵感的浑沌一体的、只可意会的”,简单地说,沉默就是作者在谋划中“没有明言的东西”。由此我们可以认为艺术品本身并不是完成了一切的形态,它是作为一项有待完成的任务提出来的。接受美学理论家伊瑟尔提出一个“召唤结构”著名概念,他强调召唤结构中有许多“空白”。事实上,这里的“空白”主要是指文本中未写出或未明确写出的部分,它们是文本中已写出部分向读者暗示或揭示的东西,有待于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去填补与充实。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沉默”就是“非现实”、“不在场”、“在别处”,就是“看不到”,“不确定”,就是“不”,可以看出,“沉默”具有明显的否定性质。否定意味着与现实东西保持一段距离,“否定肯定了一种肯定的某种东西”,或许只有这样主体才能从现实中得到解脱,方能创作出优秀作品来。在这里,“沉默”与“隐”有着极相似的性质。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以《隐秀》篇专篇来论述具有文外重旨的“隐”与篇中独拔的“秀”的区别, “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 [4](P344)事实上,“隐”本身运载着更多的信息量,这必然带来某些不确定性,“隐”追求的是一种含蓄深遂、意旨远丰的玄妙境界。而究其“隐”的本质内含,“隐”造成的必然结果是文本意义的“缺失”和“不在场”,在“沉默”之中,给每一位接受者提供填充“空白点”的自由。
    “沉默”的否定性可以说是语言符号的无奈,是语言本身的有限性所致。维特根施坦在《逻辑哲学论》的结尾处有一句众所周知的名言:“对于不可说的东西,必须沉默”。在自序中,他明确表示此书的全部意义可以概括如下:“凡可以说的都可以清楚地说;而对于不可说的东西必须沉默。”这是因为不可说者不可能得到清楚地表述,因为不可说者只能自行“显示”出来。即使对它有所言说,也只是没有意义上的言说,因为所说的某些符号并没有被给予意谓。《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1章)这里正道出了语言的有限性,这种有限性是间接地彰显文本的魅力。“任何语言都是间接的或暗示的,也可以说是沉默”,[5](P52)我们在欣赏艺术品,就是超越这种语言性,但我们仍然是陶醉或生活在沉默中。所以说,我们不仅强调文学的语言性,还要认识到文学的超语言性的价值内含。
    这里,我们首先要谈及“符号”这个概念。索绪尔说“用符号这个词表示整体,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概念和音响形象”,[6](P102)在这里,“音响形象”不是物理的声音和纯粹物理的东西,而是这声音的心理印迹,它属于感觉,是感觉我们证明的声音表象。语言符号是一种两面的心理实体,是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统一,它们构成统一的符号。在一个符号中,概念称作所指,音响形象称作能指,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索绪尔建构成了他的“逻格斯中心主义”的符号论,而构建的符号结构是一个封闭的系统的整体,这正是后来解构主义者所要质疑和批判结构主义的症结所在。德里达指出符号是由差别构成的,文字是符号差别性的前提,是一种造成差别性的活动力量,文字不受传统约束,打破文法和字义的界线。所以德里达说“文本应该被看作一股川流不息的能指”。我们认为,语言是文学的物质媒介,文学是用语言写成的,文学无疑要依赖于语言。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学创作,语言是文学的载体;但语言本身并不是文学,而且,在伟大的文学作品中,物质媒介必须消失,也就是说,在伟大作品中,人们不再觉察到有语言材料的存在,而是一种自由的畅通和幻觉。由此可见,在文学与语言的总体关系中,还应该包括文学对语言的超越。“文学话语在本质上一定超越了语言,否则它就不能成为艺术”,[7](P49)这里强调文学话语所遵循的审美经验领域这一规则,正是因为审美经验的意象世界,方构建了“沉默”空间,使语言更具开放性,使艺术更具魅力,它邀请读者去自由地猜想和填充。
    三、“沉默”的诗意召唤
