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本文从加缪的《局外人》和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特殊话语标记入手,研讨作品的叙事特征和意义,指出《局外人》和《麦田里的守望者》作为小说叙事文本的最大特点就是揭示了以互不相容的语义价值和文化价值拼接起来的双重性导致了价值的无差异性。两部作品体现了对语言言说的高度敏感,小说中大量表示折衷立场的词语和语义对应了特定社会的深层结构组织状况和战后社会语言环境因意识形态冲突而导致的堕落。作品不约而同地以反英雄为主角,以无差异性描写和狂欢化为叙述手段,批判的是意识形态中心话语的贬值和社会强势话语的虚假性。 关键词: 特殊话语标记 语义无差异性 狂欢化 意识形态话语 在先,当我们读到萨特关于“处于一切名词都绝对相等的灾难之中,并且仍然不得不说话”(吴岳添 183)的感慨时,我们惊异于论者所言说的社会语言环境和叙述语言环境。而当我们面对加缪的《局外人》和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这类带有上述语义无差异性特征的叙事作品时,我们才真正感受到了词语的也是心的恐慌。 《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霍尔顿张口“他妈的”,闭口“混蛋”,脏话简直成了他的特殊话语标记。有研究者就此揭示了60年代中产阶级学生大量脏话下的政治寂静主义品格,指出它是社会批评能量从现实领域移向象征领域后的无害姿态。霍尔顿的口头禅“他妈的”不过是没有所指的纯粹能指。①这里特别引起我们关注的是这种高频率出现又很惹眼的连篇脏话已经在小说中形成了特殊话语标记和语义无差异性的标记,并且这种无差异性的叙事事实上已经冲击了社会现存的价值体系。而且我们注意到,比《麦田里的守望者》早些年出版的加缪的《局外人》的叙事品格亦为风格独特的语义无差异性。小说中的默尔索稀里糊涂或是无动于衷地接受了社会的也是法律的荒谬审判,他言辞和行为上的零度特征也是在价值危机和语言危机裹挟下的对语言的无意义性的抵抗。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