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文学博弈的启示 网络文学“陪跑茅奖”的缘由与启示(三)
http://www.newdu.com 2024/11/29 11:11:18 网文界(微信公众号) 欧阳友权 参加讨论
两种文学博弈的启示 应该看到,网络小说“陪跑茅奖”是在茅奖评价标准的意义上暂处下风,并不意味着参评的网络小说没有可圈可点之处,也不是说网络文学没有好作品,在茅奖中永远无所作为,只有“陪跑”的份儿。事实上,如果换一个“频道”,在另一个平台,或者调适一下评价尺度,网络文学也许是“风景这边独好”。第一批“触网”的老作家陈村就曾说过:“文学有关人的心灵,从来可以由各个道口进入”,“有人一口咬定网上的文学作品都是垃圾,那是精神错乱,我们应该怜悯他。有人说网上的作品才是文学,那是理想,我们要努力。我看到的情形,站得远一些说,网上网下作品的好坏比例大体是一样的,都有佳作和劣作,都离伟大的文学较远。”网络只是给了创作者直接抵达最多读者的路径,只要文学指向人心的宗旨不变,无论是茅奖、鲁奖甚至诺奖,传统文学能做到,网络文学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随着数字化传媒、AI等新兴技术不可逆地持续进步和快速普及,文字传播的融媒体化、文学作品的网络化将是大势所趋,这对文学可能性的认知、对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发展格局的变化都将是革命性的,就像芬兰学者莱恩.考斯基马(R.Koskimaa)在《数字文学》一书中描述的:“数字化或直接或间接地几乎强烈触及了文学的全部领域,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就目前具有过渡性质的情况而言,已经可以形成关于文学未来的足以使人惊讶的预言和推测。” 在这样的语境中看待茅奖视野中的网络小说,或考察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长短之辨,或将给我们对未来文学发展的应然性与或然性认知带来一些有益的启示。 首先,在应然性上说,两种文学各有所长又互有所短,即使站在茅奖的立场,也应该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应该在扬长避短、取长弃短的基础上抱团取暖,携手共进,实现优势互补。二者相交,如前表所列,我们可以从文学类型、作品篇幅、故事架构、语言表达,以及文学生产、承载、传播、经营等外在品相和内在品质方面轻易找出它们的差异,但窃以为,二者根本的不同在于,一个信奉“以读者为中心”,一个坚持以“文学性”为目标,这是形成二者差异的枢纽,其他的许多不同点大都可以从这里得到解答。譬如,网络创作以读者为中心,首先考虑的是读者和市场,是受众的广泛性和他们对作品的感受,需要放大写作过程的“粘性效应”以壮大粉丝规模,因此“好看”“爽”“YY”,对大众读者的吸引力,便成为规制创作的首选。网络小说的“续更”“灌水”式创作的“越写越长”现象,以“讲故事”为中心话题的“打怪升级”“金手指”套路,以至在作品功能上追求“自娱以娱人”的快乐效应和阅读“带入感”等等,无不可以从这里得到解释。而传统文学以“文学性”为圭臬,奉行艺术品质优先,追求思想性与艺术性统一,注重作品创新和社会效果,哪怕“十年磨一剑”(如李洱《应物兄》写了13年,徐怀中《牵风记》1962年就已经动笔写了20万字,后来又烧掉重来),也要创作出无愧于历史、无愧于文学、也无愧于自己良心的“立得住、传得开、留得下”的佳作,甚至是“垫棺作枕”(陈忠实语)之作。网络文学要求“快”——写得快,日更数千上万字;读得快,快速浏览,扫网“冲浪”;来钱快,付费打赏,转让分发,立马变现。传统写作则讲求“慢”——慢工细活,精益求精,倡导以工匠精神打造精品力作,因而在阅读时也需要细嚼慢品,乃至崇尚“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超乎言意之表,品咂文本的言外之意和味外之旨。这样的写作追求的是“有补于世”的社会担当和亘久的艺术魅力,创作者多为“体制内”知识分子,有文学之长,无生存之虞,衣食无忧的生活使他们少有网络写手那样的“著书只为稻粱谋”,不会有“码子变现”的冲动,惟有以“文学性”去达成“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这才是他们心目中最为期待的文学境界。 