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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凄凉与辉煌都是人的宿命

http://www.newdu.com 2018-06-08 北京晨报 newdu 参加讨论

    
    李亚:现供职于海军创作室,发表过中短篇小说多部,曾获第六届全军文艺新作品一等奖等。
    
    在中国的军旅文学领域,“70后”作家李亚一直颇受关注。小说《花好月圆》(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在2017年第三期《当代》刊出后,反响很大,被评为当代拉力赛第三站冠军小说。这部小说以颠覆性的叙事语言打破常规小说叙事,令读者耳目一新。在这本长达56万字、跨度近一个世纪的小说中,作者借用口述史的模式,通过一个乡村青少年的曲折成长经历,反映岁月交叠、时代更替、风云变幻之际不同的世间气象,揭示了一个人抑或一群人在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的命运和心灵的变化过程。
    在今天,写这么大部头的“历史小说”似乎已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么,李亚为什么要知难而进呢?他究竟写了什么?且听李亚如何说。
    从细节真实到氛围真实
    写这本小说是2014年下半年诞生的念头。当时就是想写一个人在时间变化中或者是在历史变化中的命运遭际。
    这个念头先是在脑海里徘徊,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牢固,而且经常让我处于亢奋状态。
    为了写这本书,搜集了很多相关的资料。特别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旧上海滩的资料,当时的国际背景是什么样子的,政治背景和经济背景又是什么样子的,包括当时的社会背景和文化背景,甚至当时的穿着、饮食、娱乐、街道走向、建筑风格、交通工具、说话腔调等,凡是我觉得在小说中可能用到的,都买来看了。
    我不喜欢上网查资料,也不习惯到图书馆,要用就自己买书,我觉得这样比较牢靠。尽管小说是虚构的,但一旦完成了,它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有它独立的法则与循环规律。
    我就是想通过环境的真实、具体而微小的物件真实和特定情境下的细节真实,来营造整体氛围的真实,从而让读者感受到我所塑造的整个小说世界也是真实的。我不知道做到没有,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可惜很多资料很好,遗憾没能用上。
    历史只是挂小说的钉子
    说实话,自从2014年下半年决定要写这本书,我几乎天天买资料书,天天看历史资料,整整看了一年半时间,看了大约有七八百本吧,也做了好几本笔记。后来小说写好了,这些资料除了几本很难觅到的之外,全部卖给中国书店了,亏本是肯定的,但这些资料使我受益匪浅,甚至校正了我的部分历史观。
    最重要的是,小说中有很多故事情节在原本的设想中是没有的,都是在看这些历史资料时突然被其中的某一片段激发出来了。
    我觉得在历史的缝隙间游走,编织故事,说不定我编的这故事就是历史的本来面目。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愿望和猜想。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史料不等于小说,但是,好像是大仲马说的还是司各特说的,历史只是一颗钉子,我用来挂我的小说。当然,用史料写小说,不仅要让小说在方方面面都散发出那个历史时期的味道,还得使之散发出当下气息和现代意味。
    小说写长一点无所谓
    莫言好像专门写过一篇关于“长篇小说”的文章,他说长篇小说首先就是要泥沙俱下,就是要长一些。我这本《花好月圆》不过56万字,与一些网络长篇小说相比,只能算是个中短篇吧。好的长篇小说并不在乎它的篇幅长,怕的是它像旧时代的裹脚布那样又臭又长。优秀的长篇小说也有很多,我们的四大名著中,最短的《三国演义》也还有70多万字呢。
    一部好的长篇,无论是从语言上,还是故事情节上,无论是从人物塑造上,还是文学意味上,总的来说,一定要有过硬的质地来匹配它的篇幅,否则这部长篇就撑不起来,就不饱满。同样,如果没有过硬的质地,作者再有才华,再有文学技巧,再有决心和恒心,也写不了这么长的篇幅,更别想让读者能有兴趣、肯花时间看完它了。
    灵感在一瞬间降临
    我是2016年元旦那天开始写的,当时用的是那种很先锋很现代派的手法和叙述腔调,装腔作势,但写到四万字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了,写不下去了,十分纠结。徘徊了几天之后,就换了一种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重写,腔调也是那种稳重冷静的,结果到四月份写了八万多字的时候,又写不下去了。这时候已经不是纠结了,而是难受了,很痛苦的。
    正好这时候上级来了一个任务,让我们这些创作人员到南沙群岛采访和体验生活。于是月底我们到了南沙,我当时被安排到赤瓜礁上。白天还好说,除了炎热之外还可以四下张望一番——白天的大海还是诱人的,经得起长久张望。但是到了夜晚,突然一下子几乎没有了声音,海浪轻轻摇,那是歌里唱的,实际上那种寂静简直让人失魂落魄。我当时住在四楼,也是顶楼吧,在漆黑的大海里也算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在房间里真有点恐怖的感觉。我就想这个小说,诸多故事情节烂熟于心,诸多人物就像熟人朋友一样形象鲜明,为什么变换了两种方法还是写不下去了呢?
    于是,我想起讲故事这种方法,一个人讲,一群人听,一个人讲,一个人听。我决定先试一下一个讲述者一个听众这种方法。就这样,我在赤瓜礁的第一个夜晚把这部小说的开头部分写出来了,相当顺利,自己写得也很激动。这听起来有点传奇,但真的不是传奇。
    我记不得哪位大作家说的了,他说小说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作者的自传,或是心灵历程,或是命运经历。但是,我必须说实话,小说中李娃所经历的一切与我个人的人生经历完全是不一样的,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至多是在命运或者宿命的气息上有些相通,比如一场人生经历之后的感悟与慨叹。
    李娃这个小说人物的经历,也不是某一个人的真实经历。我读过不少人物传记,把许多人的经历筛选一番,把用得着的都放在李娃这个人物身上了,当然也经过一些文学手法来演绎了一下。好像鲁迅先生也讲过类似的话,南方人的手脚,北方人的嘴脸。
    我的头脑中坐着一个读者
    在写作时,顾及不到读者的阅读疲劳,根本也想不到结构问题,只是希望能一直拥有充沛的叙事快感,让我顺顺畅畅写完它。很多小说都是线性叙事,我这本书是一个人讲述自己的一生经历和慨叹,基本上也算是线性叙事,只是有别于那种传统的线性叙事,采用了非线性叙事的散点叙事。不过,我认为,不管是线性叙事还是非线性叙事,都应当努力使作品具有叙事本身的魅力。
    小说的陌生化是很多作家眼馋的,甚至梦寐以求的,但它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收集梦的剪贴本》这本书的智慧让人眼红,至少让很多小说写作者眼红,反正我是眼红的。必须承认,我写《花好月圆》时,这本书给我不少有益的启迪,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在自己的小说中流露出受其影响的丝毫痕迹。
    我在写作时,脑海里真的就有这么一个听众坐在我面前,必须有。就像有的作家在写作时案子上放一本自己特别喜爱的书一样,这本书命定就是他的“守护神”,他遇到障碍就会叩问这位“守护神”,以获得解决办法。我除了也是这样之外,还需要一个假想中的听众,有了这个说话的对象,而且他还必须要和我交流,我才能平静地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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