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叙事的别样天地(3)
http://www.newdu.com 2024/11/28 03:11:40 文艺报 殷 实 参加讨论
通读全书,最强烈的感受是,作者在这篇看上去是一气呵成的散文作品中,提供了一般意义上的散文无法提供的文学丰富性和艺术冲击力。我想,这一方面和这部作品题材的独特性甚至是惟一性有关,但更得益于作者在文体上的大胆拓展。我们看到,谢新源在一手素材(母亲的口述)和扎实史料的基础上,几乎采取了可以采取的任何文学手法。比如对情节、细节的合理虚构,对主要人物形象的适当刻画,包括对个别对话和心理活动的想象。还有细致入微的描写,特别是像对坠子书说唱本身的艺术效果,包括演艺环境、艺人的风格等,都呈现得十分生动。尤其是将回忆与史料并织,勾勒特定历史时空中的风云变幻,也相当精确,完全经得起推敲。从结构方式看,虽是长篇架构,却仍旧保持了夹叙夹议的特点,作者进出自如,无形中对坠子书说唱这一民间艺术的“史”与“论”都有所兼顾,且以一位具体的艺术家(母亲)的艺术实践道路不断予以佐证。从完成性来看,作者既显示出了长篇作品的整体性思维和宏观掌控能力,也能在局部的情景、画面乃至“声音”处理上见出功夫,通篇叙述游刃有余,起承转合非常自然,看似巨细无遗,实则详略得当。语言方面,精简、克制、平淡,不事雕琢,无拖泥带水,少夸张渲染,即便时常碰触到的是坎坷境遇所带来的哀氛与悲伤,却罕见怨怒、忌恨的言辞。最后,作为名副其实的散文作品,尽管篇幅巨大,我们看到作者在抒情性方面并未有丝毫弱化,他每每生发出的对乡土艺术生命力的惊奇,对社会历史跌宕起伏的喟叹,对天地间生民的苦乐和坚毅不屈的感怀,都是以悲悯之心观照,也更富洞见与真知,体现了一个对中华文明的精髓价值了然于心的写作者的生命境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