两种文学,可谓“有经有权”,所由形成的两种创作立场、两种作品存在方式,以及两种不同的功能形态和价值目标,似乎“高下立判”,结果毋庸置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存在即是合理而优劣无争了呢?其实未必。窃以为,两种文学最好的发展状态是实现短长互鉴、优势互补——网络文学传承文学经验,提升作品质量,在致力于“好看”的同时丰富作品“文学性”价值蕴含,直至让“文学性”本身变得好看;而传统文学也需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扩大作品的受众面,追求思想性、艺术性与可读性的统一,把文人自娱的“小圈子”拓变为大众喜闻乐见的“文学场”。我们知道,人类的文学本是起自民间而服务于民间大众的,鲁迅所说的“杭育杭育”派,既是文学的始祖和根脉,也是创作的主体和受众,因为在“每一个劳动者都是诗人”的时代,文学就是“以读者为中心”而施惠于每一个社会成员的。反观“文学性”观念的构建则是社会分工下文学专业化、创作职业化的产物,从历史看,“文学性”只是文学发展的一个特定阶段,可以说它是文学大众本原观念的一种“异化”。由“文学性”带来的专业化和精英化,无形中形成了文学的贵族化和“圈子化”,一些作品展现的专门技艺和“叙事圈套”,已经把普通读者拒之门外,文学离大众越来越远,导致文学的路子越走越窄,社会影响力也日渐缩小。网络媒介出现后,千百年来形成的文学专业化分工模式被技术平权所拆解,文学的话语权重新回到普通大众手中,从此,文学创作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而是人人可为之事,这是对“文学新民间”的意义深远的回归和向文学逻各斯原点的一次致敬,也是对纯文学创作长期自娱自乐,自矜为“阳春白雪”,实则脱离大众而“高处不胜寒”的一次历史性矫枉过正。陈村先生就曾感慨:“文学的全部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它有高峰。许许多多的人在文学中积极参与并有所获得,难道不是又一层十分伟大的意义吗?”网络作家阿菩说得更具体:“网络文学从一开始就有草根性、民间性、大众性、人民性的特征,无论是它的情感、它的需求、它的读者,都是这样的。它未来的征途,不是诺贝尔文学奖,而是用更真诚的故事,来与全中国的人民群众,乃至全世界的人民群众产生呼应。网络文学的历史责任也不是去征服西方的知识分子群体,而是要以受世界人民喜闻乐见的形式出海,去与承载了西方价值观的好莱坞大片抗衡。” 其二,再从文学发展或然性看 ,两种文学的博弈和互补,将促使网络文学在化解“茅奖情结”的过程中出现两种可能的选择:要么像《繁花》那样向茅奖式写作看齐,写出一部“长得像茅奖”的作品;要么规避或超越“茅奖模式”,创造属于网络文学自己的经典,而不在意能不能获得茅奖。第一种选择的参照对象明确而清晰,只要你能像《白鹿原》那样,以道德人格为核心追求,用家族史、风俗史以及个人命运的沉浮史,来呈现一部浓缩性的民族命运史和心灵史;或者像《人世间》那样通过平民子弟苦难、奋斗、担当、正直和温情的跌宕起伏的人生境遇,展示波澜壮阔的中国社会巨变的历史进程等等,你的作品就有望扣响茅奖的大门。每一部茅奖小说内容各异,但无论写的什么,都得有自己独特的价值,都必须与民族、与历史、与人民、与我们的心灵建立起某种意义关联。当然这还只是题材内容上的要求,其在文学性的艺术诠释和结构方式、语言表达方面的“套路”就更是笔有妙处、各显其能了。对标茅奖,精耕细作,这样的“茅奖炼金术”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繁花》就是榜样——作品先在网络平台首发,完成风格化“续更”,无论网友反应如何都无伤大雅,因为网络连载的小说只是“试水的毛坯”,精耕细作全在线下加工打磨呢,作家的艺术功力也主要体现在“网外功夫”——经“工匠精神”雕琢出来的作品在抹去“网络痕迹”的同时,便生生“出落得”像个茅奖模样了。这种生产方式并无不妥之处,前期生产、后期加工均出自同一作家之手,既无知识产权争议,也合乎茅奖作品的参评规范(完结本,公开出版),只是这样的作品还是不是“网络小说”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它走的就是传统创作的路子(精加工、一次性出版完整本),将自身“嵌入”了传统文学的生产“槽模”,只要作品够好,荣膺茅奖是不足为奇的。