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的《草书七言诗纨扇》。 沈度的《隶书节录四余箴页》。(均上博供图) 上海博物馆近日对历代书法馆和历代绘画馆的展品进行了近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调整,新陈列中首次露面以及许久未展的展品就有将近30件。其中,一批珍稀古代书法备受关注。它们中,有传世唯一接近“初唐四家”之一虞世南书法的墨迹 《汝南公主墓志铭卷》;传世的极为罕见的司马光、赵佶的墨迹;而明代台阁体代表书家沈度的 《隶书四余箴页》 是在一本合册中偶然发现的,弥补了上海博物馆沈度作品的空白。 司马光《宁州帖》是一件流传有绪的名作 《汝南公主墓志铭卷》 是传世唯一接近虞世南书法的墨迹。汝南公主为唐太宗之女,汝南公主去世后,由“初唐四家”之一的虞世南撰写墓志铭,时年79岁。据上海博物馆书画研究部副主任凌利中透露,此卷是墓志的草稿,在宋代便是书法名品,米芾有记载并临摹,曾著录于 《宣和书谱》。汝南公主生平不详,因嫡母长孙皇后去世而哀毁早逝。因此,这篇墓志铭是了解汝南公主生平的重要资料。该作品时隔多年未与观众见面,此次一同亮相的还有明代李东阳的篆书引首与题跋,以及翁方纲的题跋。 北宋政治家司马光的博学一直为世人称道,7岁时就能背诵 《左氏春秋》,并且做出了“砸缸救人”这一被传颂至今的举动。他主持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 《资治通鉴》,著作甚多。然而,存世至今的司马光手迹却十分少见。本次展出的《宁州帖》是司马光写给侄子司马富的手札,由他去世前一年所写。帖中,司马光叮嘱侄子司马富辞官归里,侍养尊亲。这是一件流传有绪的名作:它被收录在明代王世贞所藏 《宋贤遗墨》 中的第一页,徐邦达的《古书画过眼要录》也曾对该作品进行了详细介绍。 同样罕见的还有赵佶的 《草书七言诗纨扇》。纨扇是用细绢制成的团扇,又名宫扇,为古代后宫常用纳凉之物。其形制起源于秦汉,至唐宋时期大为盛行,并发展出丰富的形状和式样。团扇上经常饰以书画,在实用之外又兼具艺术欣赏价值。宋代的团扇书画艺术相当盛行,宋徽宗赵佶尤喜作扇面,邓椿《画继》云:“政和间,每御画扇,则六宫诸邸,竞皆临仿一样,或至数百本。其间贵近,往往有求御宝者。”赵佶的草书墨迹传世很少,此作发挥小品书法以少胜多的特点,共四行十四字,用笔婉转挺拔,章法疏密跌宕,气息典雅隽永。在养护多年之后,《草书七言诗纨扇》重返展厅,以飨观众。 而此次亮相的沈度的 《隶书节录四余箴页》,则让人们见识了上海本土书法名家的功力。沈度是明代书法家,曾任翰林侍讲学士,深受明成祖朱棣的赏识,被其誉为“我朝的王羲之”。沈度的书法端庄清逸,凡诏诰制敕及御制碑刻之属,皆出其手,被称为台阁体代表书家。这是 《隶书四余箴页》 的首次公开展出,它是在一本合册中被偶然发现的,弥补了上海博物馆沈度作品的空白。 上博藏有超过万件古代书画精品 上海博物馆拥有海内外一流的古书画收藏,这里藏有从东晋到清末的古代书画精品,数量超过万件。以书坛备受推崇的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为例,时至今日,“书圣”王羲之的真迹已荡然无存,王献之42岁便病逝,留存下来的墨迹也屈指可数。而上海博物馆藏有王羲之《上虞帖卷》的唐摹本和王献之最著名的行草真迹之一 《鸭头丸帖》。《鸭头丸帖》是王献之写给亲友的便札,上面有宋徽宗“宣和”“政和”印。此帖起落分明、笔丝上下相连,一气呵成,体现了王献之“运笔如火箸画灰,连属无端末”的书法特色。 此外,唐人怀素的 《苦笋帖卷》、北宋沈辽的 《行书动止帖》、元代赵孟頫 《行书杜甫秋兴诗卷》、明代唐寅的 《行书诗卷》、清代赵之谦的《隶书四言联》 等都是传世名品。 不过,因为场馆面积限制,上海博物馆的许多看家宝贝难有机会展示。为此,上博制定换展制度,对那些常设展览的文物进行定期更换。其中历代书法馆、历代绘画馆是目前海内外唯一的书画分开、系统展示中国古代书画通史的常设展,通常每半年更换一次展品,每次都有一定数量的新面孔精品出现。而在未来一段时间,上海博物馆将进行一次硬件上的重大革新。首先是对现有的场馆进行大修,优化设置,并且使硬件更符合现代展览的需求。其次就是加紧上海博物馆东馆的建设。东馆规划总建筑面积约10万平方米,定位是建设成为“世界顶级的中国古代艺术博物馆”,构建以中国古代文化主题为核心的展陈体系,突出书画、工艺藏品优势。上海博物馆东馆建成后将设置珍宝馆,届时一批等级最高的文物将与公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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