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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库全书总目》看清初的《左传》研究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张玉春史素昭 参加讨论

    清初到乾隆朝为止的《左传》研究著作,《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总目》)收录在“春秋类四”和“春秋类存目二”中。《总目》作为一部目录学巨著,本身具有学术史的性质,可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同时,《总目》也在总序、小序和提要中渗透了编撰者的学术思想。考察《总目》收录的清初《左传》研究著作,我们可以看出清初《左传》研究之状况,编撰者的学术思想及其对清代中后期《左传》研究所产生的影响。
    一
    余嘉锡在《四库提要辨证》对《总目》的价值评述说:“今《四库提要》叙作者之爵里,详典籍之源流,别白是非,旁通曲证,使瑕瑜不掩,淄渑以别,持比向、歆,殆无多让;至于剖析条流,斟酌古今,辨章学术,高悒群言,尤非王尧臣、晁公武等所能望其项背,故曰自《别录》以来才有此书,非过论也。”[1](48) 余先生恰当精辟的评述道出了《总目》的学术史价值。《总目》“春秋类”著录的清代《左传》研究著作,就是一部清初百余年间的《左传》研究史;而且,这一时期的《左传》研究以考证为主。
    (一)具有官学指导意义的《左传》研究之作。“春秋类四”著录这类作品有三部,它们分别是《日讲春秋解义六十四卷》、《钦定春秋传说汇纂三十八卷》和《御纂春秋直解十五卷》。这几部书都主张扬朱抑胡,以朱熹的平允通达相标榜,鼓吹自己能剔出以胡《传》为代表的宋人穿凿附会之见,正如“春秋类存目二”最后的“案”所说:“《钦定春秋传说汇纂》,总括众说,折衷圣言,凡安国迂谬之谈,悉一一驳正”;实际上,它们只是大体参照朱熹之说又结合古代注疏,去掉宋人托讽时事的攘夷之辞而突出尊卑君臣之理,其凭主观偏好删改古书的治学方法并不比宋人高明,而《钦定春秋传说汇纂》提要对其“挽数百年积重之势”的歌颂,以及《直解》提要“然学者恭读《御纂春秋传说汇纂》以辨订其是非,复恭读是编以融会其精要,《春秋》之学已更无余蕴矣”的评价,明显为溢美之词;这类官学之书的意义类似于明代的《五经大全》,学术价值不高,但代表了官方的声音,为私家著述奠定了基调。仿官书之意以解经的著作有俞汝言的《春秋四传纠正一卷》,“书中摘列《春秋》三传及胡安国《传》之失,随事辨正,区为六类”;朱鹤龄的《读左日钞十二卷补二卷》,“是书采诸家之说,以补正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之阙讹”;张尚瑗的《三传折诸四十四卷》,“尚瑗是书虽未能刊削浮文,颇乖体要,而搜罗荟粹,犹为摭实之言。”这几部著作与钦定之书一样,对胡传大加伐挞;此时的《左传》研究虽然官学色彩浓厚,但取朱熹对《春秋》简洁合理的解释自然胜过牵强穿凿的胡《传》,学术上有一定的合理性。
