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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荆歌

http://www.newdu.com 2021-01-26 收获(微信公众号) 蒋贺丽 参加讨论

    
    问:您最早感觉到文学对您产生影响是什么时候?就是文学、文字最早触动你内心的时刻。
    荆:从小就是喜欢读书的,只不过那时候可读的书不多。后来大量的外国文学被翻译进来,同时也有北岛他们的诗歌,余华、苏童他们的小说在文坛上涌现,激发了自己的创作愿望。
    问: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作呢?最早的创作情况如何?
    荆:也就是那时候,1980年代。我最早也写诗。写起小说来,那是1990年代了。
    问:作品最早开始出版是在什么时候?
    荆:第一本诗集好像是1988年出版的吧。
    问:文学和写作对您的人生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荆:让我变得很丰富,很快乐,也变得很自由、很独立。不过也累,也迷茫。
    问:如果不写作,您最有可能的职业会是什么?
    荆:很多啊。我喜欢的东西很多,音乐、绘画、摄影,很多。
    问:在您的作品中人物出现的背景基本都是江南,这片您生长的土地是你写作灵感的源泉吗?
    荆:那是当然的。写什么人,其实都是写自己。写任何地方,它的核心,或者说灵魂,还是故土。
    问:现当代作家中基本都有“故乡与异乡”的体验,就是身居异乡去审视自己的家乡。您自己有旅居国外的经历,您认为在写作的过程中身居故乡与身居异乡时写作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荆:可能有时候有一点疏离感,遥观一下,会有“身在此山中”所不具备的心理和视角吧。
    问:您认为需要和家乡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才适合写作呢?
    荆:这个不是问题,此一时彼一时。
    问:您是文学、书画、收藏各方面都有深入研究的多面手,您会把关于文玩、书法的知识带入到写作中。例如《珠光宝气》中的文玩知识、《诗巷不忧伤》中借陶老师之口说出对书法的认知,这样的作品具有文学性的同时又具有科普性和绵长的韵味,不知不觉中能提升读者的认知。文学与书画结合,文学与收藏结合,您是否会有意识地探索多种不同领域互通,这种写作的多种可能性呢?
    荆:一切都是生活的自然,并非刻意的。一个人的天性决定了他的生活和命运,然后也决定了他从事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对我来说,所有的喜好,以及跟创作带来的影响,都不是自觉的选择,而是随着生命的流淌而产生的,移步换景。
    问:您作品中的人物职业多样,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商人、为官者、律师、妓女、教师、小说家、保姆,您都能驾轻就熟的让他们说自己的话、做自己的事,这种写作功力的提升是否跟您平时与各种身份的人都打交道有关系呢?
    荆: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内容和生活环境,直接的生活经验,还有间接得来的信息。写作者可能对素材的获取有职业的敏感,再加上想象力。想象力很重要,因为小说创作不是记录生活,不是报道事件,而是要创造出一种脑海里的现实——它是生活的倒影和投影,是镜中花,是彼岸和心灵的风景。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您的作品中有很多种类的关于男女两性之间关系的描写,例如《戏衣》当中黄鸿飞对戚佳萍如鬼魅般经常跟踪,不受时间打扰,甚至不受外界打扰的暗恋。黄鸿飞对自己的老婆却可以完全不管不顾,甚至基本的语言交流都没有。《珠光宝气》中男女之间浮华的关系,《眼泪》中汪玲和李一中从小相识,晚年才在一起。可以说在您大部分的作品中爱情都是悲伤的,悲剧的。
    问:您对成人之间的两性关系是如何看的?
    荆:生命有多复杂,爱情就有多复杂。是谁说的呢,幸福的家庭都差不多,但是不幸却是各种各样的。情爱也是这样,平平常常的花前月下,它很难得到作为写作者的我的关注。而非同寻常的,甚至是畸型的的爱恋,却能让人看到人性之幽微。
    问:您的作品中不缺乏对少男少女成长过程中的心理和身体变化的描写,《春心》中宋可可,《爆炸》中我和春忆,《喜鹊》中的瑞莲,《留学西班牙》热爱网游的少年毛鑫,这些正在适学年龄的孩子,相对于学校生活,你更关注于描写他们面对周围环境时心理的成长和变化,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倾向吸引着你去关注这些少男少女?
    荆:没有特别的关注。我只是活在生活中,无数飞舞着的信息,总有一些会特别刺激到我,让我思考它,写它。
    问:您在《幻灯》中写了一个作家叫朱子华,朱子华的小说中写了苏林医生这样一个角色,“戏中戏”的写法。最后朱子华与他小说中的人物相见,或者说苏林医生本就是朱子华生活中的人物,朱子华只是按照真正的生活去写作,您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探索一种新的叙事手法吗?还是想借朱子华来表达自己对写作的看法?
