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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中的体育故事(续)


    
    《一箭双鹿图》轴 清
    
    《塞宴四事图》(局部) 清
    
    《明宣宗射猎图》轴(局部) 明
    
    《乾隆皇帝射猎图》轴(局部) 清
    
    《挟弹游骑图》轴(局部) 元
    《塞宴四事图》(局部) 清虽然里约奥运会已经闭幕,但体育健儿在赛场上争金夺银的精彩对决,并未从观众面前抹去。此时,在历代文物图册中,中国古代体育竞技的场面同样激烈而有趣,堪称精彩。
    随着近代西方竞技体育的兴起,我国的古代体育项目,今存已稀。然而,以现存的文物为线索,从中寻觅其往来踪迹,同样颇有趣味。为此,本刊再次精选诸多与体育相关的文物,讲述经典文物中的体育故事。
    便欲角抵争雌雄
    作为古代比较流行的较力游戏,“角抵”又称角9、角觝,是通过简单的人体相搏的方式进行的单纯力量较量。其与相扑、摔跤等运动形式类似,也就是不借用任何工具,两厢较量的方式对决,堪称最为原始的体育运动之一。《礼记·月令》就曾记载“孟冬之月……天子乃命将帅讲武,习射御角力。”
    至秦代时,“角抵”成为宫廷宴乐的娱乐项目。《史记·李斯列传》曾载:“是时(秦)二世在甘泉,方作角抵优俳之观。”而《汉书·武帝纪》则载:“三年春,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来观。”元封六年时,“夏,京师民观角抵于上林平乐馆”。由此可见,“角抵”在秦汉时代就已经成为经常表演的百戏之一,喜闻乐见。
    此项目在民间的普及,促进了“角抵”的发展,隋唐时代,“角抵戏”非常盛行。据《吴兴杂录》记载,唐代在每年的“七月中元节,俗好角力相扑。”此外,《旧唐书·穆宗本纪》记载有唐穆宗自元和十五年六月起,“自是凡三日一幸左右军及御宸晖、九仙等门,观角抵、杂戏。”而《旧唐书·文宗本纪》则刊载唐文宗曾“幸勤政楼观角抵、蹴鞠。”由此可见,角抵在唐代已成为重大活动中的例行表演项目。
    宋代时,“角抵”十分流行,风行于朝野,甚至出现了类似于现今体育俱乐部的角抵社、相扑社等社团组织。除了常见的百戏表演,也出现了正式的“露台争交”。杨万里就曾作诗描绘此时情景:“广场妙戏斗程材,才得天颜一笑开。角抵罢时还摆宴,卷班出殿戴花回。”
    《梦粱录》曾载:“若论护国寺、南高峰露台争交,须择诸道州郡膂力高强、天下无对者,方可夺其赏。”可见,在“打擂台”的角抵比赛中,不仅选手来自全国诸道州郡,而且竞争激烈。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女子角抵在宋朝也十分流行,当时的女子高手有赛关索、嚣三娘、黑四姐等,她们都是在“瓦市诸郡争胜,以为雄伟”者。如此比赛,当然会招来反对之声。司马光曾上书《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说:“上有天子之尊,下有万民之众,后妃侍旁,命妇纵观,而使妇人裸戏于前,殆非所以隆礼德示四方也。”但似乎并没有作用。
    元代,民间角抵开始被禁止。《元史·刑志》规定:“诸弃本逐末,习用角抵之戏,攻刺之术者,师弟子并杖七十七。”角抵项目开始在宫廷和民间走向衰落。
    到清代,角抵开始与满族民俗相交融,并被称为“布库”。由于宫廷支持,这项运动又逐渐走向新高潮。“善扑营”称为当时清廷专门管理角抵的机构,同时也出现了专职的“布库手”,其单以角抵为职,研究和练习摔跤。这在清代画家郎世宁创作的《塞宴四事图》中即有描绘。每年腊月二十三日,其会在养心殿前举行比赛。按画中所示,参与比赛的四人两两对抗,气氛紧张。
    举长矢兮射天狼
    从狩猎发展而来的射箭,是中国古代一项历史悠久的体育运动。石镞的出现,说明早在仰韶文化时期,弓箭就已成为狩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作为“六艺”的重要组成部分,“射”也是成年男子必备的技能。