    阅读者冲破语言符号的局限和束缚,对文字进行激活性的唤醒,揭示出作家以形象化的语言和象征的方式由审美经验编织的即“沉默”的世界,这个过程就是“解码”,结果很可能是“误读”似的发明。事实上读者是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感召着去“解码”,这力量就是由“沉默”发出的充满感召力的“召唤”,它吸引着读者与作者进行内在心灵的对话和沟通。
    (一)“沉默”以一种无限澄明的存在构建作品存在的样态
    如果说作为作品物质材料的语言是其外在实体的话,那么“沉默”的空白就是作品存在的灵魂;如果把语言视为“存在者”的话,那么“沉默”就是深藏在语言后面的“存在”。海德格尔说“存在总是某种存在者的存在”,海氏意是说要要理解真理,就要把握好这个隐藏的“存在”。海德格尔所说的“存在”,对我们来说,似乎有几分神秘。其实,对中国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个“存在”很类似于中国哲学的“无”,“无”不是没有,而是无限。所谓“无”不在,就是“无限”,并不实实在在地被人所看到。海德格尔这里所说的“存在”可以称之为“无”。中国传统文艺美学追求的最高理想就是这样一种“无”的境界,所以我们可以说,以“无”的哲学为核心内含的“隐”就是一种“存在”,而“沉默”就是无限“澄明”的一种存在,它构成了作品存在的一种样态。文中所言,总是留有广大的世界空间,这世界是敞开而澄明的,它向我们道出了无限丰富的内在意蕴。我们超越语言就是在逼问出它的存在来,以有限探掘无限,最后可能获得一种透彻的通达的审美喜悦感,这本身也是一种幸福。
    “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一项召唤,写作,这是为了召唤读者以便读者把我借助语言着手进行的揭示转化为客观存在。” [3](P9)正是作为文本“存在”的“沉默”向接受者发出了充满感召力的“召唤”,这“召唤”何偿不是作家在谋划中所形成的一种极具张力的“魔力”?作为有待完成的艺术品就是一种“纯粹的召唤,是纯粹的存在要求”。[3](P10)回荡在文本中的“召唤”就是这种“纯粹存在”的号角和呼唤,它邀请我们去自由地与之呼应。这种召唤本身是不借任何声音呼唤的,而是在沉默的样式中言谈,“此在被召唤向何处?向其本己的自身”,[8](P313)作为一个有艺术价值的作品在召唤着别人,也在召唤着作家本身,作品中的“沉默”因而在无言的呼唤下成为读者与作者内在心灵沟通或撞击的内在场域。
    (二)“沉默”借阅读活动来诠释其内在的美质特征
    “解码”文本,感应召唤,就涉及到阅读“仪式”这个问题。既然“没有为自己写作这一回事”,那就需要读者的积极参与和配合。“阅读既确定主体的本质,又确定对象的本质性。” [3](P6)在这里,我想阅读是在发现后的确定,是主动自由的行为,“是一场自由的梦”,重要的是在揭示过程中进行创造,是对沉默的再创造性活动,这种创造也可以说是一种发明,这种再发明、再创造确定了作品的本质。接受美学理论认为,文学阅读不再是读者对于文学文本的被动接受过程,而是主动参与建构、发挥自己的创造性才能的过程。不是作者单独创作了作品,而是作者与读者一道创作了它。同时还可以自由地和自主地阅读文本,使它发生超出作者原意的意义变异,甚至消解作者的原意。只不过,创造者这回轮到了读者而不再是作者。这里我们可以理解到读者的主体地位最终得以确立。读者在阅读文学文本时,会与文本中潜藏的“沉默”发生这样那样的不同“遭遇”,从而使得作为阅读效果的读者心态最终呈现不同的面貌,有可能是顺从,有可能是同化,也有可能是读者积极主动地反抗作者或文本的“话语暴力”,抗拒或颠覆作者感兴。
    懂得沉默的价值的人应有一双善于倾听沉默的耳朵。正是因为“沉默”具有否定性质,要想超越语言去呼应那无声的召唤,接受者就务必应具有想象力这样一个关键素养。“文学阅读的核心,正是读者如何从文学文本的阅读中激发出感兴”,[9](P323)这里就强调“感兴”想象力对这之于审美意象生成的意义。萨特给作品下了一个精彩的定义,即指“在世界要求人的自由的意义上,作品以想象方式介绍世界”,[3](P22)那么在阅读时就更要发挥想象力了。萨特认为,人是作为自为的存在,他的本质是欠缺,是其所不是。而想象正是从此虚无出发,向欠缺超越,生成审美意象,从而具有审美价值。