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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秀山川美画页湘西风情大写真 ——近些年湘籍作家湘西题材散文浅论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刘中顼 参加讨论

    八十年代以来,以张家界为中心的湘西风光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中外游人。随着湘西这片神奇风光播誉中外,不仅旅游事业日益兴盛,而且大批以湘西山水风光和少数民族风情为描写对象的散文也相伴而生。湘西这片热土上那写不完、画不尽的无限风光,那挖不穷、掘不透的古老民族文化的深厚沉淀,使这些散文如同无限诱人的湘西大地一样充满了无穷魅力,而湘籍作家们关于这一题材的创作篇什,在百花斗艳的散文园地里更显出新颖动人的风采。尽管他们的生活创作道路不同,艺术个性有别,描写的具体景观有异,但在湘西题材散文创作中却表现出了创作倾向、审美趣味、艺术风格等方面的诸多共同性。关于这些我们粗略地分三个方面作些探讨。
    一
    充分地挖掘和表现湘西风土人情中丰富的地域历史文化蕴涵,这是湘籍作家湘西题材散文表现出来的第一个共同创作倾向与特色。湘西山水无从凭借人工造设的景观,更无从凭借历史古迹的优势,它是天生丽质,大自然的杰作。湘西村野淳朴美丽的风俗民情正是在这样奇秀的山川风物中形成的。这里少数民族各种神奇美丽的风俗与这片神奇美丽的土地是如此不可化解地交融在一起。以致作家们每篇写作湘西的散文都会对它们同时笔涉。我们欣赏作家们近些年湘西题材的散文,可以看到几乎全面地涉及了湘西古老而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各种文化现象。如马蹄声的《故乡》,熊幽的《凤凰风姿》等文中反映出的湘西传统的建筑文化,叶蔚林的《蒿莱花黄》,谢璞的《收割“茅岩河”》等文中反映出来的饮食文化,谢心宁的《灵溪河畔访司城》中记述的土家宗教文化等等。若将近些年作家们湘西题材的散文篇什收集起来,举行一次湘西地域传统文化博览会,也许是完全够用的。虽然作家们有的散文是以描写湘西自然景观为主的,但作家也总是力图透出自然景观中内蕴的地域历史文化气息,如刘鸿伏的《湘西的河》。作者以敏锐的目光深入洞见了湘西历史文化与湘西河流的血缘关系。他由屈原在澧水、沅水、溆浦留下的诸多绝唱,说到沈从文在辰河、澧水、沅水等地写下的篇篇奇文。两千多年间,湘西河流两岸虽已巨大改观,世事变迁更有沧桑之巨。但两位文学大师却有过相似的情怀,相同的睿智和苦难中的优美。湘西的河流赋予他们的灵感与智慧,感慨与深情,构成了一域沉甸甸的湘西文化。作者这样写道:“湘西的河,创造了水上的故事,抑或是人创造了关于湘西的故事,二者不可或缺。”在古代文明的美丽传说和古代文明遗留下来的物化痕迹,这“虚实之间,总有不息的水声从血脉里汹涌而来,演绎成人间至高无上的哲思。”作者将湘西的河流认作湘西历史文化的源头,其中一切创造的美丽神奇,一切形象的生动丰富,一切哲思的深邃蕴涵,都莫不与湘西河流中“不息的水声”紧紧关联。这样作者笔下的湘西之河便在亘古而来的广远时空里闪烁着湘西地域历史文化的光芒。又如钟月的《边城话醉》中对茶峒至今仍然“原始古雅”的酒作坊作了生动的描写:“屋宇依势而建筑,整个作坊建在坡缓若脊翅的背上,屋前有长长的麻条石级,作坊正面无门,仅有粗细不等的木柱支撑板屋顶。朗朗光亮照得作坊内清爽无比,人无须进屋,便能瞥见各类糟桶、酒缸、谷盘、酒瓮、滤筛、酒罐、酒勺以及形状各异的大小粗釉古瓷大碗……”这是湘西地方味极浓的典型旧式酒作坊。它的建筑形式,各种古旧作业的器物,无一不是地方历史文化的结晶,是湘西传统酒文化的产物。再如熊育群的《酉水走笔》充分地描写了酉水河边古镇上少数民族人民的生活,他们的文化艺术与他们朝夕相伴的石头的密切关系,这里不仅“石头的艺术竟遍地皆是。”而且还认为“湘西人节目里爱爬刀梯,又何尝不是在石头上练就的。”
