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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女作家罗洪:见证世纪文学沉浮(2)

http://www.newdu.com 2018-07-20 深圳特区报 马信芳 参加讨论
2 “巴金出了我的第一本书”
    提起往事,罗洪难忘文学大师巴金对自己和朱雯的关爱。
    朱雯与巴金相识是从普通读者开始的。朱雯钦佩巴金的才华,以读者的名义写信向作家谈心请教,没想到,巴金很快就回了信。从此两人书信不断,虽素昧平生,却像是熟识的朋友。朱雯把每次通信的内容告诉正在热恋中的罗洪,让其分享自己的愉悦。他们觉得巴金不仅讲诚信,对社会也有很强的责任心,商量后决定到上海去见他。他们在环龙路(今南昌路)见到了正在写长篇的巴金,相谈甚欢。不久,巴金到苏州回访了他们。后来,还受邀来到松江,赏玩佘山,品茗聊天至深夜。
    罗洪告诉我,巴金当时主持文化生活出版社。有一天,巴金主动对她说:“我看你发表了不少作品了,够出一本集子了吗?有五六万字就够了。”接着又说:“有空把它编起来。”就这样,罗洪的第一本小说集《儿童节》在巴金的关心下诞生了。罗洪说,除她外,还有刘白羽、萧乾、陈荒煤等人的第一本书都是经巴金之手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的。
    解放后,巴金当选上海作协副主席,作协下属的《文艺月报》(《上海文学》前身)创办时,罗洪是小说组组长。罗洪没忘记,她有问题即向巴金请教,从编辑思想到稿子审定,巴金毫无架子,都给予她直接的帮助。
    还有一件事最令罗洪难忘。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朱雯翻译雷马克的长篇小说《凯旋门》、《流亡曲》两部译作也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解放后,朱雯潜心翻译苏联阿·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苦难的历程》三部曲。当时,他手头只有一种英译本,很想找一本俄文版的,但走遍各大图书馆都没找着。一天,无意间与巴金谈起此事。想不到的是,没多久,巴金竟把一本装帧精美的俄文版《苦难的历程》交到了朱雯手中,激动得朱雯无言以对。更令人感动的是,罗洪后来从巴金夫人萧珊口中得知,他们家搬到武康路后,书还没来得及整理,为找朱雯那本书,那次巴金翻遍了藏书堆。
    3 一个“真正的小说家”
    罗洪解放前后出版短篇小说、散文、特写集和长篇小说达十余本。1980年后,又为香港文学研究社出版的“中国新文学丛书”自选了一本集子,取名《践踏的喜悦》;还有新编短篇小说集《倪胡子》、“上海抗战时期文学丛书”《群像》、短篇小说集《浮蚁集》、旧作选集《逝去的岁月》、民国小说经典《薄暮的哀愁》等。
    读罗洪的作品,我们不仅可以通过时间的隧道回顾到历史的昨天,而且又能强烈领略到她那独特的笼罩全书的一种哀愁伤感的氛围。罗洪的作品向我们展示了她摄取生活的能力与把握题材的技巧。在她的作品里并无复杂错综的故事,而以侧重人物性格刻画见长,特别是细微精致的心理描写,竭尽当时的人情世态,在她那几乎分辨不出作家性别的作品里,依然浮现出她作为女性那种特有的丝丝情状。
    著名学者赵景深在《文坛忆旧》中这样说道:“向来现代女小说家所写的小说都是抒情的,显示自己是一个女性,描写的范围限于自己所生活的小圈子;但罗洪却是写实的,我们如果不看作者的名字,几乎不能知道作者是一个女性,描写的范围广阔,很多出乎她自己的小圈子以外……以前女小说家都只能说是诗人,罗洪女士才是真正的小说家。”
    曾经为她出过书的出版家赵家壁在谈到罗洪旧作《春王正月》时也说,罗洪与上世纪30年代的那些女作家很不同,“她不写自己,不写儿童妇女,不写家庭琐事,更不写工人、农民和士兵;她用这样的大手笔,以艺术形象,集中而生动地描绘了一幅30年代初期,发生在上海附近一个古老城市的旧中国错综复杂的生活画卷。”
    但就是这样一位作家,“文革”中,她被迫退休。直到1977年来到北京,看到那么多的文艺杂志如百花竞放,她那颗“死”了的心,重又跳动。
    罗洪那支似乎已经抽涩了的笔,又滋润流利起来,她相继在《上海文学》《人民日报·大地》等全国各地著名报刊上发表作品。她写出了反映上海“孤岛”时期生活的中篇小说《夜深沉》,及反映当代爱情悲剧的《没有写完的生活答卷》;从1988年始,直到1993年,她一直在《新文学史料》上连载《创作杂忆》,为研究新文学提供了极宝贵的资料;作为一个世纪的文学沉浮见证人,她的作品还被收入《中国新文学大系1927—1937年》“小说卷”、《中国新文学大系1938—1947年》“短篇小说卷”、《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及《20世纪中国女文学文库》等重要选集中。
    作者手记
    一个与文学结缘的人,他(她)的写作可能就是一辈子。罗洪老师堪称代表。我记得那天,她从书柜里取出那本玫瑰色封面的《上海文学》,说:“这里有我写的最后一部小说,完成于2009年2月。没想到,6月份就刊登出来了。”
    我接过杂志,罗洪老师说:“编辑部送了我一些,我又买了不少,但不知道要的人那么多,全送了,只此留下这一本。你可带回去看看,但要还我。”老人笑了,依然那么随和,依然那么认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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