    荆:小说创作是艺术,它完全不会等同于生活。所以无论它以怎样的形式或者面貌出现,都是允许的,都是合理的。我们不能用看生活的眼光去看小说。用绘画举例,那些画得很像的画,我是觉得没有太大意义的。好像是马蒂斯吧,有一天在他的画展上,一位女士问他说,为什么你画的女人体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女人?马蒂斯回答说,夫人,我画的不是女人,我画的是一幅画。写小说还有点像旅游,老在去过的地方,甚至很熟悉的地方转悠,那不是太乏味了吗?
    问:于你心目中好小说的标准是什么?你如何定义一部“好的小说”?
    荆:好的小说或者会让人有心灵上的震颤,或者有生理上的反应。伟大的小说既有生命意识上的高度和深度和温度,洞见人性的秘密,又有高级的语言和技巧,它是内容和形式浑然一体的。我说过了,小说不是生活,它是艺术,它是用世间万象做成的菜。
    问:到目前为止,你对生活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荆:还在感悟中。
    关于儿童文学
    问:这两年您的写作开始转向儿童文学这块,并且今年有三部儿童文学作品出版,《诗巷不忧伤》《芳邻》《小米兰》,是什么样的契机和心态让您开始创作一系列的儿童文学作品的?
    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王一梅很早以前就建议我写写少儿小说,因为她觉得我有童心。前年她又跟我说起,我被说动了,就尝试着写。一写就觉得很有意思,很有幸福感,然后就一发不可收了。
    问:写作儿童文学作品要具有童心,写作者身上应该既有儿童的天真烂漫,又有成人的饱经沧桑。您觉得自己身上有这种天真烂漫的童心吗?成人的世界是带着残忍的,您是如何葆有这份童心的?
    荆:我应该有童心吧。但是我想很多人都有吧,童心是什么呢?我也不太搞得明白。
    问:在这些儿童文学作品创作中对您来说有没有遇到困难的地方?您是如何克服的?
    荆:当然啊,写作都是这样的,就是跟陈辞滥调作斗争,跟自己较劲,要一次次进行全新的心灵之旅,不可能没有困难。而且这种困难,有时候会巨大到让人觉得走投无路。但是,总会克服的,因为这么多年的写作经验告诉我,困难总是暂时的。而且,柳暗花明之后的快乐,那是任何物质享受都无法相提并论的,那是生命的奖赏。
    问:儿童文学作品是应当是纯净的,但并不是说小孩话做小孩事,就属于儿童文学。有作家认为好的儿童文学作品应该是有趣、有益、有用。这个有用就是成年人看了仍然可以不断发掘作品的内涵。你认为好的儿童文学作品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一个标准?
    荆:好的儿童文学,一定是很文学的。像安徒生、王尔德,这些儿童文学作品树立了伟大的标杆。
    问:对儿童文学作品来说,既要让儿童看得懂又要让儿童乐于看,还要具有教育意义,大大的道理用简要的、轻松的语言说出来,达到大道至简的境界,这种写作是否比成人文学更难?
    荆:从这个角度说,好像难度是更大一些。但是没有一种文学艺术的创作是没有难度的,没有难度就不会有高度和深度,儿童文学也是一样。所以准确地说,所有的创作,难度都是永远存在的,谁更难,是没有可比性的。
    问:好奇心为想象力插上翅膀,好奇心是灵感的源泉,保留住孩子的好奇心,就给了他改变世界的钥匙。在你的作品《诗巷不忧伤》中易凡对核雕的好奇心使他想学习核雕,好奇心固然重要,在你的观念中你认为孩子还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品质才利于他们的成长?
    荆:这个就不太好说了。生活是芜杂的,一个人的成长,受什么样的力量影响,这个太难确定了。时代、环境、学校、家庭、阅读,还有孩子的天性和天赋,这些都是影响成长的因素。哪些是决定性的因素,那是因人而异的。
    荆歌,号累翁,苏州人。1990年代开始小说创作,在《人民文学》《收获》《十月》《当代》等核心文学期刊发表作品800余万字。大量作品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长篇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新华文摘》和各种年度精选本转载收入。作品集《八月之旅》入选“中国小说50强丛书”。另有作品被翻译至国外,多部作品被改编拍摄为电影。曾受邀任香港浸会大学国际作家工作坊访问作家。文坛60年代出生的代表性作家。近年发表出版了《诗巷不忧伤》《他们的塔》《音乐课》《记忆开出花来》等多部少儿长篇小说。少儿小说数次荣登各类好书榜,并被教育厅推荐为暑期阅读书。曾在杭州、苏州、宁波、成都等地举办个人书画展。曾多次获得紫金山文学奖。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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