    作家们在描绘少数民族风情的画图时,也不只局限于对现象的记述,也同样注意发掘其中地域文化的蕴涵。击鼓是苗族文化艺术中的一种传统节目,向启军的《鼓声传得很远》则把苗族人民这种艺术形式如何在苗族人民的辛勤劳动、流血斗争中产生,又如何在他们的劳动、战斗中发挥着统一意志、鼓舞斗志、震摄敌人的巨大作用等等历史蕴涵充分地表现了出来。彭学明的《秋收散板》描写的虽然是今天湘西农民为主体的丰收画面。然而我们听农民们从祖辈那里学来喊风的“吆嗬嗬——”号子里,从他们挑担行进时,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喊秋调子中,不能不感到其中厚重的地域历史文化积淀。湘西农民就是这样把他们祖辈传下来的简单、原始、纯粹而又富于无穷活力的呼喊和小调在无形中继承过来,又在无形中接传下去,构成无数幅不同时代,由不同人物主演的秋收活剧中必有的,永远重复而又永远清新的“主题歌”。它虽然是那么短小,却有彻贯千百年湘西地方秋收画图的不可估量的穿透力。
    再如颜家文的《清明清香》,文中对湘西的植茶、采茶、炒茶、揉茶、冲茶、饮茶都作了系统、全面而又极生动的介绍,简直不亚于一堂精彩的湘西茶文化讲座。谭士珍的《牛市》则真可说是一篇简明扼要的湘西“牛经”和湘西商贸文化侧记。
    正因为作家们在湘西题材的散文中或这样或那样,或显或隐地折射出湘西历史文化的光辉,因而使他们的散文总带上一重浓厚的湘西地域历史文化的色调。
    二
    纯洁朴真的审美追求,这是作家们湘西题材散文创作方面表现出来的又一共同特色。他们在描写湘西山水时,总表现出一种倾心热爱,尽情歌赞的深情。这种共同特色正是作家们趋向自然、纯洁朴真的艺术价值观,审美观的共同表现。
    罗晓晴同志在《武陵源美学考》中曾引用了这么一种说法,即中国的文化可归结为驯性文化和野性文化两种。我们以为湘西自然山水的原始之美和所谓的“狂狷之美”,正具有“野性美”的鲜明特色。而湘西古朴纯真的民情风俗,可说也是属于“野性美”的范畴的。对于长期在现代物质文明的环境中束缚得太久的人们来说,回归自然,返朴归真,就成为人们普遍的心理倾向。作家们在现实中看厌了太多矫情抑性的人工造制,无稽的虚构,甚至假象蒙骗之后,他们对回归自然于是变得分外渴望,深感纯洁朴真是那样的可贵。因此他们在散文创作中,总是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崇尚自然天成,趋向纯洁朴真的审美追求。而湘西山水的原生态,湘西民俗风情中浓浓的淳厚古朴之风,正与作家们心理倾向和艺术追求相吻合。于是作家们在摄取物象、采撷题材时,有意避开湘西已有的现代物质文明的一切,而将他们的笔伸向天工造设的青山绿水,历史遗留的古代建筑,野朴率真的农夫村妇等等,这些使他们衷心悦爱的景致人物。因而作家们笔下的风光物态无不具有自然天成,原生原态或古色古香的特点。如李元洛先生的《凤凰游》,除也如其它写凤凰城的散文一样描写了小城玲珑别致的美丽外,着重向人们展示了一部凤凰城的古历史:“城中几十条全由青条石铺成的小街,城中那朴素古雅的房屋,那岁月深深,闾巷深深的古巷。”作家以凤凰古城为中心,还将城外的许多古寺庙、古亭阁、古碑碣和那至今还保持完好的古唐城都笔摄过来,让它们共同显示着凤凰城的古朴、历史悠久。作家虽然明知城内已经有了一些新式建筑,也强调说明,那只是现代文明在敲打它古老的门环。整座凤凰城即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古代的梦中醒来。并且文中用了一个“有如《桃花源记》中一帧玲珑精美的插图”的美丽新颖的比喻。这不仅写出了凤凰城的古老,同时也在表现凤凰“世外桃源”般的纯净。
    又如银云在《沅陵读滩》中描绘沅水任性自在流淌的情形:“它该跌落就跌落,该碰撞就碰撞,该拐骑就拐骑,该吼叫就吼叫,该激溅就激溅……它没有思想,也没有情感,无所谓善恶,它不为人类的哀乐而流,不为船不为帆不为排而流。”作者在这里反复强调一个“该”字,一个绝无半点牵强的“该”,一个全依自然之理的“该”。这个“该”字神妙地将沅水的自然属性极度地张扬了出来。
