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尽歇 傲枝犹香——严英秀小说印象漫谈
http://www.newdu.com 2024/11/28 04:11:26 中国作家网 李学辉 参加讨论
这个秋天,我用了很多时日读严英秀的小说。徐徐打开书页,当主人公漫步在字里行间,作者便也从一个强烈的“场”中呼之欲出。严英秀,这个看似在漫不经心中苦心经营小说的作家,就这样穿过自己笔下纷纭的人物和喧嚣的场域,以一以贯之的沉静步伐走向我。 其实,这条路,严英秀已走了很久。20年前,一个叫“菂儿”的姑娘,长发及腰,披着一身清丽,徜徉在文学的路上。《独守苍茫》是她20年前发表在《诗歌报月刊》的一组散文诗。就是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那时的严英秀还在求学。从辽阔的甘南草原到逼仄的城市空间,她并没有惊慌失措,用一双聪慧的眼睛观察,用一颗淡定的心追求,悄然地用文字延伸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小路。 严英秀站讲台、写小说、做评论,这是她的三个“场”。她的评论不是引经据典的考证,不是印象式地泛谈,而是一种深度的学术随笔。这是一种风格。她把思想放在文字背后,以诗画的语言让观点闪耀智慧的灵光,就像她坐在家乡甘南的草原上,看云卷云舒,在极目中,裹在云中的那几点雨期然而至,抖在草尖上,足以让人赏心悦目。作家马步升曾对此撰文评价说:“严英秀的这些‘野狐禅’式的学术,证明文学原本是多么鲜活生动地贴近世道人心。” 或许是出于民族的天性,严英秀总在行旅中放逐心灵。她喜欢作家三毛,其实喜欢的是三毛的随性、洒脱、自由,这在她笔下的人物中,也能看出端倪。一个对家庭、对学生极度负责任的女性做到这一点,是需要一番功力的。这种功力到了笔下,文字就像是手里的面团,揉捏之间,面的劲道会自然展现。若烹调一锅面食,肯定会汤清、菜绿、面韧,还有一种诱人的味道。这种味道叫小说。 曾几何时,“菂儿”的诗歌散文写得少了,而严英秀的小说开始风生水起。她以《苦水玫瑰》《一直对美丽妥协》《雪候鸟》等一批小说振翅于文坛。这是她拒绝浮躁、辛勤劳作的结果。“回到诚实的劳动中”,这是4年前严英秀在一次研讨会上说的话,她以此自励自诫。其实,在20多年的修为中,严英秀一直在不停地打磨自己。一块璞玉在她手上搓磨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成型时,与她的温度和灵气已融为一体,戴在手上,晶莹剔透,一摇晃,便晃出小说万千旖旎的底色。 真正醉心于文学的人,不会关注外界的纷扰,他要做的只是低头耕耘自己脚下的一亩园地。严英秀就是这样。有人发现她的优点,她自然是欢喜的。有人指出她的不足,她一定是虚心听取的,但若逢着并无文学公心的人,对她居高临下地指手画脚,她最多不过报以鄙夷的一笑——她依旧安静,清淡。评论家任芙康曾寄语她,紧贴文学,远离文坛。或许,她一直是记着的。 严英秀很柔,严英秀很韧。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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