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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疫》:书写海外华人新情志


    一个多世纪以来,留美华人的生存状态在文学笔下呈现得并不够丰富。在作家白先勇、严歌苓、於梨华作品中的华人,多以客居心态而立,身上无不体现着感时忧乡、异乡漂泊的游离状态。事实上,久居美国的华人虽融入当地社会不易,却各自努力打拼,锻打出不少鲜活的新面貌来。作家章缘出生自台湾,长住纽约,对周遭华人的生活变化有着敏锐体悟,便生发出了不少有意味的短篇和长篇故事。
    1999年那场世纪末的蚊疫,当年在纽约引爆了恐慌,时值走向中年转折的章缘,对当时对未来有了颇多的思虑。这场世纪之疫,仿佛是对个中人的一场考验,躲不过的便不幸被咬,躲过去的则海阔天空,它不仅是一种自然疾病,也像是对人至中年变化的隐喻。很快,章缘交出了长篇新作《蚊疫:纽约华人的中年情事》。如今的章缘,已经在那次决定中有了新选择,定居在上海的她,在近日玲咖啡书屋举办的新书签售会上,忆起了当时写作这本书的丝缕细节。
    《蚊疫》这本书虽写的是纽约华人的中年情感故事,实写的也是留美华人的新情志。从章缘的角度来看,书中的华人已非那群在美国底层辛苦站稳脚跟的群体,他们中不少人过着典型的美式中产阶级生活,从客居变成了主人,也摆脱了流浪之感,处于人生稳定状态。章缘以移植花苗来比喻这个群体,断去旧时的根茎土壤,才能在新土壤中蓬勃生长。就是这样一个群体,在中年情感发生剧变的时刻,多了意味深长的行为与选择。学者王德威看过此书后赞叹作者善于观察人性之细微的能力,故事不强烈,却处处“细火慢炖”着人物的内心,在平常里写出了不平常。当天参加签售会的评论家刘绪源也说,章缘的小说质感来自她独特的个人体验,美在细微幽深,美在那些人生难言的奥秘。
    在台湾,章缘已是出过多部知名小说的作家,学者夏志清、作家金宇澄等对其小说语言多有赞誉,如今她迁徙到上海,将会带给读者更多异乡人生况味的故事。
    本报记者郑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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