类似的现象在网文界并非个案。例如,横扫各大网络文学榜单的《网络英雄传》系列,作者郭羽、刘波为防范网络盗版,没有采用常规的“续更”“追更”方式,而是在作品完成后,经打磨“抛光”,让实体书与网络同步推出。该网络小说所达到的思想性与艺术性相统一的完成度,颇具“精品范儿”“茅奖像”,一批评论家如雷达、白烨、梁鸿鹰、张颐武、何向阳、李朝全等都对该作发表文章给予很高评价,但因为是尚未完成的系列小说,暂时不能单独申报茅奖,否则也将是茅奖的有力竞争者。另有一些优质的网络小说,虽非整体打磨再行推出,却因作者“文青”,功力深厚,创作态度认真,尽管达不到茅奖作品的高度,与一般传统小说相比依然毫不逊色、圈点可嘉,愤怒的香蕉的《赘婿》、冰临神下的《孺子帝》、李枭的《无缝地带》、吉祥夜的《写给鼹鼠先生的情书》、骁骑校的《匹夫的逆袭》等等,从内容到形式,均属堪比传统好小说的网络上乘之作。 另一种或然性选择也许更为切合网络文学创作实际,即绕开“茅奖模式”走“网络化”创作之路,创造属于网络文学自己的经典。“茅奖模式”是一种纯文学或精英文学创作规制,网络创作走进这一模式将消解自己的特点和优势——没有了“网络性”的网络文学还能是“网络文学”么?消弭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界限,只有“文学”的标识,没有媒介载体的区别,那是文学发展的“未来形态”,当下的网络文学还是应该在“文学性”与“网络性”的二元融合中创造属于自己的精品力作。这种“网络化”创造模式具有传统文学所不具备的两大优势:一是技术优势,二是机制优势。技术优势不单是说文学话语平权、传播便捷、成本低廉等,更是指技术性媒介对文学本体的深度切入和审美融合。今天的网络创作,主要是文字媒介的网络化,即把纸笔书写的文字搬到网上,而不是多媒体、超文本等数字化“全媒介支持”的充分利用。这种仅有文字单媒介表达的文本,未能与传统文学区分开,并不是真正的网络文学——既有间性主体的交互性,又充分利用视频、音频与文字符号的多媒介融合创造的只能“活”在网络上的文学(或文艺)文本。网络多媒介和交互性文学生产方式代表着媒介社会未来的发展方向,今日由纯文字表意的网络文学,貌似拥有“网络性”(如粉丝追更、网友交互),实则不过是传统书写印刷文学的“遗腹子”。时至今日,“数字技术本身的艺术性已经开启,计算机网络已经将文学推进到了一个新境地,印刷文化时代建构起来的文学创作、文本形态、审美方式、文化逻辑等都发生了革命性变化。如此,一种拥有审美独立性和存在方式的网络文学才真正成为了可能。” 所谓机制优势,是指网络创作拥有传统文学所不具备的大众海选机制,有研究者将其命名为“金字塔生态系统”。该系统以“零门槛”吸引庞大的作者群体上网圆梦,但是否真正圆得了自己文学之梦,尚需经过网民的阅读和海选,以赢得从“写手”到“作家”的资格。他们得经过残酷的商业竞争获得“签约作家”身份,然后才能进入半职业作家→职业作家→网络大神→白金作家的进阶之路。这种“金字塔式”的遴选和淘汰机制靠“粉丝口碑”和“收入杠杆”的硬指标升档,人为干预度较低,不会有“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发生,“每一个才子都不会被体制埋没”(王朔语),因而相对公平,当然也十分残酷。网络作者数以千万计,只有少数有才华、能坚持的人才能一步步向“塔尖”攀登。“‘网络文学没有遗珠之憾’‘网络文学没有怀才不遇’,这种在纸质时代没有人敢说的豪言壮语,至少在网络文学成长阶段,在网文圈内成为基本共识。”然而,那些登上“塔尖”赚得彭满钵满的大神之作能否登上茅奖宝座依然是个未知数,他们即使创造了“网络文学经典”也不一定能成为“文学经典”,因为说到底两种文学的评价体系和判断标准是不同的,这是网络文学的宿命,也是它的卓异之处。 结语:无论是否对标茅奖,网络文学都需要迈过现实主义精神这道“门槛” 如果说茅奖评选是文学步入某一规制系统的一种认证仪式,那么,这个仪式前的“议程设置”必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内容约定,即现实主义的精神品质。茅奖评审标准中,无论是“深刻丰富的思想内涵,有利于坚定文化自信,展现中国精神”,还是“深刻反映时代变革、现实生活和人民的主体地位,书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其理论逻辑的支撑点都是一种文学创作的现实主义精神。不管你是传统文学创作,还是网络文学创作,都需要致敬这一精神并自觉践履之。