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丹晨兄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6:11:39 文艺报 包立民 参加讨论
陈丹晨先生是我在《文艺报》工作期间的领导,长我10岁,应该说他是我的前辈、师长,但他从不以师长自居,而视我为朋友。我的老友可谓多矣,但在治学上对我帮助最大的当推他了,故我以良师益友视之,以丹晨兄称之。 我是上世纪80年代初调入文艺报社的,当时《文艺报》复刊不久,首先要搭建领导班子,新建的班子,除冯牧、谢永旺、吴泰昌、阎纲诸位是老《文艺报》的人外,陈丹晨及编辑部的中青年编辑,全都是从各单位调入的,彼此不熟悉,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 我最初分在新闻部,后转到副刊部,正归陈丹晨副主编分管,也许是半个宁波同乡的缘故,我与丹晨兄一见如故。记得我最初写的杂文《闲话唐玄宗》《浮士德的悲剧》,都是先请他过目指正,并由他引荐给上海《文汇月刊》主编梅朵先生的,后梅朵先生在京城见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原来这么年轻,还以为是位老先生呢!”说我年轻,实过不惑,并不年轻了,也许文章写得有点老气横秋,故有老先生之感。这两篇杂文,连同《张嘉贞缘何不营家产》一文,均被收入《中国新文艺大系(1976一1982)杂文集》,一部有学术价值的杂文精选集,居然选了我三篇,前辈严秀先生真是太抬举我了。由此而论,丹晨、梅朵、严秀都于我有知遇之恩。 我与丹晨兄在文艺报社共事约10年,90年代初,他和主编谢永旺都调离报社,一别近10年。再见面时,他告诉我,近10年来他应邀赴香港中文大学做了多次访问学者,除了讲学、写作外,主要精力放在搜集巴金资料、写作巴金传记。我知道丹晨兄是研究巴金的专家,长期致力于写作“巴金评传”、“巴金传记”,与巴老有40年的交往,也是巴老信得过的一位挚友。他真心拥戴巴老的“讲真话”精神,身体力行,传承发扬。 我是巴金的“粉丝” 谈起巴老,青少年时代,我曾经是巴金的“粉丝”,还是“铁杆粉丝”。记得上世纪50年代,我在上海和平中学求学,校内藏书不多,于是到离家较近的江苏路图书馆借阅图书。这是一家区级图书馆,三层楼房,馆内藏书较丰,尤其是现代文学,诸如郭沫若、茅盾、郁达夫、巴金的小说应有尽有。我对巴金小说情有独钟,曾借阅了一二十部小说,几乎把馆内的巴金小说借阅一遍。当年的图书管理员见我痴迷于读书,有一次笑着问我近视多少度,我漫不经心地回道大约1000度。他劝道,要保护眼睛哦。我笑了一笑,但未听进他的善意劝告,致使近视度数越加发展,成了“瓶子底”。回想当年如痴如醉地阅读巴金小说,主要是被小说中的男女主角为了追求爱情、自由、平等、博爱而不屈不挠地与封建礼教、专制独裁作斗争吸引,当然也是朦朦胧胧、似懂非懂的青春期的一种叛逆反映。毕竟当年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青少年学生。我曾经把这段痴迷于“读巴”的经历,与丹晨兄交谈过,他听了若有所思地回道:“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可能大多数巴金小说的爱好者,都有这种经历。”无独有偶,丹晨兄“读巴”经历与我竟然如此相似,诚如他在《明我长相忆》一书的“我的记忆”一章中写道:“那时,在我家附近,有一所图书馆,是黄炎培先生主办的中华职业教育社属下的,设在浦东大楼最高层。图书馆规模虽然不大,但比较健全,藏书较丰,够我这个中学生看的了。一个月交两角钱租金,每次可借两本书。几年以后,这个图书馆的文学书,我大致上都借阅过一遍。”“对于我来说,巴金是其中最主要的一位启蒙老师。我是从他那里最早懂得了爱,懂得了爱人类,懂得了人生的目标应该使人变得善良些,对别人有用些,是为了给人间添一点温暖。也许,巴金的作品对中学生更有吸引力些。因为热情洋溢,宣泄苦闷,渴望到更广阔的世界去自由翱翔,正符合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的心怀。”(《明我长相忆》三联书店2017年初版)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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