这种想象性意识是充分自由的无碍的,“作家向读者的自由发出召唤,让它来协同产生作品”,[3](P9)这就要求读者要以自由之态出现,唯其如此,才能进入到那敞开而澄明的世界,才能真正把握那沉默的“存在”,即真理。读者的心性自由,面对文本,“读者应该保持一定的审美距离”。[3](P11)保持一定的距离目的是更自由地“介入”,读者要具有一种“豪迈”的感情,用他整个身心去投入,方能真正地与文本中的“召唤”进行呼应。读者正是以其豪情与作者豪情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缔结”了一项决定,相互产生共鸣,彼此达到了充分的自由,即“我的自由在显示自身的同时揭示了别人的自由”。[3](P16)读者以其想象性意识与艺术品保持一段距离,最终会有精神上的“审美喜悦”感,这是一种呼应后的“畅通”和通达。在这里,我们可以欣赏《萧萧》结尾的“沉默”,小说中最后写到:“这一天,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月毛毛,却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在这里,作者没有任何一句主观评判的语言,但留给读者很大的“空白”。我们可以让意识自由延伸充分想象萧萧的命运情景,我们可体会到这最后一段进一步强调小说悲悯的基调。萧萧对自己不幸的命运浑然不觉,可是在唢呐声中,又一代萧萧进了门,体现一种轮回,酝酿与萌芽着新变数,一代又一代继续着她们悲凉的人生。这怎不令人油然产生一种沉痛的悲哀、怜悯之情?这样结尾,作者“不言”一声,但效果甚佳,可谓回味尤长。可见,“沉默”之美是用心体会的,是隐约含蓄之美。“沉默”的美学境界是存在于想象之中的,想象超越一切形色名声,无拘无碍,滋味无限,令人回味无穷,是完美、无缺的审美境界。
    (三)“沉默”——无尽的绵延,无奈的结局
    如果说发挥想象超越语言是对“沉默”进行自由填充的话,那么这种填充的结果就是对文本意义的延伸,是作品存在之意义的“绵延”。柏格森说,“绵延是入侵将来和在前进中扩展的过去的持续推进”,[10](P10)“宇宙在绵延,我们越深入研究时间的本质,我们就越领悟到绵延意味着创造,形式的创造,意味着全新事物的不断生产”。[10](P16)在这里,“绵延”是柏格森生命哲学的核心概念,“绵延”就是生命之流或生命冲动,很显然这是指非理性的精神之流,具有明显的唯心主义色彩。但“绵延”是自由的创造,是连续无间断的变化之流,万物正是在变化不居中彰显生命存在之活力。我们说“沉默”就是无尽的绵延,意在说明,文本之意蕴空间的延伸正是文本意义连续不断的“绵延”之态,总是处于变化不稳的流动状态。这里同样有生命自由意识的渗透,同样有“全新事物的不断生产”,同样是自由创造的结果。或许,在“沉默”的召唤下,在超越语言物质媒介的填充中,在想象力的作用下,接受者因自身创造使文本意义得以“绵延”而更能感受到生之畅快,也就是审美喜悦之感。
    然而,文本意义无尽的绵延的最终结局会是怎么样?可以说是不可预测的,可能是一条无底无岸的河流,可能是一种无限的指号过程的深渊,让人无法企及文本的终极处,也就没有终极意义可言。这样的结局是令人无奈无法捉摸的,这岂不让人感到作品最终无所指引的悲哀?另外,我们一旦把“沉默”的空间道出,那深藏在文本中的韵味就可能荡然无存了,甚至艺术也就失去了艺术的本真。或许,“沉默”的韵味只能埋在我们心中,也就是说面对文本的省略号或静态的雕塑等符号,我们最好在思维意识中慢慢地评味其“沉寂”之美。但事实上,“沉默”并不是毫无扑捉可言,那样会走向毫无价值意义可言的虚无主义。“沉默”是以有限蕴含无限,但也是在无限中强调有限性,按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澄明的遮蔽”。切实可行的“无”之美,说到底即存在于想象之中的无限之美,给作品赋予的是独特的艺术魅力。
    “沉默”不是虚无,它是一种无限澄明的存在,是一种有限的遮蔽,柏格森说“如果我们分析这个‘无’的概念,那么我们发现它其实是‘全’的概念”,[10](P245)说得很精彩,“沉默”何偿不是一种“全”?这种“无”中之“全”在召唤我们心甘情愿地完成“有待完成的文本”,创造着有待创造的诗意世界。“语言是存在的家”,我们,作者和读者,都诗意地栖居在我们的“家”中,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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