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洁若:时间,在晚晴的勤勉中流过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8:11:01 解放日报 沈扬 参加讨论
老街茶室里感叹曾经失去的时间 那一年,文洁若女士前来周庄参加一个文化活动,我们于是又有了一次与文坛前辈叙谈的机缘。古镇老街地上的青石砖,街边银子浜里静静的流水,还有那些斑驳的老墙头,也许引起了老人对沧桑人生的遐想。说到关于时间的话题时,洁若女士很是感慨:“过去浪费了多少时间啊!”——我们都明白,文洁若女士的一切,都是与1999年故去的夫君萧乾先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说到被浪费了的时间,人们自然联想起那个年代的“大右派”萧乾,风波跌宕之中,一位卓越文人与自己所钟爱的笔整整断缘22个春秋。劫难困苦难移一对至爱伴侣的情感,不离不弃命运与共的岁月里,有多少感人的故事在里头! “幸好来到了新的时期,社会安定了,得尽可能地补回失去的时间啊!”洁若女士如是说。 我们最初说话的所在是沈厅门前一家临河茶室,在座的还有京城另一文学名家顾骧先生。话语间,窗前河浜里的游船驶来,闪过船娘青春的面影。与萧老悠然从容的说话风格不同的是,文女士谈话间应答敏灵,语速也较快。那年是2005年,她78岁,脸色红润,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她说萧乾走后虽然自己也在老起来,但总觉得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有大量的萧乾文稿要整理结集出版,完成他生前的未竟事宜,而自身图书翻译和写作的选题也不少。文女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有信心的,她说写到90岁没问题,90岁以后放慢节奏,但不会轻易放下笔,“我还要活好多年呢,活到一百多岁,多补回一点时间。”面对爽朗乐观、对文学事业极富责任感的老人,我们在心底里由衷地祝福她。 离开周庄时,洁若女士要我把当年萧乾先生给我的信件复印后寄给她,因为正在编辑的《萧乾全集》有手书信札这一项,我的同事陈诏先生与萧老联系时间较长,信函多,也寄去了。 其实萧乾先生辞世后的那几年里,洁若女士已经做得很多,先是与吴小如携手整理45万字的《微笑着离去——忆萧乾》,接着协助董延梅编辑出版萧先生暮年著述 《余墨文踪》和《父子角——萧乾家书》,协助出版社完成《萧乾作品精选》(英汉对照)和《萧乾英文作品选》(英汉对照),译完英国女作家的《圣经的故事》和《冬天里的故事》,出版了夫君生前写成的40余万字的《萧乾回忆录》,她自己写的记述巴金与萧乾深厚情谊的《俩老头儿》,以及记述二十几位文艺界人士人生经历的回忆录《风雨忆故人》等书也相继出版。文女士在2007年5月18日给我的来信中写道: “……‘精力过人’不敢当。我只是希望延缓衰老的过程。……今年上半年我得把夏目漱石的《趣味的遗传》译完,这才是正业。今年7月就满80岁了,动作不再灵敏,所幸脑子还好使。” 这里的“精力过人”,是对此前笔者给她信中所言的回应。除了来函中所说译稿情况,那几年她自己整理或协助别人整理出版多部萧乾书稿,如《未带地图的旅人》《萧乾散文》《往事三瞥》《老北京的小胡同》《玉渊潭漫笔》和萧乾译作易卜生的名著《培尔·金特》等。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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