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挽诗 爱情的谶语 文/寐 看到李初初的《寂静苍穹下》,坦白的说,首印数有点出乎我意料,虽然我对出版这个行业涉世不深,但是所知现在的新书首印数是越来越低了,所以从心底为这样的事情感到高兴。因为这本书绝非简单的游记,而是关于青春的记录,没有谁会否定自己的青春,何况是如此绚烂的青春,白茫的雪,蓝色的阳光,枯黄的沙,火红的草滩……还有心中细嗅蔷薇的猛虎。 第一次看到这本书稿是2010年的春季,我通过一本杂志认识初初,他当时是这本杂志的主笔。当时,他传给我这本书部分的书稿,最初之名叫《走到西,找见北》,后来我又在网上买了一本他写的书——《走进喜马拉雅》。我在博客里写道,“我们是很像的人,这一点从彼此的文字里能感觉到。买了一本他写的书,读着读着有的时候会恍惚,以为是自己的文字,我们都那么的忧伤。他说他要找一个灵魂上可以沟通的人,这也是我曾经的誓言。” 是的,我当时被他的文字迷到了。我甚至跟我当时的男友现在的丈夫v说,“初初会做文章,会写诗,徒步旅行,会做一手南方菜,我曾经给自己勾勒的男人是他,不是你。”一个人的文字竟然有如此的魔力,让另外一个未曾谋面、从未到过交道的人产生无限的幻想。这两天再读这些文字时,不知道初初和我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那些忧伤而又绚烂的青春离我们越来越远。他今年好像又去过一两趟西藏,我在等他的文字,看看是否时过境迁。 这本书一共有11章,除去序言和后记,中间的9章都是用地名呈现的。滇西北、新疆、青海、西藏、尼泊尔、滇川藏、稻城、巴丹吉林,还有漠河雪乡。在这样一个崇尚着自助旅游、徒步冒险、拼车自驾的时代,书中的每一个地名都充满着诱惑力。88年出生的小同事最近兴奋的问我,“我们要自驾去西藏,你要不要一起,我们已经有三个人啦!”我当时笑了笑。等这本书出版后,我要买一本送给她,书中那些美得让人咂舌的照片一定会让她更加神往。 “光亮被阳光、山峦还有河谷分割成不同的层次,像和谐的音调此起彼伏,把女人躯体般柔和的滩涂,隐藏在蓝色的河水和湿漉漉的长发下面,把彩色的霓裳挂满山坡。天地间如同一幅宽广的帷幕,画着可以给人带来无限深情和心灵安抚的村庄、树林,还有树林旁神采奕奕的棕色种马”(摘自第六章《川藏、滇藏公路:贴身温暖,而又如影随形的纠缠》),这是怎样的美景?! 然而,这本书似乎又不是专门为去旅游的人准备的,书中有对信仰的敬畏,“我时常在清晨或是黄昏,甚至还有一些深夜,去观察大昭寺门前这些身影,倾听他们以身体叩击灵魂的声音。朝佛者的身影在大昭寺前此起彼伏。那些从藏区各地聚集而来的僧众,不知疲倦地磕着长头,念诵经文,我不曾学习他们种种虔诚而神圣的拜谒神灵的仪式,但那些手掌擦地的声响,会让我为自己以旁观者的身份站在这里而感到惊恐不安。”(摘自第四章《西藏:点多少酥油灯才能濯亮一生一世》) 还有徒步的艰辛,“‘米拉日巴的心子’欧阳瑾和‘野和尚’康申正都是徒步强人,前者在墨脱威震群雄,后者系武夫,修有气功心法,我没问他们是否也和我一样有过绝望甚至放弃的念头,但如果他们说不累,不疲惫,我一点也不会相信。而且我那有着七个破洞的右脚和四个破洞的左脚,每行走一步,进入的沙子都会扎得人钻心疼痛,正是无法防止沙子渗入的鞋子,成了这次徒步最痛苦的原因所在。”(摘自第八章《巴丹吉林:浩瀚沙海的柔软潮汐》) 章节虽然按地名排列,但是却非地理意义上的从东到西,或者从南到北,也不是时间顺序,第一章《滇西北:趁年轻,回到白马雪山》是2005年,第二章《新疆:想念远方云朵》却是2000年,读完我才知道这本书称之为一部心灵的挽诗、爱情的谶语,一点也不为过,顺叙也好,倒叙也好,完全是灵魂救赎的过程。 书稿读完第九章《漠河和雪乡:找北》后,揪着的心总算是轻松下来了,他来到中国版图上最北的人家,“北极村,只有两个游客,一个是我,另一个死了。不知身份,被警察装进一只盒子里等人认领”,“告别向北的旅行,告别那些冰天雪地的地方,在新一年刚刚开始的时候,我终于感到了一丝温热,要将自己多年来坚固一路的寒冷逐渐消融,像凝结在玻璃窗上的冰花一样,那是最为纯粹、真切与细致的感动。”他曾不停向西向西向西,一路西行,终于在最寒冷的季节到黑龙江的漠河找着北了,我知道,这场属于青春的盛宴即将告一段落,但是它永远不会消失,它永远在我们的心里。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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