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美学站立起来(2)
http://www.newdu.com 2024/11/29 11:11:56 光明日报 申霞艳 参加讨论
语言及写作的自觉 就像戴来的小说标题《练习生活练习爱》,每一代写作练习都从校园、成长、青春、情爱的大本营经过。如今,80后关注的范围正在扩大,笛安的《胡不归》完全进入哲学之思,对人生意义进行置之死地的追问。颜歌的小说曾被称为“川味小说”,大量活用四川的方言,一股麻辣的劲道飘扬在字里行间。长篇《我们家》有了自在的韵致和舒徐的节奏,《三一茶会》关注老人的晚境,借诗词传递出微妙的情感生活。许艺的《纸货》显示了作家接续大历史的努力,她撇开个人成长经验,将笔伸向历史深处,去探触历史的余温。但是相对于大和崇高,女作家普遍都更倾心于小而美丽的事物。在语言的敏感上,女作家显示了性别优越。如蔡东在《出入》中写道:“手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既是对马克思经典定义的戏仿,又是对时代真相的指认。手机如此深地介入生活,数字取代了具体的人,机器对人进行无情剥夺,切断了人与人之间的直接联系,我们与世界之间隔着手机。马小淘曾以粉笔来比喻学生的普通,笛安以中药比喻仇恨,张悦然以脉搏比喻爱……这样的修辞让人耳目一新,也让人会心。 80后普遍语言细腻,辞藻华丽,霍艳谈道:“很多时候,他们辞藻的华丽已经到了对叙述产生阻碍的地步,他们无法还原人物话语,只能转述,将原本丰富性的多层次的话语,转述为一种千篇一律的重复的风格。”在周嘉宁的《让我们聊些别的》中可以看到作家对过分强调“好故事”的警惕,以及重建虚构与现实生活的努力。 写作紧密地与每个具体的个人经验联系在一起,尽管每一代写作从大体上看都是卷土重来,作家会面临一些同样的、恒久的、根本的问题。但具体到隐秘的个人遭际、生动的时代表情,还是能从代际中捕捉到。女权主义运动使人很容易接受女性进入公共空间担任作家、知识分子、政治家等职业,但如门罗的写作所示:女性的精神出路依然狭窄。然而,这又恰是女性写作的用武之地。80后的女将们正在练就自己的火眼金睛。 (作者单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文学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