    罗长江的《一个美丽千古的约会》更直接了当地表现出了他对自然膜拜与回归自然的欲望。作者几乎是以地质学家的眼光去审视武陵源砂岩的大峰林,从20世纪末的天子海峰林中去追寻它身上残留的三亿八千万年前的海洋面貌,探查这里泥盆纪时代至今沧桑巨变的踪影。当然作者无意于地质研究,其真正的目的在于追寻天子海原始的纯洁之美,本初之真。作者在文中还引用了一位学者的观点,人类皈依自然,热恋大自然,是具有提升人类文明品位奠基意义的一项情感建设。
    作家们描写自然山水都表现出了对自然属性的至高崇尚,描写民俗民风时又都显出对古朴纯真的由衷赞美。潘峰在《情系湘西》中描写的湘西人,基本是那些淳朴纯真的男女,特别是湘西农村的妇女,突出地描写了她们的勤劳、坚忍、善良、宽容的品格。她们经得起任何艰辛的磨砺,受得起任何生活的重压。她们用自己容得下天空、海洋的博大胸襟把一切重负和不幸融化在她们那伟大的母爱里。靠她们的“背篓精神”在生活的道路上默默地不停跋涉。传统的美德在她们身上得到了最充分、最集中的体现。
    最为生动地描写湘西少数民族人民野朴率真本性的,当数彭学明《走凤凰》中“龙舟放鸭”的场面了。看吧:“端午节舞龙船的时候,吊脚楼上的人们就打开临河的每一扇窗子,看一河的龙船,敲了满天的锣鼓和喊声,喧嚷竞渡。人也‘嗨着!嗨着!’船也‘嗨着!嗨着!’水也‘嗨着!嗨着!’。然后都抱了两只三只鸭子,从窗口里呼噜噜甩出。成千上万的鸭子就像伞兵似的自天而降,跌落水中。翻跟斗,拍翅膀,唱情歌,喊野调,挑逗着人们本就新奇的心。那些河边长大的野大人,野孩子,野男人,野女人,那些外地观光的野丈夫,野老婆,野崽子,野朋友,就一下子升腾起一种意外的勇气与兴奋,纷纷赤了胳膊脚肚,跃水追鸭(谁捉了归谁),于是有美丽的水波水花高高溅起,有雷鸣的喊声呼声高高溅起,白花花的,黑压压的,一波一跌,大起大落。……”这是一幅何等令人沉醉的湘西风俗画啊!作者在文中极其精妙,不可替代地反复运用了一个“野”字。是的,这幅风俗画的最大特点就是“野!”野得美妙,野得率真,野出了湘西人的至情至性。他们真正到了得意忘形的境地。在这种“野性文化”氛围中,不仅湘西人,外地的观光客在其诱发下不也同样被浸染出了骨子里深藏的野性和本有的率真吗?
    作家们在散文创作中对湘西山水自然天成之美的肯定,对湘西民俗风情中古朴纯真的赞美,从另一角度来说,就是对一切矫情抑性、模仿作态的否定,对现代社会中存在的互相隔膜、虚情假意、勾心斗角这类丑恶现象的贬斥。因此作家们对自然界原始野性之美的肯定,并非要去肯定它们的某些粗陋和缺陷,而是肯定它们绝无矫制的美好属性。对古朴民俗的赞美,并非要去赞扬其中可能夹杂的落后保守的因素,而是赞美其中蕴含的真善美的特质。所以,作家们在他们的美文中描写的对象尽管可能是极古老原始的,而在文中表现出来的审美情趣、美学追求却是极富于现代性的。
    三
    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这是湘籍作家们湘西题材散文的另一显著特色。湘籍散文家们虽在个性气质、经历学养方面有许多具体性差异,但他们毕竟生长于楚地,同沐浴楚风,使他们程度不同地显示出一种浪漫主义艺术风格的共趋性。特别是他们的抒情散文作品都隐显不一地闪烁着幽窈瑰丽、自由无羁的浪漫主义艺术光辉。
    湘西山水以“奇、秀”著称于世。以“奇”言,则山奇,崖奇,瀑奇,云也奇;以“秀”论,则水秀,谷秀,村寨秀,城廓也秀。“奇、秀”二字是湘西山水之神韵。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样的山水性情不仅铸就了湘西作家抒情意味极浓的情感趋向,也形成了他们作品清新飘逸浪漫无羁的美学风格,以沈从文为代表的湘西作家无不具有这一特点,同时,这也给大文化背景略同的其他湘籍作家以浓重的浸染。故当湘籍作家们立足于湘西山水,面对湘西如诗如歌一般的民俗风情,他们的这种共性也就被充分地诱发张扬了出来。田中阳先生认为当代湘楚作家的审美意识中积淀着自屈原以降的深厚的浪漫主义文学基因。这是深刻的灼见。湘楚作家在描绘湘西的风土人情时,无不在其中贯注一往深情。使他们的篇篇美文成为一首首赞颂湘西的情浓意酽的歌曲。他们有的在文中直抒胸臆,倾吐深情。