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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勇《青萌逝水》向逝去的青春致礼


    李新勇的中篇小说《青萌逝水》(《小说月报·原创版》2018年第6期),讲述了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两个青年青涩的爱恋。
    小说的开头,“若干年过去,又过了若干年,我始终不愿回忆我跟杨萌那段清浅如水的时光。”使人想起三个字:致青春。这类作品怀念过去、讲述美好,予人警醒和暗示,让人诚恳地责问自己:此生身在何处?我做过些什么?我究竟要往哪里去?
    这部小说最大的看点,是小说不管不顾的生长方式。小说的主人公骆远军有作者青少年时期的影子,男女主人公的故事以及小说中的人物,都曾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过。在下笔创作之前,作者列了提纲,然而真正进行创作时,提纲一再被修改,故事中人物有自己的逻辑,故事本身也有自己的生长方式,小说中的一切都按自身的规律向前发展。作者说,这是小说中的“万物生”。小说情节自然而然地发生和衍进,不矫揉造作,故事和人物不以作者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小说贴着这两个人物的生命和情感生长,给人无法抗拒的真实感,使人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岁月,感慨那些逝去的往事如今再也无法追回。
    这部小说的另一看点,是成熟的小说作家对叙述技巧的灵活运用,叙述的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在最需要营造氛围的地方,比如在讲述完主体故事之后,小说并没有马上结束,而是让文字纵马天山、尽情渲染,让催人泪下的文字带动读者与主人公一起,在感伤中怅然抒怀,在遗憾中感叹人生无奈。好的小说就该这样:除了情节和故事,更应该有情感。小说中的情感像杯中的茶叶,慢慢地在开水中打开、缓缓地渐次舒展。作者对几处情节所设计的追述性的叙述,使得情节一波三折,引人入胜。比如小说写到男主人公冒着暴雨去给女主人公送药的举动,之后就打住,宕开一笔去讲述两人各自开始新的人生。
    《青萌逝水》是“致青春”类文学作品中让人眼睛一亮的作品。读罢小说会发现,时代虽然变迁,但初心不改,所有美好都还在青涩的记忆中。人生有许多遗憾和怀念,当我们深情回眸,便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应该做什么,要到哪里去。 (巫正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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