    (二)考据学派的《左传》研究。顾炎武是清代从义理转向考据的开山祖,他在考据学上的贡献主要体现在方法的发凡起例上;他提出的“读经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以及博求佐证的方法基本上概括了清代考据学的内容。[2](284)他的《左传杜解补正三卷》开清代以考据学研究《左传》之滥觞,体现了顾炎武的独创精神和深厚的学识素养。四库馆臣在提要中赞扬他说:“博极群书,精于考证,国初称学有根柢者,以炎武为最”;又说:“是书以杜预《左传集解》时有缺失,而贾逵、服虔之注、乐逊之《春秋序义》今又不传,于是博稽载籍,作为此书”;“凡此之类,皆有根据。其他推求文义,研究训诂,亦多得《左氏》之意”;“炎武甚重杜《解》,而又能弥缝其阙失,可谓扫除门户,能持是非之平矣”,以考据为主但又能吸取宋明人的意见研究《左传》,体现了顾炎武通达的一面。受其影响,毛奇龄的《春秋简书刊误二卷》,由书名可知其于校勘经文上用力颇深。提要说:“是书刊正三传经文之误,其以《简书》为名者,盖仍执其‘传据策书经据简书’之说也。大旨以《左传》为主,而附载《公》、《谷》之异文,辨证其谬”,“考《左传》虽晚出,而其文实竹帛相传,《公》、《谷》虽先立于学官,而其初皆经师口授,或记忆之失真,或方音之递转,势所必然,不足为怪”,从声音角度考文字之误,颇具慧眼;惠栋的《左传补注六卷》,“是书皆援引旧训,以补杜预《左传集解》之遗”;沈彤的《春秋左氏传小疏一卷》,“是编以赵汸、顾炎武所补《左传杜注》为未尽,更为订正”。
    (三)《左传》的专题研究。从《总目》看,由于求实征验的考据学风,清代很多学者摒弃空疏义理,致力于《左传》的专题研究。[3] 一是对礼制的研究,有惠士奇《半农春秋说十五卷》,“于《三礼》核辨尤精。是书以礼为纲,而纬以《春秋》之事,比类相从,约取《三传》附于下,亦间以《史记》诸书佐之。大抵事实多据《左氏》,而论断多采《公》、《谷》”;毛奇龄的《春秋毛氏传三十六卷》和《春秋属辞比事记四卷》,前者“其义例皆有征据,而典礼尤所该洽”,后者“盖奇龄长于辨礼,《春秋》据礼立制,而是书据礼以断《春秋》,宜其秩然有纪也”。二是对历史的研究,有马骕《左传事纬十二卷附录八卷》,“是书取《左传》事类分为百有八篇,篇加论断”,认为“三传之中,《左氏》亲观国史,事迹为真,而褒贬则多参俗议”;陈厚耀《春秋世族谱一卷》,从世系入手,“此书则于经传所载之人,只称官爵及字者,悉胪采无遗”,有一定史学价值;三是对地理的研究,有王夫之《春秋稗疏二卷》,“是编论《春秋》书法及仪象、典制之类,仅十之一。而考证地理者居十之九”;高士奇《春秋地名考略十四卷》,“其书以《春秋》经、传地名,分国编次,皆先列国都,次及诸邑。每地名之下,皆先列经文、传文及杜预《注》,而复博引诸书,考究其异同,砭正其疏舛,颇为精核”;江永《春秋地理考实四卷》,“是编所列《春秋》山川、国邑、地名,悉从经传之次”,“意主简明,不事旁摭远引,故名曰‘考实’”;四是对历法的研究,有陈耀厚《春秋长历十卷》,“是书补杜预《长历》而作”,“耀厚明于历法,故所推较预为密。盖非惟补其阙佚,并能正其讹舛,与考证之学极为有裨,治《春秋》者固不可少此编矣”,《总目》对其评价较高。
    (四)对《左传》的综合性研究之作。清代前期对《左传》进行综合研究的著作,《总目》录有顾栋高的《春秋大事表五十卷舆图一卷附录一卷》,“是书以《春秋》列国诸事比而为表”,共列五十表,简直就是一幅春秋社会画卷;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其《辨论》诸篇,皆引据博洽,议论精确,多发前人所未发,亦非公说所可及”,使此书不同于一般的考证之作,表现了史家的远见卓识。
    二
    《总目》在客观反映学术研究发展面貌的同时,也在总序、小序和提要中渗透了编撰者的学术思想。朱自清在《诗文评的发展》说:“《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集部各条,从一方面看,也不失为系统的文学批评,这里纪昀的意见为多。”[4] (75)其实,经、史、子各部都是如此。《总目》收录清初《左传》研究著作的“春秋类四”部分,其学术思想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本文原文
