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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全球化时代的提问者(2)


    共同新世界的新问题
    今天的世界确实是新的,也面临着一大串“是什么”的问题。民主是什么?是多数派的游戏吗?历史是什么?是进化的空话和怪圈的现实吗?政治或者政党是什么?是一种公司或经营者,与同一个利益的竞争者吗?文化是什么?等于商业吗?文学艺术是什么?只是这种空洞世界的无聊装饰品吗?自我是什么?难道就是一个空盒子等着装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浪费一生吗?对我来说,新世界其实是一个政治观念和社会理想空前贫乏的世界。我们知道我们在向哪里去吗?当年艾略特站在伦敦窗前看着暮色说,“没有出路,永远没有”,这不是诗人简单的感叹,我今天也有这个感觉。
    个人体验中的诗歌漂流和世界共性
    1988年我出国之前,在《还乡》的最后一行写道“所有无人回不去时/回到故乡”。困境实际上是对诗歌本质的一种印证。我的26年漂泊带着一部中国思想的辞典,它对我非常重要。因为就我个人经历来说,每一步的困境实际上都带来灵感,让我反思今天中国的、世界的真正的精神乡愁。在不停加深的困境中,不停获得自己思想的资源。如果说这部辞典有一个源头,那就是屈原和《天问》。
    中国思想字典里的逾越和诗意的激情
    自有独立诗人的名字开始,中文诗歌有2300多年的历史,第一个有名字者就是屈原。我的这部辞典的源头就是屈原经常用的一个词——流亡。想像一下流和亡,是流向死亡?还是流意味着死亡?还是我自己更喜欢的解释——从死亡开始流动?这就是诗歌。这个词一举奠定了一个诗人的形象,诗人永远是一种逾越内心之墙的越墙者,永远寻找自己的局限性,挑战它、刺激它、逾越它。如果说这个辞典里还有一个语法的话,我要提出“诗意的激情”这个词,这是一种自我追问,它并不简单地面对别人,更多则是挑战自己。这部辞典的地平线是一个不断推远的方向,一直指向追求思想和语言的深度。
    反思:我们经验的根基
    我们把1980年代称为有精神乡愁的时代,为什么?因为文革的疼痛让我们不仅反省表面的现实,而且反省历史、传统、语言、文化。作为一个诗人,我通过对历史痛苦和当下命运的思考,返回到对汉字的思考,返回到对“五四”以来产生的文化虚无主义的思考,最终它返回到一个词——自觉。汉字动词的非时态性,好像让我们抓住了某种启示,不是去追逐一种表面的时间性,而是追求一种删去了表面时间的幻象以后,对处境的深度认识。我希望抓住的就是剥开了时间幻象之后,使一件作品能够成为经典的那样一种超越时间的性质。经典性,其实是一种思想追求。我在世界上的漂泊,实际上也在印证这种经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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