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律音系学与汉语韵律研究中的若干问题(15)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1:11:55 《当代语言学》(京)2014年 张洪明 参加讨论
5.语音和语法的界面关系 韵律音系学其中一个内容是研究音系规则应用的辖域,这自然关乎到语音和语法的接口。语音和语法的关系是多层次、多方面的,并非[1+2]和[2+1]的问题。下面让我们来逐一梳理这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的界面关系。 5.1语法“中和”韵律(一):来自汉语的例子 韵律不是万能的。在很多情况下,对两个不同结构、不同意义的语言形式,韵律手段不仅在词和短语层面分辨不了,如(37—38)所示;有时在句子层面也无能为力,如(39)所示。 (37)a.炒粉(名词性偏正结构) b.炒粉(动宾短语结构) (38)a.炒米粉(名词性偏正结构) b.炒米粉(动宾短语结构) (39)wǒ zài bàn gōng shì。 a.我在办公事。(“在”为副词) b.我在办公室。(“在”为动词) (37-39)中(a)和(b)的结构完全不同,大规模抽样调查却证明,(a)和(b)在语音上根本无法分辨,不管用何种韵律手段。 另一类说不出“韵律”理由的情况是汉语的词长限制。比如,“人事处处长”和“人事处长”都可以说;但只能说“文学院院长”,却不能说“文学院长”。同样的例子还有:“上海市长”和“上海市市长”没问题;然而“展览馆长”不能说,只能是“展览馆馆长”。所谓的韵律语法对这类问题是无能为力的。 5.2语法“中和”韵律(二):来自英语的例子 韵律有时不仅对汉语无能为力,在英语中也如此。Chomsky(1973)曾举过一个著名的例子,如(40)所示。 (40)Flying planes can be dangerous. flying planes可以分析成两个结构,分别是动宾(驾驶飞机)和偏正(正在飞的飞机)。但无论采用何种读法,都无法分辨这两种不同的意义。同样的例子还有drinking water,如(41)所示。 (41)a. This is drinking water. b. I am drinking water. drinking water在(41a)和(41b)中的结构不同,一为偏正,一为动宾,它们无法用读音分辨。诸如此类的例子还包括burning bush、growing pain、changing situation、running water等,都如此。 可见,韵律被中和化,有时表现出来的无奈,中英文皆然。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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