    (一)尊经思想。如同《汉书·艺文志》和《隋书·经籍志》一样,《总目》将《左传》著录于“经部”而不是“史部”,这本身就体现了《总目》的尊经思想;“春秋类”小序说:“说经家之有门户,自《春秋三传》始,然迄能并立于世”,足可说明《总目》在维护《左传》的经学正宗地位;《总目》主张对“经”进行精要而核实的研究。宋代的《春秋》、《左传》研究,基本上可用“舍传求经”、“穿凿随意”来概括,正如《总目》中刘敞的《春秋传十五卷》提要所说:“盖北宋以来,出新意解《春秋》者,自孙复与敞始。复沿啖、赵之余波,几乎尽废三传”;《总目》对宋人的经传研究持强烈的批评态度。《御纂春秋直解十五卷》提要说:“自啖助、赵匡倡废传解经之说,使人人各以臆见私相揣度,务为新奇以相胜,而《春秋》以荒。自孙复倡为有贬无褒之说,说《春秋》者必事事求其所以贬,求其所以贬而不得,则锻炼周内以成其罪,而《春秋》益荒。俞汝言《春秋平议序》谓:‘传经之失不在于浅,而在于深,《春秋》尤甚。’可谓片言居要矣”,《总目》认为不精研经传导致了宋学的空凿议论。《总目》对明代胡《传》孤行、经义荒废的局面非常不满,在“春秋类存目二”最后的“案”说:“是《春秋》虽列在学官,实以胡《传》当一经,孔子特拥其虚名而已。经义之荒,又何足怪乎!”所以《总目》称誉驳正胡《传》“迂谬之谈”的《钦定春秋传说汇纂》为“挽数百年积重之势,而反之于正也”。
    (二)复古与征实。与“明代说经,喜骋虚辨”(《毛诗稽古编》提要)的风气不同,清代学风大变,概括起来,不外乎复古与征实。对于学术史上的汉学宋学之争,《总目》似乎表现出一种不偏不倚的态度,如“经部总叙”说:“自汉京以后,垂二千年,儒者沿波,学凡六变。……要其归宿,则不过汉学、宋学两家,互为胜负。夫汉学具有根柢,讲学者以浅陋轻之,不足服汉儒也。宋学具有精微,读书者以空疏薄之,亦不足服宋儒也”,但是,《总目》表面上尊重宋学,实际上倾向重视名物考据的汉学之说,这在《总目》很多书目提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一点。《总目》对重考据的《左传》研究之作多持肯定态度。
    复古倾向是《总目》的总体思想。按照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的说法,编撰《总目》的乾隆时期属清代经学的第二期,该时期复古的特点是“由宋以复汉唐之古”。[5] (134)《左传》研究的复古,主要是研究方法上的复古,一是采用汉唐时期的用名物训诂的方法研究《左传》;二是文献材料的复古,主张采用古义旧说来研究《左传》,主张言而有据;复古的目的在于扭转空疏游谈的宋学,使《左传》研究走向以训诂考据为方法的征实之学,即《总目》所说的汉学。“经部总叙”说:“(宋明理学)空谈臆断,考证必疏,于是博雅之儒引古义以抵其隙,国初诸家,其学征实不诬。”说明早在清初便开始恢复重名物训诂、重考据的汉学传统。在“春秋类四”“案”语中《总目》评价三传,谓“《左氏》说经所谓‘君子曰’者,往往不甚得经意,然其失也,不过肤浅而已”,而“《公羊》、《谷梁》二家,钩棘月日以为例,辨别名字以为褒贬,乃或至穿凿而难通”,“三家皆源出圣门,何其所见之异哉?左氏亲见国史,古人之始末具存,故据事而言,即其识有不逮者,亦不至大有所出入。《公羊》、《谷梁》则前后经师递相附意,推寻于字句之间,故凭心而断,各徇其意见之所偏也。”于是得出结论,“然则证实迹者,其失小,骋虚论者,其失大矣。后来诸家之是非,均持此断之可也。”左氏“失小”,公、谷“失大”,《总目》汉学倾向一目了然。《总目》尊崇汉学的同时排斥宋学。《总目》在春秋类序中说:“中唐以前,则《左氏》胜,啖助、赵匡以逮北宋,则《公羊》、《谷梁》胜。孙复、刘敞之流,名为弃传从经,所弃者特《左氏》事迹,《公羊》、《谷梁》月日例耳。其推阐讥贬,少可多否,实阴本《公羊》、《谷梁》法。”这里不仅以“少可多否”一贬宋学派之孙复、刘敞,且其咎追及《公羊》、《谷梁》。
