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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一家人》


    李晁《一家人》
    亲情与体面
    在李晁的短篇小说《一家人》(《芙蓉》2014年第1期)中,原本的一家人因父母离异而充满芥蒂和疏离感,爱与恨、离别与聚首、冷漠与温暖,种种况味,欲说还休。
    陈卫“大学毕业即失业”,回到老家的小镇上,变化的是世风,不变的是贫穷,母亲王桂芳清洁工的工作被人顶替,姐姐陈梅在镇上做学前班的代课老师,闲暇里只会绣一些“毫无美感可言,粗糙极了”的十字绣,惟一值钱的东西是一个黄金吊坠却舍不得戴,还时常打听“黄金是不是涨价了”。只有一年前和母亲离异的父亲陈大伟看起来比较体面,他“人到中年,不高不帅,居然还能找到城里的女人,还有房有产的”,让陈卫多少有些佩服。适逢年关,在母亲的劝说之下,陈卫去给父亲拜年,其实是希望父亲能帮忙介绍一份工作。在父亲的新家里,陈卫真切地感受到“潘阿姨”的冷遇和白眼,她可以改造父亲“胡子长期不刮,洗脸不用毛巾”的种种陋习,却不愿接受父亲“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的说辞,并且尖锐地指出:“陈大伟你有没有搞错,这是谁的家?”在失意和慌乱中,陈卫失手将垃圾桶烧着,引来充满敌意的指责。陈卫悄悄离去之前,惟一的念头是:该不该给“人家”赔个新纸篓呢? (刘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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