    《礼记·内则》中说:“年十五学射御”,而且还要学习“五射”,即“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等。春秋战国时期,除了军事用途,射箭的礼仪属性不断增加,射箭也被文人赋予更多的含义。屈原就曾在《九歌》中提到:“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可见射箭在古代中国的地位。
    到汉代时,铁箭镞开始逐渐取代青铜箭镞,攻击力更为强劲,而在理论方面,包括李将军射法、魏氏射法等在内的八种六十九篇之多的箭法,也被《汉书·艺文志》所记载。而到魏晋南北朝时,射箭已经成为正式的体育竞技类活动。《北史·魏宗室常山王遵传》中曾记载:当时的北魏孝武帝在洛阳华林园举行射箭比赛,他将一个能容两升的酒杯,悬于百步之外,让19个运动员进行竞射,规定谁能将悬于百步以外的银酒杯射中,就获得此杯作为奖励,最终濮阳王获胜。这也堪称最早的“奖杯赛”。
    在我国许多文学和传说中,弓箭的功能也一再被渲染,如远古的后羿射九日、春秋时代养由基的百步穿杨、汉代飞将军李广的中石没镞、三国时吕布的辕门射戟等等,这也推进了射箭运动在民间的流行。唐宋时期,庙会时多有射箭比赛和表演。唐代宫廷和民间中,射箭既是运动,也是娱乐。李白就有“翻飞射鸟兽,花月醉雕鞍”之句,而杜甫的“翻身向天仰射云,一箭正坠双飞翼”也说明射箭的流行。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射箭比赛或表演多分为步射和骑射两种,分有固定箭靶和流动箭靶,甚至射箭者需要在马上以不同姿势进行射箭并准确中靶,才能取胜。
    对于射箭而言,习射是基本功。到宋代时,还出现以习射为主的“弓箭社”,欧阳修也将古射礼纳入酒令,制定“九射格”,苏辙则作《闻子瞻习射》诗称:“旧读兵书气已振,近传能射喜征鼖。手随乐节宁论中,箭作鸱声不害文。”
    明清时期,射箭活动更为普遍,弯弓射箭已经成了习武的象征。《明宣宗行乐图》中就描绘有射箭的场面。画中的一位射手正拉满弓箭,远处放置着有两面旗帜。清代传教士画家王致城也曾在《乾隆射箭图》中描绘乾隆皇帝及随从在避暑山庄射箭的场面。
    清朝中叶以后,火器较为发达,弓箭作为冷兵器,仍然是骑射竞赛或表演中的重要项目。
    愿骑白凤玉为鞭
    包括赛马、马戏等在内的骑术,是中国古代的重要体育运动之一。其最初与狩猎密切相关,后来又被用到军事上,因此历来受人重视,并演变发展为一种体育活动。
    春秋时期,赛马已十分盛行。记录于《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中“田忌赛马”的故事,虽然只是贵族间娱乐的活动,但说明当时人们在驾驭马匹方面,已经掌握了较高的技术,而且,除了军事用途,马术活动的娱乐性正在不断增强。与此同时,马戏也成为“百戏”之一,在汉画像砖以及壁画、漆画当中,都曾留有痕迹。
    此外,在中国古代运动中,有两项是与骑术密切相关的运动,分别是“击鞠”和“骑射”。前者是在马上用球杆击打球的竞技运动,后者则是在马上射箭。这两种运动不仅要求参赛者必须具有娴熟的骑马技术,而且,要求球技、射术与骑术密切配合,相得益彰,才能取胜。因此,此时的骑术已不单单是一种运动,更是考验技术、配合的比赛。
    需要强调的是盛行于唐代的“舞马”,则是指马之能舞者。唐李商隐《对雪二首》中曾有“欲舞定随曹植马,有情应湿谢庄衣”之句。
    除此以外,单纯的骑术也为世人所钟爱。传说唐太宗李世民骑术精湛,多次征战南北。宋代汴梁马术技艺则更为成熟,《东京梦华录》中记载,当时就有人可以表演立马、跳马及在马上倒立、镫里藏身等多种马上功夫。
    明清时期,赛马活动依然昌盛。尤其是自康乾始,其一般集中于木兰围场。郎世宁曾以此为题材,创作出很多画作。除此以外,在北京城中,也有史料记载,许多赛马活动,按不同时间分别在不同地点举行。如正月赛马多在白云观和安定门、德胜门外,二月在太阳宫,三月在蟠桃宫等等,十月以后天气转凉,赛马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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