    《总目》多称誉重考据的《左传》研究之作。《总目》称赞顾炎武“博极群书,精于考证,国初称学有根柢者,以炎武为最”,称誉其《左传杜解补正三卷》“凡此之类,皆有根据。其他推求文义,研究训诂,亦多得《左氏》之意”;称马骕《左传事纬十二卷附录八卷》“皆考证精详,可以知专门之学与涉猎者相去远矣”;认为张尚瑗的《三传折诸四十四卷》“搜罗荟粹,犹为摭实之言”,顾栋高的《春秋大事表》“皆引据博洽”,陈耀厚《春秋长历十卷》“盖非惟补其阙佚,并能正其讹舛,与考证之学极为有裨”,吴鼐的《三正考二卷》“虽篇帙无多,而引证详明……于经学亦为有功矣。”《总目》批评以臆说研究《左传》之作,此类作品多放入存目;《总目》讥毛奇龄《春秋条贯》“欲理之而反棼之,殆无取焉”。但《总目》提倡训诂考据的同时,也反对考据烦琐、引证芜杂者,如评毛奇龄《春秋简书刊误》“盖琐屑矣”,高士奇《春秋地名考略》“贪多炫博,转致琐屑”甚至是“过求详备”。
    (三)反对门户之见。《总目》虽倾向汉学,但并未形成严格的汉宋壁垒,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够综合汉学宋学,反对门户之见,主张各取所长。如“经部总叙”所说:“消融门户之见,而各取所长,则私心祛而公理出,公理出而经义明矣。盖经者非他,即天下之公理而已。今参稽众说,务取持平”;“春秋类”小序也说:“虽旧说流传,不能尽废,要以切实有征,平易近理者为本。其瑕瑜互见者,则别白而存之”;《总目》痛斥宋学开门户之争,卷首凡例说:“汉唐儒者谨守师说而已,自南宋自明,凡说经、讲学、论文、皆各立门户,大抵树名人为之主,而依草附木者,嚣然助之。朋党一分,千秋吴越,渐流渐远,并其本师之宗旨,亦失其传。而雠隙相寻,操戈不已,名为争是非,而是则正胜负也。人心世道之害,莫甚于斯。”关于清初《左传》研究之作,《总目》对存门户之见者大加指责,对不存门户之见者大加称赞,表现出一种兼并包纳的博大气象。《总目》称赞顾炎武的《左传杜解补正》“甚重杜《解》,而又能弥缝其阙失,可谓扫除门户,能持是非之平矣”;称《钦定春秋传说汇纂》“能荡除门户,辨别是非”;《总目》称誉顾栋高《春秋大事表》考据周全而又汉宋兼采:“其《辨论》诸篇,皆引据博洽,议论精确,多发前人所未发”。《总目》批评回护师说而存门户之见的刘荫枢《春秋蓄疑》“而或并《左传》事实疑之,则师心太过矣”。
    三
    四库馆臣极一时之选,《总目》代表了18世纪中国第一流学者的高见卓识。始终其事的纪昀博学卓识,李元度说他“评骘精审,识力在王仲宝、阮孝绪之上,可谓通儒也。” [6](1)其余纂修人员如戴震、邵晋涵、周永年等人都是清代硕儒,无怪乎《总目》能够久享美誉。清人周中孚评价它说:“窃谓自汉以后薄录之书,无论官撰私著,凡卷第之繁富,门类之允当,考证之精审,议论之公平,蔑有过于是编矣。” [7](1)毋庸置疑,《总目》有关清初《左传》研究的学术思想对清代中后期的《左传》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总目》推崇以训诂考据的方法来研究《左传》,推动了清代汉学的兴盛。明末清初,汉学宋学并没有那么对立,学术上曾一度出现汉学宋学并立的局面;乾嘉以降,宋学派落下帷幕,汉学派开始独霸舞台,《左传》研究呈现出重训诂考据而轻义理、重古义古说的总体倾向。在《总目》的影响下,乾嘉以后的学者莫不以考据为方法,从文字、音韵、训诂、名物等方面对《左传》进行研究。这时《左传》研究的成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校勘文本正误,二是修正杜注孔疏并产生新注新疏。