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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句,新文体还是新花招?


        一套《截句诗丛》出版了,于坚、西川、欧阳江河、周瑟瑟、树才、霍俊明等19位诗人创作的截句诗集都出现在其中。随着这套诗集的到来,截句变得火热起来,很多人都通过微博、微信展示自己的新作。但争议也随之而来,有人说截句是一种探索,有创造一种新文体的可能,也有人说截句不过是旧瓶装新酒的文字新花招,更有人担心众网友会玩坏了截句。
    北京日报记者 路艳霞
    一天能写十几二十首
    一句、两句,或是三句,最多不超过四句,被视为诗歌界“小鲜肉”的截句近日在自媒体上声势浩大,甚至有掀起一场诗歌界武林大会的架势。
    诗人庞雪君最初看到截句作品时很惊奇,“一点不绕,干净纯粹,简洁却又余味无穷。”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她那些散落多年,自己又特别喜欢的诗句也奇迹般复活了,于是她开始兴奋地搜索电脑、手机、手写本里零散的诗句。“父亲留下许多疼痛/他的灵魂偶尔从书架上滚一册出来/朗照我”“我坐在窗口发呆/慢慢长出了一副翅膀”……像这样的诗作,庞雪君最初整理出23首,她对截句的理解同时也有了升华,“它应该是生活里最美最疼的那个片段或局部”。
    诗人们不仅将其旧作翻找了出来,而且还创作了大量新作。
    “最浅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一个值得失去的人”,这是诗人戴维娜写的。而诗人藏棣最近跑了一趟甘南,也留下了截句,“貂蝉故里。原本名声可疑的美人/却为偏僻的荒凉/贡献着那唯一的荣耀”。
    不单是诗人在写,作家春树也在其微博里贴出了新作,“身处地狱/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住”。不可小视的是,许多网友都化身诗人。网友“笑谈郭先生”贴出了新作,“云碎成你的样子/不管我怎么爱惜/都捡拾不完”。网友“严钦农”写道,“百合花怒放在断崖上 那凄美的情状/一如我端坐在黑夜里”。另一位网友面对人生发出了感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你/除了婴儿”。纵览下来,一天能写十几首、二十首的人不少,重大纪念日来一首,股票跌了来一首,下雨了写一首,买菜回家也来一首,简直是诗兴爆棚。
    截句是一种生活方式?
    截句的命名与小说家、诗人蒋一谈有关,他也是《截句诗丛》的主编。“我把截句理解为来不及起名字的短诗,截句是短诗的一种。”蒋一谈说,截句最多不能超过四行,强调句子的瞬间爆发和力度。
    9年前,蒋一谈看到一份资料:1980年,中国学者赵朴初就提出复兴中国汉俳。汉俳体裁非常短小,是仿照日本俳句的形式、以中文创作的韵文。不过,当年朦胧派诗歌风起云涌,汉俳复出慢慢沉寂了下去。蒋一谈对这种和日常生活贴得更近的诗歌形式饶有兴趣,“我用这种方法写诗写了好几年,写了1000首,但我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他坦言,汉俳这个名字他不太喜欢,因为它被日本文化所吸收、发展,已变成了日本的文化遗产。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