茅奖已历经十届,那些常被人提及的茅奖作品,如《芙蓉镇》(第一届)、《平凡的世界》(第三届)、《白鹿原》(第四届)、《天行者》(第八届)、《江南三部曲》(第九届),直到本届的《人世间》《主角》《应物兄》等等,人们对茅奖作品的综合评价主要还是集中在是否拥有现实主义精神,或能否用独特的文学方式艺术地表达这种精神。这样的精神是茅奖的标的,却不是茅奖的专属,而是中外文学传统的深厚积淀给予每一个时代文学的伟大赋予,它的精神品格已经内化为人类文学的络各斯基因,是任何一个好的作品或任何一种真正的文学都摆不脱、逃不掉的。当然,文学史和文论观念史一再告诉我们,文学的精神是丰富的、多元的,不是单一的,更不是教条的,至少,在现实主义精神之外,还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等等。不过在我看来,现实主义精神不仅是中外文学的主脉,还是其他各种“主义”的根基,是所有文学“图-底”关系的“底”。屈原的《离骚》,李白的诗歌,王实甫《西厢记》,吴承恩的《西游记》等以夸张、变形、激情和理想化为艺术主调的作品,一般被视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但驱动它们想象与理想的原动力依然需从那个时代、那种现实的苦痛与悲悯中才能得到最终的解释。卡夫卡、福克纳、贝克特等西方现代派的创作,无论是其外在的荒诞还是其内在的批判与抗争,无不是基于他们生活的历史语境和现实焦虑发出的呐喊,现实主义的精神图谱才是这些作品的价值依凭。因为现实主义精神是一种感应时代脉动、关注社稷苍生、文须有益于天下的承担感和责任心,而不是“著书只为稻粱谋”的一己功利,或“为赋新诗强说愁”的自娱游戏;并且,从艺术上说,现实主义精神又是一种永无止境的创新精神,它要求文学创作在满足受众文化休闲、艺术审美需求的同时,还能开启文学新声,引领艺术风尚,探索文学创新的各种可能。可以说,现实主义精神是一切文学的意义“硬核”,不仅是茅奖评选尺度,也是我们评价所有文学作品的价值圭臬。 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文学可以暂时缺失茅奖,但却不能缺失现实主义文学精神;同理,网络文学要荣膺茅奖,首先就要赋予其作品以现实主义精神品格。今日的网络文学要想成为人类文学历史节点的“文学”而不仅仅是“网络文学”,就需要传承、光大现实主义精神,而不是远离或回避它。这也就意味着,网络文学“陪跑茅奖”的真正根由不在其它,而在于现实主义文学精神的支撑力暂时还“撑”不起文学的殿堂。于是我们说,网络文学无论是否对标茅奖,都需要迈过现实主义精神这道门槛,并在艺术价值上强健这一精神。比如: 网络作品注重语言通俗,故事精彩,轻松好读,具有悦心快意的“爽感”和情感体验的代入性。但不论创作的哪类文体,构架的什么故事,使用了哪种“金手指”“换地图”或“玛丽苏”的技法,都必须用文学现代性彰显现实主义精神,不仅要有意思,还要有意味、有意义;作品不仅要有读者,有市场,有变现能力,还要有艺术创新,追求长线效应和社会效果,既“爆款”当下,还能够传之久远。 作品主人公可能是废材崛起,屌丝逆袭;或英雄豪情,仗剑天下,修炼霸道真气,精进独门武艺;抑或写凡人琐事、在市井人生中展现纷纭生活,在宫廷争斗、历史穿越里表现爱恨情仇等等,但无论是写什么样的人和事,都必须秉持正向“三观”,让感觉中蕴含健康的感情,使个性中富含良善的人性,让生活的质感体现生命的意义。 尤其重要的是,无论是写现实题材,还是写玄幻、武侠、魔法、架空等作家想象中的那个“现实”,都需要遵守人文情怀的意义逻辑,以“鼠标下的德性”坚守社会的公平正义,让心中的知意情渗入现实社会的真善美,借天马行空的想象助彰显世道人心的人伦物理,有利于社会的文明进步和青少年读者的健康成长。 这是现实主义文学应有的精神品格,也应该是网络文学创作的努力方向。坚守这种精神,已经不是一个“陪跑茅奖”抑或“对标茅奖”的问题,而是网络文学能否成为“文学”的价值“真问题”和理论“元命题”。 参考文献 [1]第八届参评茅奖的7部网络小说分别是:王海鸰的《成长》、菜刀姓李的《遍地狼烟》、顾坚的《青果》、郑彦英的《从呼吸到呻吟》、关中土的《中国脊梁》、宋丽晅的《办公室风声》和容三惠的《刀子嘴与金凤凰》等。 [2]第九届茅奖申报参评的5部网络小说分别为:疯丢子的《战起1938》、却却的《战长沙》、张巍的《太太万岁》、尚建国的《文化商人》和欧阳乾的《江湖凶猛》。 [3]参评第十届茅奖的17部网络小说分别是:打眼《神藏》、丁墨《乌云遇皎月》、董江波《永远的纯真年代》、凤轻《盛世医妃》、古筝《青果青》、红九《请叫我总监》、吉祥夜《写给鼹鼠先生的情书》、蒋胜男《燕云台》、囧囧有妖《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李开云《二胎囧爸》、林海听涛《冠军之心》、姒锦《孤王寡女》、魏海龙《大西院》、舞清影《明月度关山》、西子情《青春制暖》、萧西《完美守护养成记》、殷寻《他看见你的声音》等。 [4]中国作家协会2019年3月11日修订的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评奖条例》,中国作家网:http://www.hbzuojia.com/newzjw/vip_doc/12973293.html. [5]欧阳婷:《“茅奖”与网络文学的发展路向》,《小说评论》2016年第1期。 [6]李敬泽:《网络文学:文学自觉与文化自觉》,《人民日报》2014年7月25日。 [7]阿菩:《对网络文学观念要再来一次解放思想和改革开放——在2019年中国网络文学论坛上的发言》,搜狐:http://www.sohu.com/a/339313585_662549. [8]《吕氏春秋·去尤其》。 [9]王岳川:《后现代主义文化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244页。 [10][美]弗.杰姆逊:《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唐小兵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189-190页。 [11]陈村主编《网络之星丛书》·序,花城出版社2000年版,第4页。 [12][芬兰]莱恩.考斯基马:《数字文学:从文本到超文本及其超越》,单小曦、陈后亮、聂春华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页。 [13]陈村主编《网络之星丛书》·序,花城出版社2000年版,第3页。 [14]阿菩:《对网络文学观念要再来一次解放思想和改革开放——在2019年中国网络文学论坛上的发言》,搜狐:http://www.sohu.com/a/339313585_662549. [15]笔者曾对网络文学的概念做出过三重界定:广义的网络文学是指经电子化处理后所有上网了的文学作品,即凡在互联网上传播的文学都是网络文学;本义上的网络文学是指发布于互联网上的原创文学,即用电脑创作、在互联网上首发的文学作品;狭义的网络文学是指超文本链接和多媒体制作的作品,或者是借助特定创作软件在电脑上自动生成的作品,这种文学具有网络的依赖性、延伸性和网民互动性等特征,最能体现网络媒介的技术特色,它们永远“活”在网络中,不能下载做媒介转换,一旦离开了网络就不能生存。这样的网络文学与传统印刷文学完全区分开来,因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文学。见欧阳友权主编《网络文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页。 [16]邵燕君在《网络文学的“断代史”与“传统网文”的经典化》一文中说:“网络文学之所以被人们解读为‘通俗文学的网络版’,其实是出于其作为‘印刷文明遗腹子’的惯性。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些显示了网络文学高度和深度的经典性作品,代表的是网络文学‘古典时代’的成就。”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2019年第2期。 [17]单小曦:《媒介与文学:媒介文艺学引论》,商务印书馆2015年版,第209页。 [18]参见邵燕君:《网络文学的“断代史”与“传统网文”的经典化》一文的第三部分:网络文学的“金字塔系统”与“网络类型文经典”的产生机制,《中国现代文学研究》2019年第2期。 [19]邵燕君:《网络文学的“断代史”与“传统网文”的经典化》,《中国现代文学研究》2019年第2期。 (原文刊载于《当代文坛》2020年第2期) 相关链接: 网络文学“陪跑茅奖”的缘由与启示(一) 网络文学“陪跑茅奖”的缘由与启示(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