段玉裁的《春秋左氏古经》,赵坦的《春秋异文笺》,侯康的《春秋古经说》是校勘之作;王引之的《左传述闻》,李富孙的《春秋左传异文释》是校理之作,卢文弨的《春秋左传注疏》,阮元的《左传校勘记》是对校之作。清代考据学对《左传》的整理研究,最后落脚于新注疏的出现,这便是李贻德的《左传贾服注辑述》和刘文淇的《春秋左氏传旧注疏证》。两书以全面恢复汉代经说古训作为创新的手段,采取了一种复古的形式,以否定杜注孔疏。刘文淇《春秋左氏传旧注疏证》是清代考据学对《左传》研究的集大成之作,无论是资料搜集之全,还是持论之平当公允,以及对名物典章考辨之精审,都雄迈前人。这些成就不能不说是受到《总目》中《左传》研究的复古倾向、尊经思想以及重考据轻义理的学术思想的影响。但由于《总目》中《左传》经学正宗思想,使得《左传》的史学价值和文学价值被忽略了,清代没有出现从史学和文学角度来研究《左传》的著作,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这也是《总目》所处时代的局限性所致。
    清代晚期,《左传》研究中突出义理之学的今文学派重新崛起,也与《总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文学派刘逢禄、康有为的《左传》研究成果影响深远。刘逢禄著有《左氏春秋考证》,康有为著有《新学伪经考》,他们关于《左传》的意见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即《左传》是西汉末刘歆伪作之书,其目的在于推翻《左传》作为“传”的地位。但是他们不再像汉代今文博士那样简单武断,而是把否定《左传》为经建立在周密考证的基础之上。康有为在《新学伪经考·后序》中说:“以《史记》为主,遍考《汉书》而辨之;以今文为主,遍考古文而辨之。遍考周、秦、西汉群书,无不合者,虽间有窜乱,或儒家以外杂史有之,则刘歆采撷之所自初也。于是涣然冰释,怡然理顺,万里千条,纵横皆合矣。”这种博求佐证、钩稽学说源流的考据精神和治学方法,应该说受到了《总目》所提倡的征实考据之风的影响;“以今文为主,遍考古文而辨之”,说明康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吸收古文学派的观点,这也与《总目》提倡的不守门户之见的治学精神一脉相承。
    参考文献:
    [1]余嘉锡.四库提要辩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3]沈玉成,刘宁.春秋左传学史稿[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
    [4]郭丹.《四库全书总目》中的《诗经》批评[J].福建师大学报,2002,(4).
    [5]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6][7]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序)[M].北京:中华书局,1997.
    [8]何海燕.从《四库全书总目》看清初《诗经》研究之状况[J].湖北大学学报,2005,(3).
    原载:《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7年第05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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