银云的《天子山的云》,刘鸿伏的《湘西的河》,李迎丰的《呵,德夯瀑布》等就是这样。《呵,德夯瀑布》篇末这样写道:“哦,德夯!你荡漾着深情,你孕育了阿郎阿娅们对苗寨朴实的爱和新美的憧憬。但愿德夯,但愿神奇、古老而又温馨的湘西,如这瀑布,刚毅地抖落贫穷;如这流纱轻飘,升腾……”。他们有的把深情不露声色地注于叙述描写的文字当中。如彭学明的《田园抒情诗》、《湘西女人》、《上刀梯》,向启军的《小城》、《山影》等。《田园抒情诗》中这样饱和深情的描写道:“这就是田园了,我湘西的田园……布满在一座座山腰里,布满在一剪剪峡谷里,布满在一道道山梁和一洼洼盆地里,河边,村前,屋后,路旁。田园的影子养育在我童年、少年的影子里。田园的水清亮清亮,田园的形状呈块呈条,蜿蜿蜒蜒,疏朗有致,远远望去,像匠人画的一根根墨线,诗人写的一行行情诗。”向启军在他的《岩坎上人家》中对连通岩坎上人家的石阶小道的描写同样具有诗一般的抒情韵味:“……路并不绝,连接着一条青光灼灼的石阶小道,从溪边傍崖缓缓缠绕上去。石阶一级搭一级,搭得弯曲回转,便似乎隐隐有了旋律。”作者不仅把石阶小道写得诗意盎然,也给人带来了一系列丰富的联想:当勤劳的人们四时从这具有“旋律”的石阶小道上走过,去耕耘,去收获时,不正如按动这琴键样的石阶奏出忧乐惊喜种种变幻无穷的乐曲吗?文中抒情浪漫的风格固然在他们散文语言中有鲜明的体现。而最能够表现作家们浪漫抒情风格的还不在其语言,而在他们散文中构成的意境。尤其是湘西风俗画的意境构成方面,这两位湘西籍的年青散文家堪称能手。如彭学明的《边边场》、《赶秋》,向启军的《七月八》、《阳戏》,他们把少数民族人民纯真浪漫的美好天性写得那样动人。《边边场》中虽然有“卖一点血汗,买一点殷实”的现实的集市交易描写,但这集市却被它四周“边边场”上青年男女诗话般美丽爱情的浪漫主义包围着。作者这样写道:“你就走了出来(指走出集市),放眼望去,对面的坡上岭上,左边的田边地角,右边的苞谷林里,前面的河滩草坪,屋前屋后的拐角里,都会让你沉浸在另外一种景致,另一种情调里。……要是你去河边那群美丽的女子中,对你看中的某个女子说一声:‘跟我去赶场,好么?’说不定她会瞟同伴一眼,害羞地歪起头来,捻着辫子一笑,跟你就走。你就可以牵着她的小手,走进森林,走进神话般的传说……,太阳偏西而去,有了凉凉的浓荫,有了徐徐的山风……于是有人迷醉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钻进这幅不着底色的风景画。于是你就感慨这个民族的浪漫,感慨这种民情的醇香,感叹这民风如歌如水的纯清与美丽。”这里描写的境界真正美得令人心颤。特别是文中对少女“瞟同伴一眼,害羞地歪起头来,捻着辫子一笑”的神态韵致的描写,简单生动到了极点,也纯美到了极点。不能不使人感到只有这样清纯浪漫的境界,才对得起这样美丽清纯的姑娘。也只有作者这样的抒情之笔才配描写这比神话更美的浪漫境界。这种浪漫境界在向启军的《七月八》也有生动描写。在苗族人民的这一传统节日里,男女老少分批唱歌,从早到晚。人们平日的自卑害羞这时彻底抛掉,只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放声高歌,思绪伴着歌声飞的联翩浮想,哪怕是唱到过去经过的苦难,也显出一种苦难中的优美。至于青年们的放歌,则总伴着热辣辣的目光,心有灵犀的会心微笑。总之,无论是湘西作家还是其他湘楚作家,只要是写湘西题材的散文,几乎就会不约而同地显出鲜明的浪漫主义抒情特色。体现出浓郁的楚骚遗风。
    当我们对近些年湘楚作家湘西题材的部分散文作了一番走马看花似的匆匆巡览后,我们不能不为作家们在他们的散文中为我们构建的湘西迷人世界深深激动。湘西的画山绣水,湘西的玲珑城寨,湘西的古朴风俗,通过作家们的神来之笔将深印在读者心中。作家们为湘西这片热土写下的美丽文字,也将在当代散文园地里大显其奇光异彩。
    原载:《理论与创作》2000.2
    
    原载:《理论与创作》2000.2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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